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林沫被安排到了一處空房間,隻有一張床和一個衛生間,其餘的什麽都沒有,沒有水也沒有電。
林沫餓的不行卻也不敢吃東西,畢竟此刻到底有沒有人監視她,她也不知道。起身把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摸個遍,最後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個竊聽器。
哦呦。
林沫挑挑眉看着這個竊聽器覺得好笑。
就這麽個沒水沒電,幹什麽都費勁的情況下,竟然真的還想着怎麽竊聽她。
是不是她還得覺得很榮幸?
她是怎麽察覺出不對勁的呢?
大概就是覺得氛圍不對吧,正常來說加入了他們,應該最起碼被分到大家一起住的地方,幾個人能相互的認識一下,熟絡熟絡,結果她單單被分出來,十有八九是有問題的。
林沫把拿出一張面巾紙輕輕的覆蓋住這竊聽器。拿出一瓶子果汁咕嘟咕嘟喝起來,她是沒什麽想要說的,隻不過是想要吃喝點兒東西,别被聽見罷了。
等喝完這瓶子果汁,林沫便窩在床上開始翻看那本雜書,她想要把關于建木和方壺的地方再看一遍。她發現這所謂的建木與紅杉樹長得有些像,都是主幹上沒有什麽枝丫,到了頂端才有茂密的樹葉與樹杈。
關于方壺的介紹少之甚少,隻說後來方壺蓬萊瀛洲這三座仙島不知所蹤,這方壺裏面到底有什麽,書裏也沒有交代。
如果說之前林沫的腦子是空的,那麽現在很多零零散散的東西感覺就要形成一個故事,卻又還淩亂着沒有頭緒。
不過林沫覺得,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這都隻是時間的問題。
有些時候真相和厄運都會來得很突然,不會給你一點兒喘息的機會,甚至厄運會一個兩個三個的接連而來,打的你措手不及,喘不過氣。
她腦子裏盡量把事情都梳理清楚,以便更好的迎接真相。
首先的問題是,自己得到了這本破爛的雜書,那麽這本雜書本身其貌不揚,破破爛爛,如果沒有針對性的話,不會有人去買它。
那麽上輩子正常應該得到這個東西的人,是誤打誤撞買的,還是就沖這個來的?
這人現在在哪裏?
有沒有可能是一個切入點。
方壺大地是危月燕和婁金狗的所來之處,按照危月燕的說法,它們是被一神秘老翁所虜,這老翁看起來是有秘法的,又或者他十分強大,不然它們不可能就這麽簡單的被一個瓶子虜去現在成了自己的戰獸。
而且奇怪的是,說成了自己的戰獸就真的成了戰獸,沒有絲毫疑惑,就像是被洗腦了一般…
那麽這老翁又是何人?曾有人說排行榜第一名的是一個白發須眉的老翁,難道是同一個人麽?
如果不是還好,如果是的話,這老翁又到底是何目的?
再者,就是此時的紅杉樹和建木的聯系,她腦子裏還有太陽脖頸上的紅衫木圖,那圖和書上潦草畫着的建木圖,很是相近,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确有其事。
這些零零散散的事情在她腦子裏不停的過着,雖然找不到合适的切入點,但是她的腦子也不能光用來談戀愛…
到了夜裏林沫也沒有睡,隻是修煉着,一夜竟也沒有什麽風吹草動,太陽升起來以後,林沫把危月燕帶出來,讓它安靜的幫她看一會兒,她迷迷糊糊的睡上半小時歇歇神。
危月燕知道林沫是怕阿金忍不住哼唧叫喚壞了事兒才叫的自己,這正說明林沫對于自己的信任,所以更加的想要證明自己的價值。
它在随身空間也和婁金狗聊了一下,發現這家夥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
婁金狗說醒來以後隻記得林沫是自己的主人,其餘的一時間都想不起來,等成長到現在腦子裏才斷斷續續又出現了方壺世界的舊事兒,可還是沒有什麽多餘的記憶,要不是看見了危月燕,自己腦子裏還想不起是怎麽離開方壺的。
等林沫休息好了,就把蓋在竊聽器上面的紙巾拿下去。
危月燕也撲騰着回到了林沫的随身空間,不一會兒就有人敲門,林沫一開門就看到那個紅發女人拿着半塊幹巴巴且上面有黴菌的面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這是今天的物資,我們這裏物資匮乏,也就隻有這些了。”
林沫點點頭,這種時候一定要懂得感恩。
這些吃的一定是得來不易。而且她目前的形象是個流浪的覺醒者,如果一臉冷漠一定會被人懷疑。
她趕緊裝作十分開心的樣子,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方巾,把這面包包了起來,有些羞澀的說道:
“挺好的,大家都不容易。有這個吃我就很知足了,我現在還不餓,我先把東西收起來,餓了再吃。真是太謝謝了。”
那紅發女人看到林沫對待吃的東西這樣愛惜,原本心裏的那點兒疑慮也消失了,對林沫不疑有他。
“是這樣,我們有事兒想要求你,正常來說我們本來不該才吸了你過來,就讓你出去賣命的。可是這裏适合去執行任務的覺醒者那兩個人都是認識的。我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希望你能理解。。”
“嗯…沒關系。這種事兒也不用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來就好。你想要我做什麽,說出來聽聽,在我能力範圍的我就做,不在我能力範圍的,我想幫也是有心無力。”
那紅發女人一聽林沫答應了還是高興的,趕緊說道:
“是這樣,我是想着你能不能潛入紅杉安全站,探聽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再來看看有沒有機會殺了那二人。”
林沫點點頭,知道這種事兒交給自己自然是好的,若是自己成了,他們就能恢複了元氣繼續接管紅杉,若是自己不成,他們也不會因此白眉赤眼的直接得罪太陽他們。兩邊都還能保持相安無事再相處一陣子。
這探聽紅杉是沒問題的,本來從繁花出來就是爲這個,現如今來這裏也是誤打誤撞。
不過殺人這事兒…
她得再等等。
“第一件我答應你,這第二件得看我能不能有機會動手,也不是說動手就能動手的…”
紅發女人看林沫答應的這麽幹脆反倒是皺起眉,疑惑起來。
林沫收到情緒,心想着這紅發女人倒也不是個徹徹底底的草包,忙笑着解釋說道:
“我答應你也是想要讓你應我個事兒,将來若是真成了,等我尋到親戚,回到這裏,你能給我一官半職,或是讓我舒舒坦坦的在基地裏混着。若是不成了,咱們就當沒有過這麽個事兒。不過現在确實有個現成的事兒讓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