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看起來很有未來感和科技感,衣服都是黑白灰這三個顔色,而且這三個顔色不是搭配在身上的,而是每個人身上都是單一的顔色,有的是灰色的,有的是黑色的,有的則是白色的。
樣式也非常單一,都是長褲,不同的就是有的是砍袖,有的是短袖,要麽是長袖…
沒有花紋,沒有其他的顔色,就是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衣服。
連工作服的感覺算不上,又死闆,又難看。
“爲什麽穿成這個樣子?你們這裏流行純色系?赤橙黃綠青藍紫你們都不能用?隻有這三種顔色,你不覺得特别的單調嗎?”
“是這樣,我的顔色不是爲了好看穿的,好看其實是無所謂的。我們這裏黑色代表了楓洛宸,灰色是另外一個男性管理者,齊磊。最後白色代表我們這裏唯一的以爲女性管理者,安琪兒。顔色隻是區分派系。”
林沫看了一眼穿着一身黑衣的眼鏡男,那按照這麽說這個眼鏡男就應該是楓洛宸手底下的人了?
這個用顔色區分派系是不是有點兒太…
白癡了?
那白色衣服的人換成黑色衣服的人不就直接變成間諜了麽?
穿個衣服就能表忠心啊?
這個比地球上的表忠心還簡單…
“那你給我講講這裏的事兒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實在是太無助了,我好害怕。”
說完以後林沫還做了一個害怕的表情。
林沫咬準了這個眼鏡男會看到她這樣會有不忍心。
這個地方的人都是面無表情的,不是說沒有情緒,隻不過一個故事的發展,要麽就是烈火烹油,要麽就平淡無奇。
但是故事最後的最後是什麽呢?
就是沒有情緒,大喜大悲之後,就是沉默。
這群人沉默以後…
就一直沉默着…
一直憋着,就是在等待爆發的一天。
現在說白了,就林沫是個有七情六…
哦不。
是一個能裝着七情六欲健全而且能展示出來的人。
還有一個可能有七情六欲的人,就是楓洛宸。
雖然被分成了200份,但是每一份都在不同的星球活過,不說别的,就說和林沫在地球生活過的楓洛宸。
情絲都長出來了。
果然那個眼鏡男看着林沫的表情有些奇怪,然後咬了咬嘴唇,磨叽了一會兒以後說道:
“自然是應該和你講清楚的。你是我們這裏的新人,千百年來好不容易來的新人,你身體裏有這裏的人沒有的東西,所以…”
“所有人都想要得到你。安琪兒是個科學狂魔,我們這裏最高端的科技,都是從她手裏研究出來的。”
“齊磊是我們這裏的曆史文學學究,他喜歡研究各個星球的文學,也喜歡聽有意思的故事。我們這裏經常會有些雜志和文學書籍,都是他出的。”
“至于我的上司,楓洛宸。他是這裏的軍事力量,這裏的人都是既怕他,又喜歡他的。好多白色灰色的女性,都想要和他說話,可是老大理也不理。”
那個眼鏡男本來想說到這裏就停下來,結果再看見林沫一臉可憐巴巴的看着他時…
心裏撲通撲通的一陣亂跳。
“還有就是你現在出來以後,一定要跟緊楓洛宸,我們老大一定能保護好你,因爲現在那個齊磊要是得到你其實沒什麽。就是拽着你,讓你講講聽故事而已,或者用機器把你腦袋裏的回憶榨汁兒似的榨出來,自己留着慢慢看。”
“不過如果讓安琪兒得到你。說不準…你就會被切成多少份,然後被作爲科學研究的對象…那個很痛苦的。所以你一定要跟住了我們老大。”
廢話。
林沫翻了個白眼,被分成好多份那和淩遲處死有什麽分别?
看樣子目前最可怕的就是這個安琪兒,自己一定得對她敬而遠之。
那個什麽齊磊,自己也得小心一點兒,那要是腦子被榨汁了,她不就成白癡了麽?
“你相信我,老大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他是個沒什麽生活情趣,隻知道修煉的人,不過對于那兩位管理者幾乎沒有什麽底線的做法,是很不屑的。”
“他們當時就是趁着老大喝醉的時候搞出了那麽多事情。我當時真該跟着老大,我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們能出這些幺蛾子。”
林沫抓住了很重要的信息點,楓洛宸喝多以後,而且他們還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
能讓一個管理者放松喝醉是很不容易的,除非這兩個人與楓洛宸是有很深情義的。
看來這兩個人和楓洛宸的關系糾葛不一般。
想到這裏,林沫做了一個特别讓人憐惜的表情說道:
“那,他們是關系很好麽?我在楓洛宸的身邊呆着,他就不會把我…他們…”
眼鏡男趕緊搖搖頭,嚴肅的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老大是個特别有原則的人,這兩個人和他算是朋友,也是敵人。…很複雜的關系,不過你放心。老大既然讓我來帶你,就說明一定是要保護你的。我帶你去住處吧。”
林沫睜大眼睛,一臉可人的點點頭。
她看到眼鏡男的耳根紅得就像是能滴出血來,突然感覺當個會撒嬌的綠茶婊其實也挺好。
沒必要那麽要強,做個女強人。
雖然她本質還是個…挺冷漠的人。
不過處事方式真的是可以适當的變一變,适當的讓自己改變一些。
明明裝一下柔弱就能解決的事兒,沒必要硬碰硬。
眼鏡男帶着林沫來到一處空地,一輛懸浮式的跑車,一下子就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是這樣。老大的意思是希望我帶你去他的大本營,那裏是一個軍事基地,這樣的話,安琪兒和齊磊都沒辦法來搶奪你。這個是他們的約定,不會在對方的地方動手腳。”
林沫聽完以後,覺得自己可以再進階一點兒,立刻學甜甜,抓住了眼鏡男的衣角,聲音柔柔的問道:
“是我自己一個人麽?我會害怕的…”
眼鏡男感覺自己的心髒遭受了暴擊,用手捂着自己的心髒,深吸了好幾口氣。
這個女人,真是太奇怪了…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是身體裏有什麽奇怪的磁場麽?爲什麽總是能攻擊到他的心髒?
“我…我是老大的貼身侍衛,我不能一直陪你,不過這兩天有機會我就會過來看你。你…你放心,我肯定能保護好你。”
林沫看着這個眼鏡男紅着臉懵呼呼的樣子,覺得很有意思。
“那就謝謝你啦。你叫什麽名字?我怎麽稱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