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格拉斯燃燒的雙瞳死死盯着陳砺,仿佛要将他刻進腦海裏。
“我記住你了!凡人!下一次燃燒軍團到來的時候,我會讓基爾加丹把你帶到我面前的!”
伴随着猖狂的笑聲,幻影漸漸消失,僅留下那顆晶瑩的寶石立在陳砺面前。
終于再沒有任何能夠幹擾他的人,陳砺開始嘗試着用剛剛領悟到的些許領域的奇妙吸收周圍的邪能。
原先湧動不止的能量在他的控制下,宛如溫馴的羊羔般,緩緩流淌進肉體之中。
“你吸收了薩格拉斯之眼的力量。”
“你的惡魔獵人職業等級獲得提高…”
“當前惡魔獵人職業等級爲lv21..”
“等級提高至lv22..lv23…lv24…”
夢魇空間的提示在陳砺的耳邊不斷響起,而他惡魔獵人的職業等級也不斷的提高。
“已經提高到了lv29了!難道!”
陳砺收斂心神,繼續吸收着周圍的邪能,那片汪洋的能量甚至還沒有減少到三分之二。
“當前惡魔獵人職業等級爲lv30..”
果然如他所想!薩格拉斯之眼的力量甚至使得他不需要将屬性點提高至300點以上,就直接獲得了下一階的能力!
提示聲一直持續不斷,直到惡魔獵人的職業等級提高到了lv39爲止!
然而周圍的邪能仍舊沒有消失!
那股躁動的力量開始沖擊進入陳砺的骨骼之中,充斥了他肉體的每一處地方!在進無可進之時,終于沖破了更加細小的阻礙,流淌進入了細胞裏。
從基因層面開始的改變!
“你獲得了泰坦血脈的加持,血脈能力解鎖中…”
随着邪能對陳砺肉體的改造,他的真實形态也慢慢完全解放了出來,黑色的鱗片像甲渭一樣将他的全身包裹起來,連雙瞳都變成了豎着的惡魔之眼。
邪能緩緩流淌,在陳砺的惡魔鱗片上劇烈的燃燒着,幻化成了一道道的火色紋路交織在他的肉體上。
正如薩格拉斯當初的模樣,邪能沖破了他青銅色的皮膚,點燃了他的雙瞳,焚燒着一切!
“你獲得了泰坦血脈(青銅)”
“泰坦血脈(青銅)”
“1全屬性+15”
“2生命值上限+1000點”
“3由體質點數帶來的基礎生命值恢複速度+400%”
“4使用任何邪能技能時,提高10%的威力”
當最後一縷的邪能沖進陳砺的胸膛,他的惡魔形态也變化的如同薩格拉斯一樣精緻了許多,尾巴也不再是惡魔的細小模樣,而是類似于龍類一般的粗大,節狀的棱刺層層遞進。
“這就完成了!獲得堕落泰坦血脈最關鍵的地方——血脈的形成!”
他環顧了一圈四周,再無什麽留戀的東西,便踏着碎裂的地面,走出了墓穴。
…
“英勇的戰士們!經過了數十個日夜的戰鬥!今天!我們終于迎來了反攻的号角!”
“那個滿身臭味的綠皮膚怪物,在我們的攻勢下,也隻能抱頭鼠竄!向着南邊逃去了!”
夜晚,在連綿的軍營之中,泰瑞納斯将諸位國王都召集了起來,歡慶着洛丹倫保衛戰的勝利,這一戰,不僅使得洛丹倫避免了被屠戮的命運,更是擊破了獸人的主力部隊,一舉扭轉了人類不利的局面,将整個戰争的主動權掌握在人類手中。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一鼓作氣!将獸人徹底趕出這片大陸!”洛薩舉起酒杯,痛飲一嗓子,複國的希望就在眼前,萊恩揮劍怒吼的樣子還清晰的浮現在腦海。
“萊恩陛下!我總算是沒有辜負您的期望!暴風城會重建的,你的子民終将再一次在這片土地上安居樂業。”
他默默的念叨,微醺的酒意燒上雙頰。
“唉!洛薩元帥何必這麽着急呢?”激流堡的領主,索拉斯舉起酒對元帥敬了一杯。
“我個人覺得,相比較于追趕那些苟延殘喘的獸人,早點決定奧特蘭克的歸屬,不才是更重要的問題麽?”
他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那當然!我也是非常同意索拉斯陛下的建議的,早點決定奧特蘭克的領主,讓那些流利失所的人們重新安定下來,免得成爲遊蕩的強盜才是要緊的事情!”泰瑞納斯和索拉斯互相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
要知道,雖然奧特蘭克是人類王國中最爲貧瘠的一片地方,那好歹也算是人類能夠居住的地方,自有其價值。
吉爾吉尼斯的領主,基恩?灰鬓看着一唱一和的兩個國王,也是暗自冷笑不止。
“不過說到這個領主問題,我覺得還是讓一位有資格的貴族擔當此重任吧!”他忽然插嘴道。
泰瑞納斯敏感的眯起了眼睛,冷冷的道:“吉恩,你想說什麽?”
“哼哼!我不想說什麽,隻是想要告訴諸位!我手底下有一個叫做依西頓的年輕人,論身份,他可算是艾登那個老匹夫的侄子,自然是有資格繼承這個王位的!”
圖窮匕見,吉恩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他就是想要借助依西頓這個傀儡,掌握整個奧特蘭克王國,一步步擴大自己的力量,同時壓制洛丹倫,總有一天成爲聯盟的中心!
“哈哈哈!吉恩,你實在是太好笑了!”泰瑞納斯毫無形象的嘲諷讓吉恩臉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論到身份,我倒是支持一個叫做艾利頓的小家夥!他可是艾登的親生兒子!怎麽樣,是不是比侄子更有資格繼承這個王位?”
“你!”吉恩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陰謀已經被識破了,有些惱羞成怒的瞪着泰瑞納斯。
“吉恩,你究竟憑什麽來指定這個位置?要知道,這場戰争中,就算是高貴的法師們死亡人數也要比你們吉爾吉尼斯人多些!”
索拉斯毫不留情的嘲諷吉恩,接着說道:“不過我覺得,這片國土自然是要給我的,以表彰我在本次大戰中所做的貢獻!”
三個人你一眼,我一語,在酒宴上明刀暗箭的交鋒起來。
“戰争就該這樣!有賞有罰!我平定了奧特蘭克的叛亂,這片土地自然該獎勵給我!”索拉斯一拍桌子,厲喝道。
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東西滴溜溜的被扔進了開辦宴會的帳篷之中,滾落到金色絨毛地毯上。
“既然說到論功行賞,那怎麽能少的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