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出現在了月淩波的口中。
這句話的出現讓場面陷入了短暫的和平。
對方站在原地,嘴角帶着冷笑:“你又是什麽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們也都是江湖中有點兒能耐的新人,這時候不去對付外敵,卻在這裏跟一個女流之輩過不去,到底有沒有俠之大義?我跟你們說了,我現在還有要緊的事情,倭國人行事鬼祟,要在京城做些秘密事情,我必須去阻止他們,你們就死糾纏不休了。”
月淩波冷着臉:“什麽時候瑾娘成了一個會把民族大義挂在嘴邊的人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現在這不是跟你們浪費時間的時候。”
說着,女人準備離開。
這時候,月淩波持劍一指,劍鋒射出一道紫電,直奔對面的女人而去。
十米開外,銀白真氣一出,瞬間包裹沖來的紫電,如海浪一般瞬間将其吞噬。
但很快女人的臉上都多了一絲驚訝,被自己真氣所包裹的紫電忽然化作一條極細的絲線,穿過銀白真氣的重重包圍,朝着眼睛射來。
女人急忙偏頭,紫色絲線劃過她的臉,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一次交手後,兩個女人的真氣都逐漸消散,而對面的女人也收起了離開的打算。
因爲她知道,這個女人跟先前的兩人不同,如果她想抛開這個女人不管而離開,恐怕會受傷。
女人表情逐漸嚴肅,看着月淩波冷聲道:“真氣拿捏如此細膩,這天下宗師恐怕找不出第二個。”
“現在的江湖早已不是你當年所在的那個江湖,看看自己的臉吧,你還有什麽好隐藏的,瑾娘。”
聽了月淩波的話,對面的女人才意識到了什麽,伸手去摸自己的左臉。
剛才的紫色絲線擦過皮膚十分隐秘,女子沒有絲毫感覺,現在才感受到了臉上傳來的一絲絲火熱。
另一邊,洪七看到對方的臉表情已經變了,那女子的臉雖然受傷,卻沒有流出一點血,而是有一層人皮漸漸脫落了下來。
“瑾娘,現在雖然隻有很少的人見過你的真面目,但自從确定你就是參與火燒水月山莊的主謀之後,我們水月山莊就對你展開了調查。天下唯一使用暗器的宗師,有着超乎常人的易容之術,這都是你的特點。其實你根本不必隐瞞自己的臉,因爲隻要你一出手,便會有人認出你的真實身份。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不必隐瞞什麽了吧?”
說完,月淩波提劍,表情變得更加陰冷。
“當年火燒水月山莊,這筆賬,我可一直給你記着。你隻是其中之一,之後在你背後謀劃的人,不會有一人置身事外。”
到了這個時候,對面的女人也不在掩掩飾了,直接撕下了挂在臉上的人皮,從一張其貌不揚的臉變成了美豔如妖的極緻面孔,隻是在這張極緻的畫皮上似乎找不到半點兒歲月留下的痕迹,更沒有任何瑕疵。
即便是洪七這樣的粗人,看到這麽一張臉還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就算是夏商站在當場,他也會承認面前這張臉絕對是他所見過的最完美的臉蛋,足以讓任何男人窒息。
可是,想到瑾娘該有的年紀,以及她所擅長的易容之術,再看這張臉時,卻有一種妖媚的不真實感受,好像這一張竟是絕倫的臉是用畫筆一筆一筆畫上去的一樣。
看着,莫名得增添了一抹詭異氣氛。
“當年火燒水月山莊……你不說,本座都已經忘了。”瑾娘說出此話,自然是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看着瑾娘漫不經心的樣子,月淩波也不氣惱,冷笑道:“你真的忘記了嗎?不知道當年那一場十二對一的戰鬥,是誰丢掉了自己春坊司首座的腰牌,還屁滾尿流地逃跑了?”
火燒水月山莊的時候,月海棠急忙趕回山莊,卻在進山的路口遭遇假扮十二司首座的敵人,當時十二個高手圍攻水月仙子,卻被水月仙子大敗而歸,其中就有瑾娘。
那一場戰鬥,可算是瑾娘這一生的恥辱,同樣是女人,卻敗得如此徹底,還丢掉了很重要的首座腰牌。
這樣的事情,她如何能夠忘記?
現在月淩波提及,瑾娘瞬間握緊了拳頭,擰眉盯着月淩波:“但現在站在本座面前的不是水月仙子!”
“你覺得現在的你還有資格站在水月仙子的面前?”
瑾娘是真的怒了,銀芒一閃,空氣之中多了無數飛針,所有的飛針都藏在銀色的真氣中,讓人捉摸不透。
“閃開!”月淩波對身後兩人說道,“她的飛針不要擋,隻需要躲就行了,注意空氣中不易察覺的攻擊,那些才是最危險的。”
一聲提醒之後,三人瞬間閃開,瑾娘的攻擊落在了空處。
現在是三個宗師打一個,雖然張奎和洪七身上都有了傷,三面夾擊的情況下肯定不會如先前一般。
隻是現在月淩波有些猶豫,她還記着自己的事情,要趕緊去皇宮告知夏商倭國使團的秘密。
可面前的是水月山莊找尋了很久的仇人,如果這時候不将她殺了,日後想要再找到她就很難了。
同樣的,下面瑾娘也懷着心思,她還沒有完成自己的任務,不能在這裏耽誤太多時間,隻是現在想要溜走變得有些棘手了。
唯一立場堅定的應該是受傷最嚴重的張奎,月淩波甚至都看不懂張奎的眼神,究竟是什麽樣的仇恨才讓張奎對這個女人恨得如此之深,好像從一開始張奎就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一樣。
四大宗師的戰鬥非同小可,就算不是每個人都拼盡全力,如此強悍的真氣波動瞬間傳遍了整個京城。
在皇宮内,夏商跟着侍衛走着,回頭看着遠方的天,他不算宗師卻也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漫着的真氣的味道。
同時他身邊的兩位年輕宗師感受更爲明顯,會不時地回頭看上一眼。
“到底是誰在打?”夏商回頭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