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見一接球,頓時受到雙人包夾。
這個情況并不是偶然一次,很明顯,陳水針對高見布置一些戰術。
“高見,把球給我,我這裏有空位子了。把球給我了。”
隊友招手呼喊,高見擡眼望去,他确實無人貼身防守。高見想也不多想,就把球扔了過去。
要球那人,竟然往後退了一步,球被對方搶斷開。
高見真的看傻眼,久久都不能回過神。
“高見,你有沒有搞錯啊,你到底會不會打籃球的。明明看到我那裏有人防守的,你還把球朝我這邊扔過去。”
“你存心要是把對方推去勝利嗎?”
高見半句話都說不上,那人手掌在他胸膛連番推了幾下。
“你不會打籃球就滾回去啊,不要連累我們,我們還要勝利的。我們知道,你是大熊球隊的,你是冠軍球隊。還在大熊球館舉行比賽,難道這樣,你就能亂來嗎?”
一人炮轟高見,四周隊友一通咆哮高見。
這不是第一次,算起來,高見已經失誤三次。三次都讓對方打了一個快攻,這一次觸發衆怒。
“高見,你回來休息一下吧,好讓他人頂替你。”
高見硬是被人換下來,坐在闆凳,拖着腮包子。一度陷入沉思,就連工作人員給他遞去水,都沒有理會。
“糟糕,高見昔日壞毛病又複發了嗎?”
劉虹突然說出這樣不利于高見話,可把雲小霜吓得幾乎大叫出聲。
她兩手相握一處,皺眉道,“什麽壞毛病了?”
“在高明教練當主教練時候,高見就有這個壞毛病。受到雙人夾擊,他就會慌了神,失誤連連。上一次,高見就吃了這個虧。”
“怎麽都想不到,他現在又來了?”
劉虹食指在大腿敲打幾下,若有所思自語,“拜納姆到來,幫高見卸去不少防守壓力。雙人包夾戰術很少發生,現在又來,高見自然就吃虧不少。”
雲小霜什麽話都沒有說,就拉着劉虹右臂。
劉虹驚奇看着雲小霜,那是擔心高見樣子,這個時候不說話比起說話更加讓人擔心。
劉虹安慰拍打其手背,“不會有事的,就算高見這次比賽克服不了,等我回去球隊,我一定會幫他克服這個毛病。”
雲小霜楚楚可憐問着,“真的嗎?”
“我答應你,我回去球隊,我一定會幫高見糾正這個壞毛病的。”
“那就太好了。”
雲小霜依偎劉虹臂膀,笑呵呵道,“劉虹姐姐,我是親耳聽見的。你說你要回去球隊的,高見知道後,一定會高興死。”
之前還擔心要死,現在就笑呵呵,劉虹有點猜不透雲小霜這人。
她奇道,“你怎麽了?”
“在比賽前,我就跟高見打賭的,說我不能說服劉虹姐姐回去球隊的。他看死我了,待會兒見到高見,定要把他狠狠說一通。讓他不相信我。”
“你們?”
劉虹擡起左手,被兩人善意打賭,有氣都生不上來。隻好佯裝擺動幾下手,沒好氣道,“你們兩個小鬼,真是拿你們沒有辦法。”
“我才不是小鬼頭了,我是淑女來的。”
雲小霜昂起頭,臉帶桃花醉人酒窩,就算是劉虹見到後都認爲這個女孩子可愛十分。
劉虹有意整蠱雲小霜一陣,她擡手道,“高見怕被雙人包夾的,看來,這場比賽,他就不能得到好的成績了。”
“才不會了。”
雲小霜坐直,兩手相握在一處,腦袋微微歪着,“在籃球方面,這是高見最拿手的。他自己說過的,他不會在籃球輸給人的,這點區區的困難,他要是不能克服,他就不會是我所認識的高見啊。”
雲小霜滿是對高見的信任,劉虹把目光在雲小霜身上挪回到高見。
在球場撤回來後,他坐在闆凳,一語不發,呆然就像一尊木頭。額頭汗珠接連滴落地上,汗珠帶來爬行瘙癢,他茫然起來。
“後退?他竟然後退,我不是傻眼了吧。”
别光說打職業聯賽,就算打高中賽,高見都沒有碰上這般奇怪事情。自己隊友,舉手要球,要球後,他後退一步。
這明顯就是放水行爲,高見用力搔頭皮。越發用力,塞住腦袋越是舒服幾分。
“爲什麽呀?我想不通啊,到底玩什麽玩意?難道這是全明星賽?故意放水不可?”
百思不得其解,高見扭開水平,喝上幾口。整個人站起來,發生在他身上情況,再次發生。同樣是那個人,要球是他,後退也是他。
轟隆,一擊爆扣,扣動高見心靈。
“什麽鬼啊,是我問題了,還是他的問題。這是全明星賽?是在放水不可?”
中場休息,高見特意坐在那人身邊,腦袋一歪,湊近其耳邊低聲道,“你是在放水嗎?”
那人給了一個大大白眼高見,要說什麽,高見把話給搶過去。
“我知道,這是全明星賽,你在放水想把比賽弄得更加有懸念。可是了,這場比賽,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在看着我打比賽。”高見手掌在那人大腿,連續拍打三下,“那好吧,你負責放水,我負責追分就是了。”
“這一場比賽,說什麽,我都不能輸的!我要赢球,我要赢球給那人看的。”
該說都說完,高見走開,那人看傻眼。
他愕然道,“他知道我放水?”
前頭種了一個惡果,失誤連連,導緻周侖有點不太相信高見。第三節爲止,高見也就上去過兩次,後面就被冬藏起來。
“一,二,三!”
周侖被急促呼吸聲吸引,回頭,發現不遠處高見兩手撐在闆凳,做起俯卧撐。一下數一次,他走了過去。
“在比賽了,你在幹嘛了?”
高見擡頭看了眼,繼續他手上活動,“我啊,我在保持身體熱起來。坐着也太久,身體凍了,一旦上場,我就不能做到百分之一百的。”
周侖認爲高見挺有趣,他連場上指揮都擱置下來,在高見身邊坐下。高見要起身,周侖喝住,“不要停啊,你不是說要保持身體熱起來嗎?繼續呀。”
高見也就默不作聲,周侖一旁觀看。
頓時,鏡頭捕捉到兩人,他人不清楚,還以爲周侖在罰高見。
坐在貴賓閣樓房間内,蕭何走到落地玻璃前,沉下眼。柳多田環住兩臂,哈哈笑了起來,“你說搞笑不搞笑了,他人在比賽,高見在體罰的。”
“體罰?”蕭何回看柳多田,反問道,“你見過那個教練在比賽裏頭體罰球員,就算這個球員不出場,教練也不會白白浪費球員體力的。”
“再說了,周侖可是老資格教練,他執教那麽多年,你有那一次聽說過他在比賽中途體罰球員。”
蕭何解釋頭頭是道,柳多田完全找不到理由去反駁。
他支吾道,“說不定高見那家夥做了什麽不對事情,被人體罰。你又不是不知道,高見那家夥有點奇怪的。”
“是被人體罰了,還是說他主動體罰,這是兩碼事來的。”
老是從蕭何說出驚人話語,柳多田很不想認可蕭何,不知爲何,蕭何似乎能看到高見。
“說說你的感受吧,怎麽就失誤連連的?是因爲拜納姆不在場,你就慌了嗎?”
在周侖身上,看不出緊張之色,翹起二郎腿,兩手環住膝蓋上,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形象。
高見兩臂撐着上半身,定住,粗氣呼吸幾下。扭頭看着周侖,輕笑一下,“我看到不該看東西,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所以了,我就愣了一下啊。”
“哦?”
周侖佯裝吃驚樣子,笑問道,“你看到什麽了?能讓你那麽吃驚的?”
“有人放水了,不過我能理解的,這是全名賽罷。他也是希望比賽能好看一點的,所以就放水而已。”
周侖把手往前一指,仍舊笑問着,“放水呀?都放了幾乎有十二分那麽之多了,你說這是放水嗎?”
“是有人在放水啊。”
高見天真回答,周侖黑着臉。
對于球員放水這一事,久在職業漂泊的周侖,怎麽會看不到。這樣黑暗角落,他至今爲止,碰上還是很少。至少,他是知道這是存在的。
這個放水球員,就在自己球隊裏面,還是新銳賽。他有點憤恨,最純真的新銳賽都被污染了,那麽全明星賽更加不用說。
周侖從後拍打高見後背,“聰明人看破不說破,你還嫩着了。今後可把你嘴巴合緊一點,可不要亂說。說出來,對任何人都不好的。”
高見站了起來,揉動繃緊雙臂,牛脾氣上來,“籃球是團隊合作競技項目,隊友都不能相信,單靠一人前進,有點困難的。”
“那你了?就你一人的時候,你就怕了嗎?”
周侖兩腿放好,扭開一瓶礦泉水,單手遞給高見。
“喝了它吧!”
高見後退一步,“當球隊真的沒人站出來,我就會站出來的。我可不能接受,還未曾盡全力,就放棄比賽。新銳賽,有人放水,當然也就有人盡全力的。他人當了放水角色,我隻好當盡力那個球員。”
他不接受周侖那瓶水,他繞過去,拿過屬于他水,他舉高一下。
“我的籃球理念,還真的不會放水的。放水比起得分,難多了!”
周侖聽後,哈哈笑了起來。
“我真的有點後悔,爲何金大錢沒有把你收入球隊裏面去。你這個小子,挺有意思的。讓你繼續成長起來,可是一個定時炸彈來的。”
周侖走進高見身邊,低聲道,“開個條件吧,進入金燦燦球隊吧。我可以跟金大錢商量商量的,你過來就行。”
“目前我還沒有離開的準備,我喜歡在大熊球隊打球。”
“那随便你了,反正下次碰面,金燦燦球隊定會把你打敗的。”
周侖走到最前面,兩手放在身後;這個時刻,高見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很快就會上場比賽的。
回到闆凳蹲下,他小心翼翼把雲小霜送他沉重護腕摘取下來,一并把護腕都摘取下來。随後,把鞋帶拆開,用力綁緊。
“高見,上場吧!讓我看看,沒有了拜納姆,你是否能打出常規賽那種水平了。”
得令後,高見立即回過頭,右臂舉高,“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我是否打出那個水平。”
“不知道什麽時候,高見與拜納姆聯系一起了。”
蕭何偷看歪坐沙發拜納姆,他抱着水果盤就吃起來,看比賽也不是很用心看。突然,他看到高見上場,他舉高蘋果,歡呼一聲。
柳多田哈哈道,“也許是拜納姆來了之後,高見才站起來,所以就被聯系到一處了吧。”
“那正好了,這一場比賽,就是宣布,有沒有拜納姆,你高見能行的。”
這句話聽得出來,蕭何對高見還是充滿期盼的。
“确定這賽季後,退役?”
柳多田舊事重提,蕭何把手指着下方,“現在角色是高見,而不是我。”
重新回到球場,主場球迷歡呼聲可熱烈,高見兩手高舉,并沒有一點護具。
雲小霜拉着衣角,哼道,“壞蛋來的,明明跟人家說,不會摘取送給他護腕的,他現在可脫了下來。”
劉虹奇道,“護腕?”
“對啊,就是一個右重量的護腕啊。”
刹那,劉虹似乎明白過來,她大叫道,“你是說,高見戴那個藍色護腕,是有重量的。”
“是呀,是有重量的啊。”
“重量是多少?”
劉虹急促追問,雲小霜摸了一下頭,爲難道,“我都忘記了,反正了,我要兩手才能捧住的。”
“他是一直戴着那個護腕打職業賽的,在我記憶中,他也就隻有兩次摘取下來的。他一直都戴着重量護腕打比賽。”
劉虹一直重複那幾句話,雲小霜輕拍劉虹,關心道,“怎麽呀?到底有什麽不對勁地方嗎?”
“實在是太吓人,竟然戴着那個重量護腕,還可以投籃那麽有水平度的。摘取下來了,他豈不是要吓死人了。”
雲小霜聽見他人稱贊高見,她可高興,嘻嘻道,“不知道了,不知道他摘取手腕,是否那麽厲害了。”
“那就讓我們看看啊,看看他是否那麽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