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茉莉有些疑惑,她怎麽從來沒有人聽過林沫受傷的事兒?在今天之前,在繁花安全站裏她也沒有見過林沫,是在養傷麽?
她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林沫的傷口,這個傷口還沒有徹底長好,随即她指了指林沫的傷口,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的傷口還有完全長好呢,最起碼還有半個月才能徹底長好,你怎麽就去外面了,你應該在家裏好好養着。”
林沫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把衣服放了下來,然後擡頭看了一眼薛茉莉,笑着揮揮手說道:
“我已經在床上休息了幾天了,現在是該動起來了,安全站的人如果好多天都看不到我,人心會不穩,所以也該出去逛逛了。”
說完以後還不忘提醒一句:
“你看見就看見了,不要告訴别人,安全站裏大部分人是不知道我有傷的,我也不能讓他們知道,萬一知道了,他們會擔心。上次我暈倒的時候,他們亂七八糟的送了很多東西,勞民傷财,反倒是我不好意思了。再說就這麽點兒小傷,也不至于興師動衆。”
薛茉莉今天看到林沫的傷口,聽着林沫說的話,心裏很震撼。
興師動衆?小傷?
就從這個傷口的大小和走向來說,應該算是很嚴重的傷了,怎麽就成小傷了?
那什麽是大傷?
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安全站的管理者竟然要承擔這麽多東西,她和自己的父親真的連十分之一都沒做到。她和她的父親隻是比較注意覺醒者的感覺和狀态,普通老百姓到底怎麽樣,他們從來沒有在意過。
想到這裏薛茉莉又想到了自己的父親,自己父親犧牲的時候,除了她崩潰大哭以外,别人真的别說哭了,連難過的表情都沒有,她還記得大難不死以後,那些人臉上的平靜和麻木。
覺醒者雖然都過來安慰她了,可是她心裏明白,這幫人的心裏沒有一點兒難過。
她當時其實挺怨恨那些覺醒者和難民的,她覺得自己和自己的父親對這個安全站已經很盡心盡力了,爲什麽到自己父親犧牲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哭泣?
現在想來,自己和父親作爲管理者,除了爲了能讓自己活下去以外,并沒有太在意别人的生活到底如何,也沒有站在别人的立場看待過任何事兒。
因爲自己和父親并沒有付出過真心,隻是覺得一個大安全站是好落腳的地方,所以怎麽能怪其他人沒有把真心給他們呢?
如果是她受了這樣重的傷,她絕對要在床上好好休養,什麽安全站不安全站的,跟她都沒有關系。
林沫現在身上有那麽大的傷口,卻還在爲安全站考慮。
“沫,你怎麽自己回來了?下次要告訴我一聲,害我擔心了半天。”
正在薛茉莉在那裏震驚的時候,金玄祁回來了。
薛茉莉在看到金玄祁的時候表情可以用看傻掉來形容…
這個男人太好看了…
冷峻的眉,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高挑有型的身材…
這就是白馬王子!
是白馬王子!
金玄祁看到薛茉莉那個要吃人的眼神,皺了皺眉,坐到沙發上把林沫摟在懷裏。
用下巴蹭了蹭林沫的頭,林沫也很習慣這樣,絲毫沒有什麽不适。
倒是薛茉莉看傻了,這個男人也太溫柔了吧?
我的媽呀,真是…好帥啊。
“你朋友?”
金玄祁看了一眼薛茉莉,這個人自己應該見過,隻不過沒什麽印象了,隻記得這個頭發的顔色好像哪裏見過。
“嗯,去紅杉安全站的時候認識的。”
薛茉莉感覺到林沫說完以後,金玄祁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趕緊坐直了身體,說道:
“我是和楓老他們一起來的,當時因爲我父親剛去世,所以沒太…”
還沒等薛茉莉說完,金玄祁就打斷了薛茉莉的話:
“知道了。”
然後金玄祁的眼睛就再沒有看過薛茉莉一眼,他的眼睛裏心裏都隻看着林沫一個人。
他寵溺的看着林沫說道:
“中午吃飯了麽?”
“吃了,今天開了葷,吃了泡面。”
林沫說完以後金玄祁笑着揉了揉林沫的頭,這個傻女人啊,泡面叫什麽開葷?
薛茉莉就坐在沙發對面看着這兩個人,覺得心裏有點兒羨慕也有點兒酸酸的…
她很羨慕林沫,能擁有一個安全站,同時擁有這麽一個像是白馬王子的男人作爲伴侶。
同時也有些心酸自己的遭遇,爲什麽這麽坎坷…
林沫看金玄祁那個家夥抱着自己,薛茉莉還在對面,隻得歎口氣讓金玄祁去給她倒杯水,這樣就不用保持擁抱的姿勢了。
金玄祁自然也知道林沫的意思,這女人又害羞了。
不讓抱就不讓抱,晚上就可以好好抱了!
哼。
“沫姐姐,這個是姐夫啊?我的天…太帥了。我真是羨慕你。我的媽呀,我要是有這麽一個男朋友…就好了。”
薛茉莉這話一出來林沫直接翻了個白眼,這小妮子倒是什麽話都說得出來,别人都隻是心裏情緒爆表而已,她直接就把話說出來了。
比如太陽,看見金玄祁的時候真的,心動愛慕的情緒一下子就爆表了,但是表情上沒有任何的變化…
“帥哪裏好了?你知道多少女人都打你這個姐夫的主意,之前還因爲一個女人爬上了他的床,讓我直接從樓上扔下去出摔成了肉泥。”
薛茉莉一聽這個話,咽了咽口水,原本看金玄祁還是白馬王子,現在聽林沫一說…
什麽白馬王子,就是個…
渾身是劇毒的玫瑰,林沫就是這劇毒…
摔成肉泥?
太可怕了。
林沫看到薛茉莉害怕的眼神,低下頭嘴角微微上揚,這是她爲了薛茉莉好。
誰碰她的男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之前她以爲尹艾是個好姑娘,原來也是假的。
再經過這麽一場生死之戰,她覺得喜歡就得抓住,牢牢地抓住。
沒必要說什麽松手放手的話,喜歡就得去争取,不然萬一哪天人生走到了盡頭,一回首全部都是遺憾。
林沫覺得要是因爲自己的話,薛茉莉能對金玄祁沒有絲毫念頭的話,是好事兒。
最起碼薛茉莉不會因爲金玄祁的關系喪命。
“那…那…其他人呢?都沒命了麽?太…太可怕了。”
金玄祁皺了皺眉,這女人真的很煩,這些事兒跟她有什麽關系?問什麽要問這個?
薛茉莉是個挺單純的姑娘,也沒看出金玄祁的不耐煩,嘴裏還是把想要說的,都說出來,所以不怕死的還問在着:
“沫姐姐,你動手是不是有點兒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