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暴露,讓得他這一瞬間,除了疑惑跟震驚之外,剩下的隻有殺意。
他現在除了想知道對方是如何知曉他的來曆之外,另一個念頭就是殺死眼前之人。
盤界二字太過特殊,它所代表的含義,唐風至今都還不清楚,特别是地球上那兩位前輩逝去時說的那句話,他一直謹記在心。
盤界有敵人,很強大很強大的敵人。
而現在,一個知道盤界存在的人,一言道破了他的身份,無論對方是出于什麽目的,唐風想殺掉對方,那都是太正常不過了。
“哦?在老夫面前居然都敢露出殺意,小輩,看來你對自己很自信。”
青衣男子眉頭一挑,略顯意外的看着唐風。
如果說,唐風隻是爲他的話所震驚,他并不感到意外,畢竟自己一眼道破别人的身份,這确實有些匪夷所思了。
但是唐風在聽了所說之後,第一時間就想殺人,這就讓他意外了。
此刻閣樓中就他們兩個人,唐風這一身殺意是針對誰,青衣男子又不是白癡,豈能不清楚?
在知道了自己的修爲之後,唐風還想殺他滅口,青衣男子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唐風了。
說唐風膽大包天吧,看起來确實如此。
“呼。”聞言,唐風長出了一口氣,回過神來,身上的殺意也不收斂,臉上扯出一個笑容道:“前輩是如何一眼就看出在下來自何處?”
俗話說,笑裏藏刀,刀刀緻命,此刻的唐風就是如此,别看他臉上有了笑容,但是在他的心中,卻已經做好了突然出手的準備。
至聖巅峰而已,如果他願意下本錢,也不是不能殺。
“還真是來自盤界啊。”見唐風沒有辯解,青衣男子感慨一聲,對于唐風身上的殺意,也不是太在意,隻是低喃道:“帝族直系族人的本源氣息,哪怕隔了恒久之遠,老夫也是不會忘記的。”
“帝族?還請前輩明示,何爲帝族?這又跟盤界有何關系?”唐風心神轉動,知道自己今日怕是要接觸到盤界的一些來曆了。
“你可知,小囡爲何會說,從你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青衣男子答所非問道。
“莫非跟這什麽帝族有關?”唐風不是傻子,神情微動,想到了一些什麽。
“正是,因爲小囡跟你的血脈本源,同出一處,都是來自帝族。”青衣男子點頭道。
“帝族很強大?”唐風問。
“很強大,強大得超乎你的想象。”青衣男子鄭重答道。
“盤界是從帝族分離出去的是嗎?”唐風再問。
“是!”青衣男子點頭。
“是因爲帝族内部不合?”唐風挑眉,說到這裏,有些東西,就很容易猜測了。
“具體是因爲什麽,老夫并不清楚。
流傳在帝族中的說法是,當時的帝主,也就是帝族的族長,因爲要突破修爲,做了什麽事情,可最終卻因爲某些不可抵抗的原因失敗了。
而在帝主失敗後,帝族就亂了,經過内亂,帝族直系一脈,分爲了兩派,其中帝主一派不知爲何,卻離開了帝族,創建了盤界。”青衣男子緩緩道。
“按理說,帝族如此強大,哪怕那帝主最終突破失敗,也不可能導緻内亂吧?”唐風若有所思道,身上的殺意也漸漸收斂了起來。
青衣男子能對他說這些隐秘的事情,由此可見,對方并沒有對他出手的意思,如果他在釋放出殺意,就有些小人之心了。
“太久了,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早已不可考證,老夫也并不清楚。”青衣男子看了一眼唐風,随即搖頭道。
“那麽盤界這些年來,被宙夏王國血洗了一次又一次,帝族是否清楚?”
唐風沉思半響,稍微正色起來。
他并沒有因爲自身有所謂的帝族血脈而覺得驚喜,畢竟對方是敵是友都還不确定,有所謂的帝族血脈又能如何?
他現在在意的是,地球被一次次血洗,這些所謂的帝族之人是否清楚。
哪怕當年有一些原因,導緻帝族分崩離析,但是說到底,終究是來自同一血脈啊,如果帝族真的目睹地球被一次次血洗,這裏面可就有些問題了。
“小家夥,有些事情太過殘酷,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青衣男子看了看唐風,緩緩搖了搖頭,無奈一笑。
“聽前輩的語氣,帝族是知曉這一切的了?”唐風神色微微一變,随即冷哼一聲:“好一個帝族,還真是夠無情的,眼見同族被屠戮一世又一世,居然還能無動于衷。”
“随你怎麽想吧,老夫隻希望,你不會因此而遷怒小囡,那些決定,都是帝族高層下達的命令,小囡隻是一個孩子,她沒有權利參與這一切。”
青衣男子搖了搖頭,有些話,他并不想告訴唐風,因爲帝族的所作所爲,比唐風所想還要無情冷酷。
“前輩多慮了。”唐風笑了笑,對于先前那小姑娘,他真的很難生出惡意。
先不說,他認不認帝族這層身份,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很難對一個可愛的小姑娘不利吧?
“希望吧,說實話,你的出現,讓得老夫現在非常糾結。”青衣男子點了點頭,神情有些矛盾。
“爲了我這帝族血脈的事情?
其實前輩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你也沒有見過我就好了。”唐風神情一正道。
如非必要,他也希望青衣男子可以當做沒有見過他,畢竟在暗中還有大敵,他現在的身份,真的不能輕易暴露。
青衣男子搖了搖頭,有些話他并不好跟唐風明說,一邊是帝族,一邊是盤界走出的帝族唯一血脈,在加上小囡的囑托,他能怎麽選擇?
“看你隐藏修爲,這是打算參加這次宙夏王國的天驕賽?”青衣男子換了一個話題道。
唐風點了點頭。
對于青衣男子能看破自己的隐藏,他并不是很意外,對方畢竟是至聖巅峰的存在,這一點本事都沒有,那也太小瞧對方的境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