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沒什麽,都是江湖衆人,自然沒有什麽高低貴賤之分。百香妹子生性天真,叫我一聲大哥倒也受得。”
“師姐,你聽到沒?”百香大喜,跑到夏商面前,”以後這就是我大哥了,師姐,要不你也認了這位大哥吧。有個這麽厲害的大哥,以後走到哪兒都不會被人欺負,豈不是很好?“
百畫有些羞澀,低頭皺眉,想了想:“隻怕少俠嫌棄……”
“剛才都已經說過的,姑娘爲何還如此說?”
“那少俠今年幾歲?”
“二十二。”
“小妹二十一……”百畫嘴角微揚,低着頭有些竊喜也有些嬌羞,“那日後可以稱少俠大哥?”
“自然。”
“夏大哥……”百畫一路來多是冷冰,卻少有如此嬌羞爲難的時刻,此刻容顔展現,平添了幾分柔美,不似江湖女子,更似城裏的大家閨秀了。
……
……
而此時,被壓抑的氣氛籠罩着的昊天盟一行人,全都沉默着不敢說話。
剛才的一切可不怎麽光彩,尤其是對歐陽古河而言。
在這麽多小輩面前被一個年輕人欺負地不敢吭聲,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以往就算是遇到武功高于自己的人,對方也會象征性地互相給點兒面子,就算是遇到了天才也一般的年輕人,對方也會尊重一下武林前輩。
剛才那個小子倒好,完全不給武林前輩留情面,完全一股居高臨下的态勢,好像是在說“我就欺負你了又怎樣?”
一路走着,歐陽古河是越想越氣,滿腔怒火無處發洩,最後把沈笑當成了目标。
“臭小子,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歐陽古河忽然騎馬驟停,回頭對沈笑道。
沈笑料到兩個古劍門的妮子會把事情給捅出去,就先一步上演苦肉計,不能讓自己身處于不義境地。
在此江湖人聚集的地方,他一個普普通通的江湖人,如果沒有了昊天盟的庇護,将來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爲此,沈笑不惜自己服用十香軟經散,以此來讓昊天盟的主事者相信自己是受害者。
十香軟經散雖然神奇,但卻不會傷人性命,沈笑就是認準了這一點才敢冒此大險。
剛才沈笑有些緊張,如果繼續被夏商折磨,保不準會一時忍不住而說出實話,那樣他就大禍臨頭了。
這一隊悻悻而歸的人當中,也隻有沈笑一人在幸災樂禍了。
他的目的可不是要除掉夏商三人,隻要能保住自己的正面形象就夠了。
就目前來看,一切都還很平穩,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
可剛才歐陽古河的一聲喝問,叫沈笑有些措手不及。
“歐陽長老,我……我……”
“沈笑,你别在老夫面前裝了,你真以爲老夫已經老糊塗了嗎?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的那樣,古劍門和明教勾結起來毒害你,就剛才那小子的實力,想要殺你跟碾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還用得着下毒?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最好給我從實招來。”
“長老,我……我所說的都是真的。”沈笑還是一口咬定自己所說的句句屬實,但說話間,他的語氣不似之前那麽有底氣了。
歐陽古河冷笑一聲:“不說是吧?”
歐陽古河翻身下馬,走到了沈笑面前。
沈笑有些緊張:“長老,你要幹什麽?”
歐陽古河依舊冷笑,輕輕捏住了沈笑的左手食指。
沈笑感覺不妙,但現在他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不等他繼續說話,忽然感覺左手食指一陣鑽心的刺痛。
“啊……”
沈笑慘叫一聲,這下可比之前被夏商扯掉幾根頭發痛得更徹底。沈笑如同掉入沸水中的蝦米一般,在馬背上瘋狂地顫抖起來。
“啊……我的手……我的手!”
沈笑痛得滿頭大汗,臉色一片慘白,跟個死人沒什麽區别。
連周圍昊天盟弟子也被吓得愣住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說出實情?”歐陽古河十分平靜,将一根斷指輕輕地放在了沈笑的眼前,“好好想想,你身上到底有幾根指頭可以被掰下來?”
看到自己的手指就這麽出現在自己眼前,沈笑吓得嘴唇都黑了,整個人如同丢了魂的屍體一般僵硬着不敢亂動,哪裏還有昨日跟百畫百香一起時的風流倜傥?
“我說……我說……”
“早這樣也不必受這些苦!”歐陽古河冷笑的一聲不再說話。
此時此刻,沈笑知道秘密已經藏不住了,一句一斷将昨夜的一切都講了一遍。
歐陽古河知道了事情經過,看着沈笑表情更冷:“好小子,膽子夠大啊,居然把老夫當槍使,害得老夫如此狼狽。你當真是活夠了是嗎?“
沈笑知道事情不能如此簡單結束,昊天盟不是什麽名門正派,門下也有很多弟子幹了不少卑鄙的勾當。
沈笑擔心的不是因爲自己見色行兇被長老知道,而是自己爲了自證清白而騙了歐陽長老,并且還害得他受傷丢面。
這事兒就有些麻煩了。
“長老,我知道自己不對,是我害得長老受傷,爲了補償長老,屬下願意将剩下的十香軟經散獻給長老,希望長老能給屬下一個将功折罪的機會。”
“十香軟經散……”歐陽古河眉頭一皺,陷入了沉思。
江湖中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夏商雖然沒有對外公開十香軟經散,但因爲制作量過多,又不是自己親自收藏,所以難免會有一些江湖人士得到,自然也會走漏一些消息。
也不知是從哪裏傳出來的消息,就說海沙幫的消失和十香軟經散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明教正是用十香軟經散讓海沙幫不戰而降。
一時間,十香軟經散在江湖中名聲大噪,很多門派在打聽明教的同時也在打聽十香軟經散的消息。
“傳言十香軟經散能讓宗師以下的武者功力盡失,到底是不是真的?”
沈笑苦笑說一聲:“長老,您看看屬下現在就知道了。”
“你又是從何處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