“香蕉過敏?”楊明笑了出來,“你是我聽過的第三個香蕉過敏的,第一個是你紀老師,第二個是你紀老師的母親,聽過芒果雞蛋過敏的,香蕉我倒是很少見。”
“紀老師也不能吃香蕉啊?”簡桑榆擡眸朝着紀千泊看了過去,捂嘴輕笑,“看來不是我一個人了,以前每次别人讓我吃香蕉,我都不敢說我過敏,怕被人笑,都是說我不愛吃香蕉。”
說完以後,簡桑榆又彎着眉眼笑了笑,“還好我也真的不愛吃香蕉,要不然,會被饞死了!”
“是。”紀千泊也有些詫異,“我遺傳我母親,我們都對香蕉過敏。”
“我就不知道遺傳誰了。”簡桑榆聳聳肩,然後将這個話題帶了過去,将菜單轉到楊明手上,然後道,“你們來過,熟悉,你們來點菜,我不怎麽挑食。”
楊明和紀千泊也沒有和簡桑榆推辭來推辭去的,都是好性子的人,沒有别人在場,誰也不會去說場面話和客套話。
點完菜,楊明和簡桑榆說起了首映會的事情,“首映會定在了鄞州市最大的劇院裏,所有的音響設備,我親自去實地考察過,算得上是國内劇院裏屈指可數的質量,我的安排是,電影放映結束以後,你們兩個直接銜接現場演唱,現場會有一架鋼琴,給紀千泊用,你到時候隻需要負責唱就好了。”
說到這,楊明歎了口氣,“我後來去翻過你比賽和表演的視頻,本來是想你和紀千泊雙人彈唱的,但是紀千泊說你有些時間沒碰鋼琴了,有些生疏了,可惜了我首映會的時間看好了,要不然,等你把鋼琴撿回來,到時候,電影一結束,你們兩人現場表演,一定會給人内心最沉重的碰撞。”
“我的确太久沒有碰鋼琴了,要撿回來,短時間内也不太可能。”就連簡桑榆自己也覺得遺憾,“如果早知道能有這個機會和紀老師同台演出,當初說什麽都不會放棄鋼琴的。”
簡桑榆歎了口氣,“最可惜的是,遇見紀老師太晚了。”
如果在她鑽進牛角尖之前就遇上了紀千泊,有他的開導,簡桑榆一定不會放下學了那麽多年的鋼琴。
也不會舍得。
隻是,遇見的還是晚了,不該放下的,都已經放下了。
走過的路,也已經不能再回頭了。
“沒事,以後多的是機會,紀千泊不是要開複出演唱會嗎?讓他其中一唱給你留一個嘉賓的位置。”楊明安慰了看上去就是真的在遺憾的簡桑榆一句。
一個人的情緒到底是不是裝的,閱人無數的楊明,一眼就能看透。
簡桑榆對紀千泊是真的喜愛,但是這種喜愛與男女之情無關,是一種信仰一種心靈寄托和崇拜的感情。
簡桑榆每次喊紀老師,都是帶着特别尊重的語氣說出口的,沒有任何的敷衍,也沒有任何的輕視。
即便,如今的紀千泊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在簡桑榆的眼裏,紀千泊,還是那個紀千泊,她所喜愛的,是他的才華,是他對音樂所賦予的靈魂和意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