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邵一聽這話,雖然心裏還是有些埋怨,不過也什麽話都不說了,隻是朝着危月燕咧嘴讨好的笑了笑。
林沫說的這個話,他還真是信的。
像是林沫這種變态女人養出來的戰獸,怎麽可能正常呢?
危月燕也不理他,轉過了身子,這個人和林沫的恩怨,它隻知道一部分,因爲開始接收林沫信息的時候,關于畢浩蘭晁邵和林沫恩怨,它隻接收到了一部分而已。
不過,它不喜歡這個男人,讓林沫不高興不喜歡的人,它都不喜歡。
兩個人下來以後就開始挪動沙發,果然露出一個暗門。
晁邵看林沫不動,以爲是林沫害怕了。
揮揮手讓林沫後退,他就自己先下去了,然後就在裏面狂吐起來。
林沫本來沒動的原因是在想下面會不會很惡心,聽到晁邵狂吐的聲音,又聞到一股惡臭以後,當場就更不想下去了。
她倒不是害怕,隻不過真的很惡心的話,她會吃不下飯的。
“那個,你快上來吧。我就不下去了,下面是不是老惡心了?”
晁邵不知道怎麽回答林沫的問話,他看見了餘姐弟弟和弟妹的手頭還有殘肢…
地上爬着蛆,牆上都是血…
那種環境,他甚至都能想到昆鵬用了多麽讓人殘忍惡心的手段來虐待他們…
這下面哪裏是什麽實驗室研究室,這根本就是個屠宰場。
場面真的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太慘了。
實在是太慘了。
晁邵爬出來以後,臉色蒼白,吐到不行,衣服上都是嘔吐物,就算是那樣,他還是沒有管自己如何,呢喃着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說道:
“我現在就去找人,把這個地方給埋起來,這底下什麽研究器械都沒有!根本就是一個屠宰場…”
說完就開始往外連滾帶爬的跑。
林沫覺得自己又要起一層雞皮疙瘩,就也趕緊跟着晁邵出去了。
這樣折騰了一個下午,林沫坐在樓梯上,看着晁邵找人過來,弄了好些土,那些人下了地下室就開始吐,那嘔吐的聲音讓林沫都覺得胃裏在翻滾。
一邊吐一邊往裏面運沙子注水泥,一袋子一袋子的沙子和水泥倒下去,不知不覺就折騰到了晚上。
林沫看着晁邵已經惡心加被吓的不行,感覺他半條命都快要沒了,心裏覺得極度舒适。
隻見晁邵半窩在凳子上,虛弱的說道:
“晚上咱們去哪裏?”
林沫好笑的歎口氣,今天就算了吧,饒晁邵一次。順便讓那對母子把那個物理學家給帶過來。
“今天就不去了,你回去好好歇歇吧,我今天也被惡心的夠嗆,我也得好好的歇歇。”
晁邵走了以後,林沫就去找了那對母女,那女人知道林沫的意思,就趕緊帶着自己的女兒去找那個物理學家了。
危月燕環視一周确定沒有人監視他們以後,林沫回到房間撥通了和金玄祁的通話。
“今天很早嘛。”
林沫今天沒有心情和金玄祁恩愛,隻想把事情趕緊告訴他。
“我今天真的心情很糟糕,時間也很緊,你聽我把事情和你說一遍,我遇到了熟人,一個是大學的班長,一個是大學時候的導員,導員做人體實驗,被實驗體殺了。”
“班長是個心眼很多的人。現在勵志要做小白臉,和百樂門的管理者在一起,今天下午和我一起在弄這邊的事情…然後…”
林沫用了三分鍾。
沒有任何情緒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和金玄祁說了一遍,金玄祁在另外一邊聽的是驚心動魄,他沒想到外面的世界已經亂成了這個樣子,竟然人體實驗都搞上了。
“就是這樣了,我真的是整個人都不太好,晚上得好好休息一下,養養精神,這一切都太讓人覺得勞累崩潰了。”
金玄祁現在就隻有一個問題,那個什麽百樂門安全站,能不能維持他不知道,也不是特别想要知道,他現在就想要知道一件事兒。
林沫什麽時候可以回來。
“你什麽時候回來?”
“後天出發,最遲最遲,大後天也就回來了。這裏的技術人員有不少,我想着這次帶幾個精神上沒被污染的人回來。給繁花用,我已經找到一個物理學家還有一個電力研究員了。”
金玄祁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心情也好了許多,整個人的狀态也不那麽緊繃了。能招攬到厲害的人固然是好事兒,不過就算是空手而回也沒什麽。
金玄祁最在意的是,林沫能否平安,若是平安,其他的什麽都無所謂。
“你回來以後再有半個月就過年了,過完年再出去吧。”
“嗯。好。”
林沫挂了電話以後就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了。在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以後,林沫才勉強打起精神下了樓。
林沫在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是個合适的人選。
這個男人,具體的年紀看不出來。
不過最少也得有30多歲了。
臉上的胡子也沒有整理,愣是長成了絡腮胡。林沫離着老遠就聞到了惡臭。這個人算是活的很艱難的了。
這種人不會對百樂門這個安全站都多少感情。
她帶走回去更合适。
“是你讓她們來找我的?”
“是。”
“你說的都是真的麽?給她們的承諾?”
林沫笑了笑,就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味道,她是真的不想多和他聊天。
“樓下現在有一件空房間,裏面是有水供給的,你去洗個澡。然後咱們再聊。”
林沫看了一眼那個女人,看到那女人也看着她的時候,林沫知道這個女人心裏在想什麽。
這個女人能認識這個男人,還向林沫推薦這個人,就說明十有八九,她是喜歡這個男人的,就算談不上愛,好感也絕對有。
紅娘什麽的,林沫還是很喜歡做的,笑着說道:
“他現在有殘疾,如果洗澡的時候需要幫忙,你也且幫幫他,然後晚上給他些吃的,還是那句老話,不要吃這裏的食物。”
“好…好的…”
林沫看了看臉色因爲穿着大衣而變得稍稍紅潤的小女孩兒,歎口氣說道:
“這小女孩兒長得挺好看的,看看白天的時候給凍成了什麽樣子。跟我回去以後,将來還能和我家的小侄女兒做個伴兒。好了,你們折騰吧,我去休息了。”
林沫從始至終就沒有去翻昆鵬的房間,她知道昆鵬的房間裏什麽都不會有,頂多有一兩件衣服。
誰也不會把自己的破壞性計劃,搞成計劃書放在房間裏。
好事兒可以。
但是壞事兒,放在腦子裏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