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生老病死,吃喝拉撒睡,都遵循着萬物規律,何來見笑一說,施主言重了。”空度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号。
唐風現在急着離開少林寺這是非之地,也沒心情在與空度去拽什麽古文,所以也就笑了笑,沒有多說。
随後兩人并肩往菩提院走去。
要說這人啊,真不能做什麽虧心事。
比如唐風吧,他因爲偷了易筋經,當在次進入菩提院的時候,這心跳明顯加速,深怕被發現了什麽。
哪怕他剛才已經自我安慰了一番,但還是起不到什麽作用,心跳依然很快。
好在唐風想到自己身上沒有贓物,算是給了他一點安慰,至少手腳沒有發抖。
當然,唐風有這種狀況也是正常的,知道得越多,心中就越畏懼。
少林寺作爲武林聖地,裏面高手如雲,憑唐風這軟腳蝦一樣的身體素質,随便出來一個也不是他能對付的。
未戰先怯,說的就是他這種。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這做了虧心事的人,心中有鬼,當然怕鬼來敲他的門了。
在離去的路上,唐風在難坦然面對路上遇到的這些和尚,要不是他心理素質尚且不錯,早就露出馬腳,引人懷疑了。
直到臨近少林寺下山大門的時候,他這戰戰兢兢地心情,才被喜悅所代替。
“勞煩大師一路陪伴了,且留步!”唐風回過身來,對空度拱了拱手。
這一路上,空度可謂是盡忠職守了,一刻不停的跟着他,好在唐風還需要空度打掩護,也就随他去了。
“施主慢走。”空度停下腳步,行了個佛禮。
“慢走?怎麽可能慢走,我現在恨不得離少林寺遠遠的。”唐風心中腹議。
畢竟他偷了易筋經不說,更是把易筋經掉在了糞坑中,晚走一會兒,就多一分被發現的可能,他恨不得現在插上翅膀,馬上飛離少林寺。
隻不過他心中所想,并不表露,對空度點了點頭後,順着石階,不快不慢的走了下去。
眼見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他可不想因爲表現出一點異樣,而功虧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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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麽愛你都不嫌多。”
在登封城的大道上,有一俊秀青年,留着一頭短發,身穿廉價長袍,手中拿着一個包裹,此刻正歡快的走大道上,在他嘴中哼着别人聽懂的曲調,臉上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這青年正是離開了少林寺的唐風。
從少林寺到登封城,總共十幾裏路,這一路上,唐風那是走一路哼一路,能表達喜悅的歌曲,都被他給哼唱了一遍,可想而知他現在的心情如何。
按理說,唐風剛偷了易筋經,此刻應該找個地方苟着修煉才是,但是他卻沒有那麽做,而是這般明目張膽的來到了登封城招搖。
其實唐風也想找個偏僻的地方,認真修煉易筋經,隻不過他現在又沒有辟谷,還是肉身凡胎,就算是修煉也要吃飯啊。
所以他來登封城,其實是爲了采購一些幹糧,然後在找地方苟起來。
出了登封城後,唐風對直往山上鑽,走了大概七八裏路後,他在一座山谷前停了下來。
山谷的位置很好,三面環山,非常隐蔽,而在谷中還有一條小溪。
這個山谷,是唐風尋找了不少時間才選中的,這裏山清水秀不說,最主要的是隐蔽,作爲他練功的場所,簡直是不二之選。
“易筋經,我要開始習練易筋經了。”
來到山谷中早已物色好的一個山洞,唐風把包裹放在山洞中,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來。
易筋經的習練,與傳統意義上的打坐很有明顯的區别,因爲習練易筋經,需要習練者,擺出各種招式,遷經引脈,淬煉筋骨,所以傳統意義上的打坐運功,并不适合習練易筋經。
唐風在山谷中選了一個平坦的地勢後,兩腿開立,頭端平,目視前方,口微微閉合,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這是易筋經的起手式,讓習練者,把自身調整到最佳狀态。
唐風保持這個姿勢,站立良久後,随後就見他動了起來,兩臂曲肘,徐徐平舉至胸前成抱球勢,屈腕立掌,指頭向上,掌心相對。
易筋經的内功心法非常完整,初學者就算不能完全領悟,隻要能運轉一個小周天,也可以得到極大的成長。
但是唐風就不一樣了,他經過系統的傳授,易筋經已經被他完全領悟,他隻要把易筋經的内功心法,完全走一遍,這就相當于運行了一個大周天,他成長的速度,比那些初學者快了太多太多。
這就相當于,唐風有大師級别的修煉經驗,隻不過是重新熟悉一遍而已,孰強孰弱,簡直一目了然。
“這易筋經不愧是天龍第一絕世武學,一遍運行下來,讓我氣血沸騰,連内力都産生了。”
半響後,唐風隻感覺全身筋骨都在震顫,一小股的内力在體内流轉,那種肉眼可見的成長速度,太不可思議了。
其實唐風有所不知,他隻是習練一遍就産生了内力,固然與易筋經的逆天離不開,但是這大部分的原因還是要歸功于,他已經完全領悟了易筋經,他這一圈運轉下來,完美的運行了一個大周天,這可不比小周天運行,能産生内力,也不足爲奇。
有了這般喜人的成長,唐風當然不會就此罷手,當即忘我的修煉起易筋經來。
一遍又一遍,每一次大周天的運行,就會在體内産生一絲新的内力。
當然,變化肯定不止這一點,除了内力的增長之外,連帶着他的筋骨也變得強韌起來,易筋經号稱洗髓伐毛,除了能讓人内力增長之外,肉身也會得到極大的成長。
畢竟内力雄厚了,要是沒有強大的體魄,拿什麽去支撐體内雄厚的内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