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呢?
交流會才開始,這金芒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對自己人出手了。
現在反過來被唐風鎮壓,這不是自找的是什麽?
此刻,哪怕金芒的對手換成其它域界的天驕,皓然聖尊定然也不會坐視不理。
既然金芒經過他再三警告都不聽,那他這位聖尊,也用不着給黃金一族面子了。
不然的話,真以爲聖尊是不會發火的嗎?
“大人,金芒莽撞那是他的不對,但是蘇木下死手,也不能不管啊。”黃金一族的掌控境修者語氣略顯焦急道。
“閉嘴,本尊說了,一切按規矩走。”皓然聖尊聞言,轉過頭來,冷冷的掃了一眼對方。
“我”黃金一族那掌控境修者見此,身軀一顫,仿佛感受到了皓然聖尊眼神之中蘊含的殺氣,嘴巴不自覺的閉上了。
“金勝,少說幾句。”
“聖尊大人自有考量,你金勝着什麽急。”
“按我說,這金芒跋扈太久了,也是該給他一些教訓了,你們黃金一族缺少管教,讓同屆天驕代爲教訓一番也是好事。”
在一旁,東域衆多大能者也是相繼出聲,其中一些人是在安慰,而也有些人是唯恐天下不亂,樂得看黃金一族的笑話。
“喲,很熱鬧啊,皓然老鬼,你們這内讧了?怎麽自己人跟自己人杠起來了?”
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道調侃之聲,随後就見陰老鬼帶着一群人,幸災樂禍的看着東域衆人這邊。
場上的局勢很明朗,此刻就幾場對戰罷了,要想弄清楚唐風跟金芒的出處,以他們的能耐,自然是輕而易舉。
眼見東域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了起來,南域衆多大能者,自然也是樂得看熱鬧。
“陰老鬼,本尊勸你,這個時候最好别惹我。”皓然聖尊冷冷的目光從黃金一族的金勝身上挪開,瞥了一眼遠處的陰老鬼之後,就不在去理會。
“喲,這是給你臉了?信不信等天驕賽後,老朽帶人截殺你?”見皓然聖尊當着這麽多人都不給面子,陰老鬼也是拉下了臉色來。
“你敢嗎?”
皓然聖尊沒有回頭,輕飄飄的回了一句。
“老朽不敢?他認爲老朽不敢?”陰老鬼聞言,眼神垂下,眼中兇光四射。
當然,别看陰老鬼表現得一副老魔頭的樣子,但是如果他真的敢當衆帶人截殺皓然聖尊,他還真不敢。
因爲入聖境修者,在宙夏王國也是一方大員了,如果他真敢在公衆場合截殺一位入聖境修者,事後宙夏王國定然不會饒了他。
宙夏東南西北中五大域界,說白了,就是宙夏王國内的五大權勢集團。
而皓然聖尊屬于東域集團,在其集團裏面,可是也有王族高層的,哪怕南域同樣也有王族高層存在,但是在公衆場合殺了皓然聖尊,終究是理虧在先,事後南域的王族高層,拿什麽去保他?
當然,私下裏截殺,不洩露身份,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暗中那些大能們的交流暫且不提。
這一切其實也就發生在唐風踏出那一腳的瞬間。
此刻,在大殿廣場上,唐風的那一腳已經踏出。
而金芒此人也是兇悍,第一時間,他并沒有選擇突破空間封鎖,而是展開了反擊,準備與唐風硬拼。
在金芒心中,他是與唐風同代的天驕,如果此刻選擇退讓,那這心中始終是會留下一道坎的,這會影響今後的修行。
所以事到臨頭,他果斷的選擇了反擊。
“轟!”
在這一刻,金芒爆發了全部的實力,金之法則流淌在周身,快速的形成了一座純金色的領域,在這領域之中,全都是金色,哪怕是他的肉身,此刻都被渲染成了黃金之色。
金之法則,是黃金一族與生俱來就契合的法則之力,當黃金一族有生命降生,他們在初生之時,就與金之法則最爲親近。
而金芒的天賦,可謂是這一代黃金一族之中最好的了,哪怕是死在地球上的金剛,比起他來都遠遠的不如。
“殺!”
全部實力爆發的瞬間,金芒就出手了,他雙臂轟天,滾滾法則之力,對着唐風這踏下的一腳,就轟了過去。
“轟!”
恐怖的能量漣漪爆發,虛空在震動。
金芒終究是領域境的天驕,哪怕是受傷了,這實力依然強大。
“有點意思,倒是小瞧了你。”
一擊碰撞,唐風收回了自己踏出的這一腳,俯瞰下方金芒,對其實力有了另外一個認知。
“噗。”
“此刻的我,肉身無雙,隻要法則之力不熄,我就不會倒下。
在戰!”
金芒嘴中再次噴出一口金色的血液,其目光看向唐風,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他的反擊,終究是有了效果,雖然他也再次受傷,但是唐風這一擊算是被他擋下了。
而且,跟唐風對拼這兩招,讓得他的戰意,前所未有的高漲起來,仿佛在這一刻,他把唐風想象成了絕世大敵,頗有越戰越勇的意思。
“嗯?”唐風見金芒此刻好似觸摸到了一個屏障,有要突破的意思,眉頭當即一挑,原本正在運轉的法力,突然停了下來。
“這是把我當做了磨刀石,準備借此機會破境?”
唐風對這種感覺太熟悉了,隻是一瞬間就猜到了金芒此刻爲什麽會有這種變化。
戰鬥中突破,那都是天驕們的專利,這種事情,他也做過,當然不覺得陌生。
可惜,金芒打錯了算盤,黃金一族可是唐風的仇敵,唐風豈能在明知道金芒的打算之後,還去繼續幫金芒突破?
“又不能直接打死他,在這樣打下去也沒意思,今天就這樣吧。”
獲悉了金芒此刻所處的狀态後,唐風當即決定收手了,他可不願真的成爲對方的磨刀石,那不是滋敵嗎?
有了決定之後,唐風丢下金芒,轉身就走,顯得極爲灑脫。
而作爲當事人的金芒,在見到唐風在這番動作之後,身上的氣息猛然一窒,仿佛被卡殼了一般,讓得他極爲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