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确的,在精神風暴将空心仙尊的元神攪碎的瞬間,空間壁壘就消失了,而此時的方陌已經承受了七道仙尊大能的攻擊,已經處于重傷狀态,幸虧他在千鈞一發之際激發特殊空間,進入裏面躲避,才沒有讓這具分身報廢。
不過這具分身體内蘊含的靈氣也不多了,不可能再對這五十名仙尊斬盡殺絕,所以他才沒有馬上現身,而是在特殊空間内觀察外面的情況,直到一名仙尊走過來要拿走歸一劍,方陌才現出身形,發出空間切割将這名仙尊腰斬。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天伽本以爲方陌已經死了,突然看到方陌現身,輕易擊殺一名仙尊的時候,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四十九名仙尊合力都無法殺死方陌,他還有什麽辦法?而且連掌門派來的空心仙尊都被方陌擊敗了,他們還有本事和方陌對抗?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逃,用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裏,逃離方陌的魔掌!
方陌看出了天伽心生懼意,發出一聲輕哼,“方某今天,隻殺二十人,你們自己選,還是方某動手?”
和上次一樣的台詞,很明顯的攻心計,但是天伽卻輕易中計了,二話不說沖進傳送陣法,消失不見,剩餘仙尊見狀,也紛紛開始逃跑,方陌則是不慌不忙在後面激發特殊空間,将落在最後面的仙尊拉進去,等特殊空間内積攢到二十名仙尊的時候就不再出手,僅僅是做個樣子,将他們全都趕進傳送陣法。
至于剩餘的數百名入禅境修士,方陌也沒有趕盡殺絕,因爲他剩餘的靈氣甚至不足以激發弱化版的黑洞,隻能放任他們離開。
等天道門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方陌來到空心仙尊面前,取出一枚六品凝神丹塞進空心仙尊嘴巴裏,分出一道靈氣助他化開藥力,不多時空心仙尊就睜開了雙眼,不過他體内的靈氣已經被完全禁锢起來。
他内心很是不解,他明明已經被那恐怖的飓風漩渦撕碎了元神,怎麽又活過來了?
他想動,卻已經被完全禁锢,無法動彈分毫,甚至說話都不行,不過他并不着急,既然方陌留住了他的性命,自然是有用得到他的地方,隻要方陌有所求,事情就有轉寰的餘地。
隻可惜,他又一次失算了,方陌在等了十幾分鍾之後将他送進了特殊空間,然後就看到了一隻手凝聚了一道白光拍在自己腦袋上,然後他再一次失去了知覺。
這一次,他沒有再醒過來。
特殊空間内,完成搜魂的方陌本體發出一道火焰,将空心仙尊的屍體燒成灰燼,元神則是束縛起來,等待積攢到足夠數量之後,再次施展煉魂陣,然後他就離開了特殊空間。
方陌本體剛剛離開,方陌的分身就進來了。
分身如今已經非常虛弱,需要大量的靈氣補充,也就這具分身是由靈氣構成的,受到傷害之後可以用靈氣快速修複,否則他剛才就算不死,出現在天伽等人面前,也是殘缺不全的,震懾力至少下降一半。
可以說,這次和空心仙尊交手,非常危險,隻差一點這具分身就要折損在這裏了,但收獲也是非常大,不說二十三名仙尊的元神,單說對空心仙尊施展搜魂的收獲,就遠遠超過了方陌的預期。
空心仙尊能被天散人選中對付方陌,說明他在空間神通上的造詣是極爲高深的,隻可惜,搜魂之後,這些造詣都成了方陌的,方陌恢複傷勢之後隻要潛心參悟,對空間神通的領悟會再次上升一個台階。
天伽通過傳送陣法逃出來之後不敢有任何停留,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天道門,隻有留在天道門裏,他才能感到一絲絲的安心。
慌忙逃回天道門的他第一時間求見掌門,雖然他敗了,而且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但他必須要把這件事告訴掌門,希望掌門能有新的對策。
好不容易見到天世,天伽直接跪在地上,“啓禀掌門,方陌又出現了,連空心仙尊都死在方陌手裏,我們五十名仙尊,隻逃出來二十八人!”
“你說什麽?”天世蹭的一下站起來,“連空心仙尊都被方陌殺死了?”
别人不知道空心仙尊的實力,他可是非常清楚的,那是數千年前和他并肩戰鬥的大能,一手空間神通僅次于帝君大人,就連他都不敢說是空心仙尊的對手,如今竟然折損在方陌手裏?
天伽不敢擡頭,接着說道:“是的,空心仙尊一開始确實是阻止了方陌使用空間神通,但也隻是一瞬間,方陌就用一個非常恐怖的神通擊殺了空心仙尊,我們拼死戰鬥,到最後隻有二十八名仙尊逃了出來。”
天世面色鐵青,“你說什麽?包括你在内的二十八名仙尊逃了出來?你是蠢貨嗎?”
天伽感受到天世的怒火,頭壓得更低,已經碰到地面了。
“你怎麽就不想想?方陌之前出手都是不留活口,五十名仙尊都要死在他手上,你憑什麽能在方陌受傷逃脫?憑什麽?還不是因爲方陌已經重傷,無力再和你們對抗,而你倒好,你竟然帶着這麽多仙尊大能逃跑了,錯過了一個擊殺方陌的最好機會!!天伽,你該死!!”天世再也壓制不住心中怒火,一口氣發洩出來,甚至還一腳将天伽踹翻在地。
天伽不敢反抗,急忙爬起來再一次跪到天世面前,額頭緊緊貼着地面,一句話都不敢說。
天世深吸一口氣,平息一下心中怒火,又問道:“說一說空心仙尊和方陌交手的過程。”
“是!”天伽還保持了跪姿,小心說道:“我隻看到方陌打出好幾個玄奧的法訣,然後對着空心仙尊點了一下,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就把空心仙尊籠罩了,我感覺那應該是精神類神通,然後空心仙尊就死了,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我根本沒有出手救援的機會。”
精神類神通?
天世面色嚴肅,陷入了沉思,而天伽繼續跪在地上,額頭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