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麽又來了呢?這就不明白了?也許良心發現了,伊莉娜畢竟是他多年的老部下,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啊,不來看看,知道内情的人都覺得有點不大對頭,說閑話的,大有人在,也許是那些風言風語,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不管怎麽說,上校今天終于來了,蘇軍生還是打心裏高興的。不管怎麽說?來了就好。蘇軍生來的時候,上校是一直坐在伊利娜的身旁,說過什麽,還是沒說什麽,蘇軍生一點不知情,
看到蘇軍生進來了,上校還不好意思的,站起來一直搓着雙手,這和他以前的性格,完全不相符,蘇軍生走上前熱情的伸出了手,上校卻有點兒躲躲閃閃,蘇軍生糊塗了,這還是敢沖敢打的上校麽?
上校愣了好一會兒啊,才伸出右手,前言不達後語地說:“不好意思啦,蘇軍生将軍,我今天來,是有目的?”
“目的?什麽目的?”繼而一想,蘇軍生又哈哈大笑,:“什麽目的不目的,誰來沒有目的呀,看看伊莉娜就是目的,”
“我這個目的,有點兒動機不純?”上校似乎是下了決心,才說出這幾句話的,上校拉着蘇軍生出了病房:“我們到外面談。”
“還動機不純?上校,說出你的目的來,讓我替你評一評,這個目的純不純?”蘇軍生有點兒想笑,上校雖然軍銜比自己低,論年紀,要比自己大氣,八歲了,要尊重他,不能笑話他。
“蘇軍生将軍,我今天就實話告訴你吧,我愛伊莉娜已經有十年了,那一年,她才15歲,她是報考軍校的學生,我是老師,因爲看上她,就被我直接帶到了軍校。今年,她應該是二十五了,可不是整整十年了?但是,十年過去了,我從來沒有說我愛她。一直把這份愛埋在心底,”
這話說的,蘇軍生連氣都快喘不上來了,想不到上校是一直深愛着伊莉娜的?倒是自己不仗義,一到德國就搶了人家的心上人。有點兒對不起上校了。這麽說?伊莉娜的受傷,他一直沒有來看望,難道是在生他的氣嗎?
蘇軍生問道:“上校同志,這麽說你一直深愛着伊莉娜?”
“是的,将軍,我一直深愛着伊莉娜,但從來沒有跟他表白過,可以說是暗戀吧,也可以說是,剃頭擔子——一頭熱,”
蘇軍生總算明白了:“上校同志,不是我說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最起碼你應該早一點跟她說,表明自己是愛她的。爲什麽不說呢?說了,她不同意,就沒有暗戀的必要了。”
上校的話有些結巴了:“将軍,不是我不想說,不是我不敢說,而是一直沒有機會說,在軍校的時候,她是學生我是老師,不好意思說。在德國,我是他的上司,做特工又不允許相互之間談戀愛,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表白,”
“這個情況,就是你暗戀伊莉娜,伊莉娜自己知道嗎?”
“不知道,真的,我估計不知道。将軍,别以爲我是随便說的,我真的是愛上了伊莉娜,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向她表白,伊莉娜,不管你的身體如何?我都一定會娶你的。”這話說得很順溜。
這話,也把蘇軍生吓了一大跳:如此說來,我在德國不是橫刀奪愛了嘛?,上校同志,你恨過我嗎?但是又沒有把這說出口,不由得又問:“就在德國時,你有恨過我嗎?”
上校同志搖了搖頭:“沒有,從來沒有恨過你,如果那時,伊莉娜要正式嫁給你,我一定舉雙手祝賀她,”
“爲什麽還要祝福她?不恨他,已經是高姿态了,還要祝福他們?似乎讓人不理解。”蘇軍生想說,不罵我,我就天官賜福,還祝福我?
“因爲你比我優秀,現在不同了,你已經有了多麗絲,伊麗娜已經受傷,而且還是個殘疾人,他的身邊需要有個人照顧,他鼓勵他他才能勇敢的活下去,我今天就是抱着這個目的來的,我要告訴伊莉娜,我會娶她的,”
蘇軍生點了點頭:““那你跟伊利娜說了嗎?””
“還沒敢說呢,我也是剛剛到屋子裏,剛想說的,又看到您來了,之後又停了下來,”
“好吧,現在你可以進入跟伊利娜表白了,”蘇軍生隻能這樣說了,
“但是沒辦法,我進了,說不定又說不出話來了,要不,将軍你陪我進去吧,有你在旁邊,我或許就是膽量跟她講了”
蘇軍生笑了:“這個,可不是上校的一慣作風啊,上了戰場敢拼敢打,連命不要的上校,在愛情面前爲什麽會這樣縮手縮腳呢?上校同志拿出你昨天的勇氣吧,沖吧。”
上校拉着蘇軍生,怎麽說?上校還是堅持要蘇軍生和他一塊進入病房,沒辦法,蘇軍生隻好和上校進入病房
到了病房裏。蘇軍生笑着點點頭,現在你可以說了吧?上校勇敢的說吧。
上校幾乎是咬着牙,鼓足勇氣,拼了:“伊莉娜,今天我想告訴你一件事,這件事在我心裏已經埋藏了很久了,不說出來,心裏不痛快,說出來心裏就痛快了,就舒服了。”
蘇軍生站在一旁幹着急,别瞎扯了,趕緊說主題呀,你說這廢話幹什麽呢?
上校又上前走了一步:“伊麗娜,我愛你,我要向你求婚,你答應我嗎?隻要你答應我,我馬上就和你成親”
病房裏響起了一陣噼裏啪啦的巴掌聲,兩個護士和蘇軍生都拍起了巴掌,這是一個莊嚴的時刻,也是一個幸福的時刻,
躺在床上的伊莉娜,眼角裏流出了眼淚,上校連忙走上前去。輕輕地拭去那眼角的淚,動情地說:“伊莉娜,我已經考慮了很久,前些日子,就在這個問頭上糾結,今天下定決心了,終于說出口了,我不是随便說的,我是慎重的,請你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