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砺依然履行着他身爲海軍總督的職責,率領着戰艦在海面上遊戈,等待着獸人的漏網之魚。
當獸人在奧格瑞姆的命令下,一頭栽進了洛薩擺出來的陷阱之中,就已經走上了無法避免的毀滅的道路。
“奧格瑞姆也确實過于自信了。”陳砺望着獸人的戰艦沖上灘塗,如黑色潮水一般的湧向嚴陣以待的人類士兵。
雖然這些獸人戰士力量更強,不畏懼死亡,但是在陣型嚴密的人類士兵面前,俨然成爲了陷入絞肉機中的肉餡,潑灑着黑血躺倒在了地上。
“祖爾金!該你的人上了!”奧格瑞姆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預想中的紅龍女王并沒有對人類造成足夠的傷害。
“龍喉氏族的人呢?讓他們出來!”
奧格瑞姆決定畢全功于一役,将所有的籌碼都賭上。
從獸人的戰艦之中,忽然又沖出了一群紅色的身影,乘騎着紅龍的龍喉氏族開始給人類造成傷亡,将整齊的陣型擾亂,背負着長矛的巨魔也在巫術的加持下沖上了戰場。
“洛薩!是時候讓我們出場了!”面對着獸人的進攻,庫蘭德也早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也好叫那些笨頭笨腦的家夥知道,我們蠻錘矮人獅鹫的利爪,可不比巨龍的牙齒遲鈍!”
庫蘭德翻身爬上自己的獅鹫坐騎,提着戰錘就沖進了紅龍密布的戰場之中。
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戰在南海鎮周圍打響了,希爾斯布萊德丘陵的地面上開始被塗抹出一塊塊黑色的血漬。
“看來獸人已經擋不住了。”
陳砺從戰線上的變化中發現了些端倪,獸人從南部遠到而來,沒有經過任何的休息就開始激烈的戰鬥,縱使是強壯的獸人也無法避免體力的流失。
“可恥!可恨!”奧格瑞姆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似的,剛剛還興誓旦旦的和祖爾金保證自己戰無不勝,結果立馬就在戰場上落了下風。
“我看我們還是先撤退吧。”祖爾金卻并不氣憤,反而道:“我還有很多的部族在辛特蘭山脈那裏。”
“等我們到了那,重組軍隊,修養一番,再來和人類決戰不遲。”
奧格瑞姆雖然大緻已經猜到了祖爾金的小心思,但此時他也沒什麽辦法,隻能選擇暫時退去,避免引發崩潰式的敗退。
“就是這個時候!”陳砺早已經在海面上等待着獸人的艦隊,他當下立馬命令艦隊追擊,好像一隻聞到了腥味的鲨魚一樣,追趕着獸人的主力,并不時的從上面撕扯下來幾塊血肉。
黑火藥引發的炮彈和各種魔法追趕着獸人的腳步,好像深不見底的大嘴,稍有不慎便能夠将獸人吞噬進去。
“沖開他們!”奧格瑞姆的眼皮微微顫抖着,預想之中的勝利不僅沒有出現,自己反而像是一條落水狗似的,到處逃竄。
“最後留下一些受傷的老家夥,當做誘餌!”考慮到整個獸人,他不得不做出如此殘酷的決定。
陳砺采用兩面合圍的方式消滅了幾艘獸人的戰艦,就停留在了原地。
“龍族的生命力非常強大,恐怕阿萊克斯塔薩現在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我不必要冒這個險。”
他率領着艦隊回道港灣,粘稠的鮮血将港灣處原本幽藍的海水徹底染成了暗紅色。
“洛薩将軍!我從紅龍女王那裏獲知了她被囚禁的原因。”陳砺将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洛薩。
“紅龍女王的力量非常強大,而且能夠源源不斷的産生龍騎兵。”洛薩用指尖關節輕輕敲着桌子。
“嗯,我們确實得想個辦法。”
“那就請元帥将這個任務交給我們吧。”營帳外,一個身披紅色緊身符文長袍,發色潔白如雪的高等精靈走了進來。
“克拉蘇斯,你要親手完成這個任務嗎?”洛薩顯然是知道對方的身份,不由得有些驚奇。
“哦,當然,還有我的弟子,羅甯。”他眼神古怪的掃了一下周圍,對着營帳外說道:“羅甯!快點進來!拜見一下洛薩将軍!”
緊着着陳砺就看見了一個紅色長發,長相平凡,氣質有些呆闆的小法師蹑手蹑腳的走了進來。
“您..您好,我是見習法師,羅甯,洛薩..”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踩空一腳,詭異的摔倒在了地面上。
“咳咳..”在克拉蘇斯的提醒中,羅甯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卻因爲手中的法杖,在轉身時不小心打翻了身邊的武器架,淩亂的刀劍散了一地。
陳砺明顯的看見洛薩的嘴角抽搐了幾下。
“抱..抱歉..”羅甯趕忙又手忙腳亂的去收拾武器架,但他卻又在懸挂武器的時候碰翻了桌台上的蠟燭。
火苗滴落在木桌上,眼看着就要燃起地圖,陳砺伸出一根指頭,輕輕一彈,将蠟燭熄滅。
“這位就是肯瑞托法師議會的克拉蘇斯法師吧。”陳砺很快就想起了眼前兩人的身份。
“是的,不過,說真的,克拉蘇斯,将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羅甯,我真的有些不放心。”洛薩苦笑着道:“這樣吧,我讓我的副官傑森前去幫助你們。”
“據消息,獸人已經在辛特蘭山脈那裏陷入了戰争的泥潭中,我希望能夠利用着短短的時間将惡魔之魂摧毀,破壞獸人的陰謀。”
“好吧,好吧,我遵守您的決議。”克拉蘇斯身爲紅龍女王的配偶,對他來說最緊要的就是将阿萊克斯塔薩從獸人的爪牙裏解放出來,其它的考慮都應該安置在後方。
而對于陳砺來說,使獸人失去紅龍女王這樣一個強大的戰鬥力,也是他所需要的。
“嗨!你好!我是法師羅甯,副官大人,很高興見到您!”
一番準備之後,三人很快就上了路,羅甯一臉自來熟的向陳砺伸出了手。
不過陳砺卻不是很想搭理他,因爲縱觀羅甯的一生,簡直就是自走人形厄運光環,在他身邊的人類,基本都沒什麽好下場,幾乎是走到哪裏,就死到哪裏。
“估計這次前往格瑞姆巴托也不是一帆風順。”他搖了搖頭,走在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