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件極品法器。”連春嬌也忍不住贊歎一聲,後又不禁起疑,嘀咕自語,“怎看着是新了一些?”
東西是好東西,但在場的都是明眼人。袈裟雖是非凡,但看着未免過新,如果是觀音廟主持穿過之物,應不具備如此形态。
五萬兩的價實在是貴了些。
當禮儀喊競拍開始,全場竟無人叫價,拍賣會開始至今,出現了第一次冷場。
這情況在夏商的預料中,故而并不在意,隻是看着知府所在的三樓一間。
沉默停留許久,禮儀準備宣告此件物品滞拍時,知府終于舉手:“五萬,我出。”
禮儀見機,當即成交。
知府并未隐藏身份,衆人皆知是知府拍下此件“觀音廟主持”所用過的金線袈裟,就算明知有假,但也無人去刻意宣揚,反倒周圍之人紛紛表示祝賀。
果真是知府拍到了此物!
夏商心中狂喜,來此的目的也達到,就準備離開。
而此時,正好禮儀又送上一物,高聲對衆人道:“諸位,接下來此物乃今日拍賣之最,名曰金蠶甲。此物取極北之地雪蠶中之王者金蠶吐絲所制,那金蠶絲之名貴遠于黃金紙上,據說是百年一吐,千雪一金,一金半錢,此物所用之金蠶絲足足五斤,又經過特殊煉制,期間經過名匠無數道工序,方制成此物,故此物之珍貴可說是百年難一遇,更重要的還在後面。”
說完,禮儀一拍手,從後廳上來兩個壯漢。其中一人提着虎頭大刀,另一人側将金蠶甲穿上,各自擺好架勢。
禮儀又道:“金蠶甲其珍貴之處在于刀槍不入,身穿金蠶甲,任何刀劍砍削都毫無用處。”
随着禮儀的說話,提到壯漢忽然大喝一聲,用盡全力朝穿甲之人砍去。
這一舉動滿場驚呼,膽小之人更是吓得閉上了眼睛。
然全力的一刀砍在金蠶甲上沒有血花飛濺,穿甲之人隻是後退了幾步,刀口和金蠶甲擦除了一道刺眼的花火。
火花散盡,穿甲之人分毫未傷,金蠶甲亦完好無損。
嚯!
好家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
這可是保命的神器!
是這樣的寶貝從來都是有價無市的。
就是夏商也被吸引,止住了離開的腳步。
夏商如今周圍是困難重重,随時都可能遇到危險,加上又不會武功,如何保命一直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此金蠶甲乃爲夏商量身定制之物,有了此物,夏商便多了一分保障,其價值又哪裏是金銀所能替代的?
隻聽場中禮儀高聲道:“起拍價十萬,競拍開始。”
“我出十二萬。”夏商第一個舉手。
夏商這一出手立即引來周圍衆人關注,十萬起拍已經算是天價,通常在一層的都沒能力去争奪這樣的寶貝。
在一層的賓客裏還能有出手這麽闊的?當真是個稀罕事。
一瞬間,夏商便成了全場的焦點。
夏商本不欲引來關注,但金蠶甲實在太重要,也顧不得許多了。
“夏商?”
三樓知府片刻間也注意到了夏商,不禁皺起眉來:“他怎也來了此處?難道他要以此物作爲庸王大壽之禮?出手十二萬,當真下得血本!”
十二萬在外界雖是不菲價格,但在這裏還算不得什麽,樓上又有人出價。
“十二萬五千兩。”
“十四萬。”
“我出十五萬。”
……
叫價的聲音此起彼伏,很快就突破了二十萬。
夏商沒想到此物搶奪會這麽激烈,他雖然有錢,但在衆多老揚州面前還少了些積累,現在能動用的銀子也就二十五萬兩左右,再多夏商也隻能無能爲力。
既如此,夏商直接喊道:“二十五萬兩。”
這個價格沒人驚訝,場間氣氛如舊,因爲富人心裏都明白,在性命面前,再多銀子都不覺得貴。
“三十萬兩。”一個淡漠的聲音從三樓傳來,是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出手了。
“三十五萬兩。”
“三十八萬兩。”
真正的有錢人一出手,價格上漲的速度快得驚人,就是夏商也隻有望物興歎。
終歸還是年輕,還是少了積累,跟那些真正經過積累的大家族大人物比起來,夏商的财力還有很大的差距。
夏商知道,這金蠶甲注定是跟自己無緣了。
但夏商并不失落,知道差距也是好事,讓自己的目标更明确,還要賺更多更多的錢,以後再參加這樣的拍賣,隻要自己喜歡的東西别人都無法染指。
最後,金蠶甲以五十五萬的天價被賣掉。
奇怪的是,買下此物的人正是唯一一間拉着簾子的那位,之前似乎還在偷看夏商。
夏商隻是稍稍疑惑,沒有多想,然後就離開了萬寶齋。
從萬寶齋出來,正要返回客棧,不想跟着有一個家丁裝扮的人追上攔住了夏商。
“夏公子慢走。”
夏商打量此人,并不認識,隻是此人雙手捧着一個錦盒看着有些熟悉。
“你是?”夏商問道。
“小人奉我家夫人之命,特送上禮品一份,望夏公子收下。”
說罷,家丁雙手奉上那看似有些熟悉的錦盒。
夏商奇怪,順手接過,打開之後驚出一聲:“啊?”
不等夏商問話,那家丁便拱手告退,匆匆又去了萬寶齋。
“你家夫人究竟是誰?”
家丁遙遙回身,鞠了一躬:“夫人不讓小人說,公子若有緣,自然會知道的。”
春嬌在身側未曾在意,見夏商表情怪異,方探頭來看,心想盒中爲何物能讓此人如此?
春嬌一看,同樣大驚失色,急忙揉了揉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金蠶甲!”
沒錯!
錦盒中正式方才争奪最激烈的金蠶甲,五十五萬兩銀子的天價之物,然後竟然好端端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還說是要送給自己?
究竟是什麽人?
夏商穿越這麽久,頭一次遇到這麽大的疑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