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胎在這裏應該有些時間了,被塵埃淹沒,難以分辨出是男是女,它就盤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從外形來看,它是人形的,跟正常人高矮相近,穿着獸皮縫制的道袍,很古樸,有點蠻荒的風格。
“嗡!”
就在這時,異變發生,先前那精神體手中的金色符紙化成一炷香,通體金燦燦,刻着一個符号,而後自燃,發出袅袅煙霧,飄向神龛。
目睹這一幕,唐風眼中金光閃爍,并不阻止,因爲他也想看看,這泥胎有何奇異之處。
然後,他就發現這飄來的金色煙霧大部分被泥胎吸收,小部分被泥胎手上那看起來跟骨質一樣的手鏈吸收。
“吸收的是那金色奇異物質。”唐風看透了本質,這符紙燃燒飄散出來的就是那金色的奇異物質,泥胎吸收的也正是金色奇異物質。
于此同時,在享受完金色符文供品後,泥胎手腕上的那條骨串迸發神光,照耀在旁邊石壁上,随後石壁裂開,形成了一個洞口。
跪在地上的那精神體見此一幕,頓時激動起來,認真對上方泥胎叩拜後,直接站起身來,一步就沖了過去。
當他到了洞口時,有一道紫氣,從洞口中飛出,沒入他的身體。
“我秉承天地大氣運,這般再生,混沌紫氣加身,注定要成尊作祖,以後誰是我的對手?”
在這一瞬間,這道精神體仿佛恢複了意識,呢喃一聲,直接投入了洞口之内。
這一切來得太快,唐風還沒有從泥胎手鏈的變化中反應過來,那精神體就已經消失在了洞口之内。
當他回過神來,那洞口已經消失,再次化爲了石壁。
“上香,進貢,開後門?”
這一刻,唐風回頭看向泥胎,眼神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剛才發生的一切接連起來,實在太好理解了。
精神體手持的符紙,應該是某種貢品,當它來到這裏後,直接上供給泥胎,而泥胎則是爲對方帶來的精神體,開了一道後門。
至于進入洞口的那道精神體會獲得什麽好處,也已經很明顯了,對方最後時刻居然恢複了意識。
哪怕不算洞口飄出的那道紫光,對方重生之後,就帶有意識,這是很恐怖的,同齡人誰是其對手?
這好處太明顯了。
“就是不知這輪回路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如果是人爲制造的,倒是還好,如果是大道開創,那就有些恐怖了,眼前這泥胎,一看就是某種強大存在的手段,專門用來鎮壓此處,能在輪回路的盡頭,施展這樣的手段,給某些存在的弟子開啓後門,這是何其恐怖!”
唐風嘴中接連吸了幾口涼氣,如果是前一種可能還好,此處本是人爲制造,盡頭布置了這種手段,并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如果此處是大道所開創,那就有些恐怖了,這豈不是表明,某些強大存在,已經強大到能幹預大道輪回了嗎?
這樣的存在,哪怕是現在的唐風,隻要想一想就覺得有些過于恐怖了。
能幹預大道運轉,饒是他見多識廣,至今都沒有遇見過哪怕一位。
就算是在洪荒世界,後土創建了輪回,那也是遵循大道的意志在運轉,後土本人對于輪回的運轉,那也是不能有所幹預的。
“這個世界,水有些深啊,遠比宙夏王國都要來得兇險。”
窺一斑而見全豹,唐風稍微分析,就意識到,這個世界可能比争霸數萬星系無數年的宙夏王國還要恐怖得多。
至少在宙夏王國期間,一切都有迹可循,哪怕是最後來到宙夏王國的那兩位帝族之人,他都能尋到對方一些跟腳。
但是現在,随便冒出來的一個泥胎,就讓他感覺到了深不可測的底蘊,一切都模模糊糊,完全沒有蹤迹可尋。
“也不是完全無迹可尋,至少眼前就有一座泥胎,順着這泥胎,說不定就能知道一些東西。
隻不過,動了這泥胎,其身後之人是否會現身?屆時我能否抵擋?”唐風回過神來,目光落在泥胎上,臉上有些遲疑。
既然了解到這個世界水有些深,他自然會有些顧慮。
“不管了,先看看這泥胎有何奇異在做打算。”遲疑了一瞬間,唐風就回過神來,随即不在掩飾瞳孔内的金芒,直接投在了泥胎身上。
“嗡!”
一刹那,入眼處盡是光芒,讓他眼睛都有輕微的刺痛感,源自泥胎身上的古舊服飾,爆發出一陣光芒,抵擋他的窺探。
隻不過,泥胎服飾上的光芒,也隻是抵擋了一瞬間,經過磨盤一行,他的眼睛已經發生異變,他眼中那一串字符所産生的光芒跟泥胎身上此刻散發的光芒類似,經過一瞬間的抵擋之後,泥胎下一刻就接納了他的存在。
“這是”
下一刻所見,讓唐風大感吃驚,因爲在泥胎内部,太多那種金色的奇異物質了,整個泥胎身軀,都被奇異物質填滿。
“嗡!”
就在這時,泥胎内部的奇異物質震動,順着唐風的目光,仿佛活了過來一般,它們開始逆流,從泥胎身上飄出,開始融入唐風的瞳孔之中。
“還來?”見的這一幕,唐風臉色一變,想都沒想,當即就要出手阻斷這奇異物質進入身體。
可是奇異物質太過神異,無論是法則之力,精神之力,亦或者肉身之力,都無法阻斷它絲毫,它們仿佛可以穿透時空,無論多遠,無論什麽手段都不能阻斷它們。
泥胎上的奇異物質,比起磨盤中來說,還要多很多,也不知泥胎在此地存在了多少歲月,開了多少次後門,居然積累下如此多的奇異物質。
“系統,這些是什麽東西,你知道嗎?”所有手段都施展過一遍,唐風發現沒有任何用處後,當即把系統叫了出來,想讓系統解惑。
畢竟這些東西進入的可是他的體内,由不得他不重視。
原本有一次就算了,他還想着等他空下來,研究一下解決方法,但是這在來一次,就由不得他不發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