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奉告!我這裏沒有紫壤,也不知道紫壤在什麽地方,方陌兄弟還是另尋高明吧。”
不管你什麽來頭,不把态度放端正了,就别想從我這裏拿到半點好處!
“吳兄……”甲虎趕緊補救,他是真的無奈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毫無疑問,方陌今天扮演的就是豬隊友的角色,要是他能收斂一點,加上龍局和自己的面子,吳雄就算沒有紫壤,也要說出一些有用的消息,現在好了,什麽都沒了!
“甲虎兄弟不必多言!”吳雄打斷甲虎的話,“我吳家雖然不是隐世家族,但比之京都三大家族也不遑多讓,在黑省地界上也是要臉面的。如果今天的事傳出去,我吳家還有何面目服衆?不是我不給龍局面子,而是有些面子,實在給不了,還請轉告龍局,改日我必定親自上門賠罪!請!”
甲虎搖頭,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能說什麽?還能做什麽?
“内勁行至足三裏穴,常有滞塞之感,強行運功則隐隐作痛,與人交手,或有酸痛之感,每日酉時下肢麻癢難忍,必須運功方能抵禦,吳家主以爲如何?”
方陌不爲所動,淡淡說道。
甲虎不明所以,吳雄卻臉色大變。
“方陌兄弟如何得知?”
右腿膝蓋處經常有麻癢之感,運功時内勁滞塞,隐隐作痛,跟人過招時一旦施展步法就酸痛難忍,這些都是他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多年來也曾秘密求醫,卻沒有任何結果,方陌是怎麽知道的?而且還能說得這麽清楚?
要知道他在求醫時也沒有說得這麽清楚過!
“以此交換息壤,吳家主以爲如何?”方陌問道。
“還請借一步說話。”吳雄馬上改變态度,“甲虎兄弟見諒,我和方陌兄弟單獨聊幾句。”
不是他不給甲虎面子,而是涉及到他身體上的問題,他又是吳家家主,便不得不小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甲虎點頭,從方陌剛才的話語中得知吳雄應該是身體出了某些問題,所以他也不便打聽,離開書房,心裏對方陌的評價高了幾分,原來他真的有吳雄無法拒絕的理由。
怪不得他有恃無恐,倒是自己瞎操心了。
甲虎離開之後,吳雄急切開口問道:“方陌兄弟見諒,剛才是我不知道方陌兄弟的本事,多有得罪,還請不要在意。”
“無妨,我能解決你腿上的問題,作爲交換,你給我紫壤或者紫壤的下落。”方陌還是沒有和對方客氣的意思,甚至說話的語氣都是直截了當,沒有半點商量的意味。
吳雄卻連連點頭,“方陌兄弟大義,隻要能解決我腿上的問題,别說紫壤的下落,你要什麽東西,我都想辦法給你搞過來!”
“你隻知道紫壤的下落?”方陌抓住重點。
“額,确實如此,早些年我曾經聽人提起過紫壤,卻一直沒有機會得見。如果你覺得不合适,可以從我的收藏中挑選幾件作爲交換。”吳雄生怕方陌不樂意,趕緊加碼。
“不必了。你這是修煉内勁時急于求成,傷到了穴位經脈,我可以運功替你溫養,再輔以藥物治療,一個月可痊愈。”
方陌不在乎吳雄的收藏,除非撞大運,否則以化境高手的眼界,還真沒有什麽值得他觊觎的。
“這個……”吳雄又猶豫了,武學修煉,内勁行功非常重要,不是親近信任之人,絕對不可能讓對方的内勁随意進入身體,隻要對方心存歹意,入體的内勁可以輕易摧毀身體的穴位經脈,這可都是不可逆轉的傷害,輕則修爲盡失,重則一命嗚呼!
方陌知道對方的顧慮,也不着急,他說的這個辦法是見效最快的,也是最具說服力,如果吳雄不答應,那就隻能換一種方法。對于吳雄的問題,他有一百種方法輕松解決。
“你仔細考慮,不強求。”
一句不強求反倒讓吳雄覺得自己有些過于小心了,方陌是龍三介紹,甲虎帶過來的,背後是華夏特殊事務局的招牌,方陌要是在這個時候對他動手,害了他的性命,華夏特殊事務局的名聲也就臭了。
而且從方陌的表現來看,他對自己應該沒有什麽惡意,畢竟他一開始就冷着臉,絲毫沒有刻意讨好自己的意思,如果他真的想害自己,肯定不是這種态度。
“方陌兄弟見笑了,我有什麽好擔心的,不過還請讓我準備一下。”吳雄笑着說道:“大概半個小時,我去去就來。”
方陌點頭,這個椅子坐下。
吳雄從書房出來找到甲虎,壓低聲音問道:“甲虎兄弟,麻煩你給龍局打個電話,問問他,方陌可靠嗎?”
甲虎皺眉,“吳兄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懷疑我們龍局的爲人?”
“不不不!絕對沒有!”吳雄急忙解釋道:“我沒有這個意思,隻不過……你剛才也聽到方陌說的話了,我的右腿确實有些問題,方陌能治,但是卻要讓我放開防禦,讓他的内勁進來溫養穴位,我有點擔心。”
“你擔心方陌對你不利?”甲虎明白了,“那,我給龍局打個電話。”
事關黑省吳家,甲虎也不得不重視,在他看來,黑省吳家可比方陌重要多了。
電話接通之後,甲虎打開免提把吳雄的事說了一遍,最後問道:“龍局,你覺得怎麽樣?”
龍三也有些摸不準方陌到底要做什麽,從來沒有聽說過誰的内勁可以溫養穴位的,不過想到方陌那妖孽般的表現,沒準他還真能做到呢?
至于吳雄所擔心的方陌可能對他不利,完全就是他想多了。
以方陌的本事,真要對付黑省吳家,還用得着玩這種花樣?完全就是平趟好不好?
“吳家主多慮了,方陌此去隻是爲了紫壤,隻要吳家主能拿出紫壤,方陌斷然不會有别的心思。”
龍三隻是略一沉吟便爲方陌打了包票,不是因爲他多了解方陌,而是和方陌見過一面之後,他能感覺到方陌根本不屑于對付他們這個層次的人。
一個連宗師級别高手都懶得搭理的人,會有工夫陷害一個化境高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