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紀千泊的遇見和相識有些猝不及防,至今,紀千泊在她的記憶力,都是那個特别溫潤和儒雅的大男孩,她看過他邁着袖長的雙腿跑起來的看起,看過他在遊泳池如同飛魚的樣子。
乍一見如今的樣子,簡桑榆有些心疼他,退出這個圈子的幾年裏,他一定是因爲身體原因了。因爲腿腳的限制,所以紀千泊的走路速度不可能快,他走兩步,扭頭朝着簡桑榆看去,忽然問道,“要不然,你先上去?我可能要慢一些。”
紀千泊的表情上沒有絲毫的難堪,語氣上也不見半點的小情緒,仿佛,他說的,不過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簡桑榆從他的這一句問話裏明白了,紀千泊應該早已經正視了他現在的一切,好的,或者不好的,他都勇敢的接受了一個新的自己。
這一刻,簡桑榆在他的身上,看到一種勇氣,一種面對最真實的自己的勇氣。
“沒事,我就站在紀老師的身後。”這樣,她想的是,他要是沒站穩電話,她可以第一時間上去幫助他,扶住他。
見簡桑榆臉上确實沒有不耐或者是焦急,紀千泊這才笑着嗯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如果不是跟在紀千泊的身後看着他走完這個樓梯,簡桑榆這輩子大概都不會知道,原來以前在她眼裏這麽容易的一件事,對于有些人确實如此的辛苦。
簡桑榆甚至很想問紀千泊,爲什麽不把他的書房和房間移到一口來?
但最後,還是忍下來了。
“我父親母親的房間和書房在二樓的左邊,右邊是我的房間和書房,三樓是我妹妹的地盤。”上了二樓紀千泊給簡桑榆随意的介紹了一下,“因爲不怎麽常回來住,所以我書房沒什麽東西了。”
“紀老師還有個妹妹啊?”簡桑榆咦了聲,走進去就能看到紀千泊放在書桌上的全家福,她随手拿了起來看了眼。
“對,還有一個妹妹,應該和你差不多大。”紀千泊解釋,“這家全家福是在我十六歲的時候照的,那個時候我妹妹才幾歲大。”
照片中的女孩被一個穿着隊裝的父親摟在懷裏笑的很甜,手裏還拿着一串冰糖葫蘆,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條縫了。
而她沒有拿着冰糖葫蘆的另外一隻手則被她的母親牽着,十六歲的紀千泊就站在父親和妹妹的身邊,看着鏡頭的眼神裏,滿是笑。
“她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簡桑榆心裏在偷偷的羨慕着,這是一個女孩最幸福最開心的笑,因爲,這個世界上,有三個疼愛她的人。
爸爸,媽媽,和一個大了她許多的哥哥。
“你笑起來的樣子也很好看。”紀千泊很誠懇的誇了簡桑榆一句,“你和我母親一樣,有一對酒窩,笑起來的時候,特别甜。”
這一句話對簡桑榆來說無疑是誇獎,她沖着紀千泊笑了笑,然後指了指紀千泊的父親,說,“原來紀老師的爸爸是守衛人呀?顧沉,也就是我丈夫,他也是守衛人,我爺爺也是守衛人,顧沉的外公也是守衛人,我小時候就是在守衛隊區大院長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