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沫姐姐就好了,對了,你叫什麽啊。”
“我叫甜甜,我今年5歲了。沫姐姐,這條小狗好可愛啊,你看它,我好喜歡它啊!”
林沫摸了摸阿金的頭,看樣子阿金也很喜歡這個小女孩兒,之前那個大胸妹想要摸阿金,手指頭差點兒沒被阿金咬下來。
現在這小女孩兒這麽粗魯的摸着阿金的毛,阿金竟然還一臉享受的躺在那裏。
“喜歡它,就在它身邊呆着,它會保護你的。是不是啊,阿金。”
阿金聽到這裏的時候哼唧的一下,甜甜被阿金逗得哈哈直笑,這種銀鈴般的笑聲在這種時候顯得特别的難得。
一品紅在做飯的時候有些驚訝的發現了食材的不同,這些食物都過于新鮮了,切開以後那種食材的香味都比平日裏吃得完濃郁很多。
難不cd是無農藥的綠色食品?
等到炸醬面做好的時候,整個房車都彌漫着醬香。
林沫把面拌開以後,面和醬融合在一起散發出來香氣,就像形成了一個防護罩,罩住了林沫。
讓她與世隔絕,完全沉浸在一種放松的狀态裏。
夾起面條,嘗了一口。
q彈的面條配上鹹鮮的炸醬在口腔裏迸發着絕美的味道,實在是讓人上瘾到停不下來。
林沫吃了一口覺得很滿足,感慨道:
“這醬真是不錯,還有小土豆塊和雞蛋塊,配上小蔥花,嗯~真好!”
鷹眼達一家都在那裏一句話都沒說,現在哪有時間搭理林沫,他們都在往嘴裏使勁的吸着面條。
甜甜才五歲吃東西明顯慢很多,最後直接就放棄了用筷子,直接就用手抓着吃。
等鷹眼達把碗裏最後一口面塞進嘴裏咽下去以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
“也不知道是我餓極了,還是你這裏的東西特别好吃,那個雞蛋醬真的絕了,老婆你這手藝見長啊。”
一品紅搖搖頭,把最後一口面條吃進嘴裏說道:
“興許是你太餓了。而且這裏的食材都很新鮮,光是生的都帶香味兒!真的是太神奇了。”
林沫聽到這裏,就打斷了一品紅繼續說下去,她不得不佩服一品紅的敏銳察覺…
那麽多天太陽吃了那麽多頓飯,太陽到走了都沒說發現點兒了啥。
一品紅一頓飯就察覺出了不同。
“喜歡吃就多吃點兒,你們是太緊繃了,我這就是普通的食材而已,哪有什麽神奇的。對了,甜甜吃飽了麽?”
這個時候的甜甜已經吃成了小花貓,整個人的臉上都是醬汁,聽到林沫的問話,開開心心的使勁點頭,那樣子把林沫逗得哈哈笑。
林沫從腰包裏拿出三片絲巾遞給一品紅說道:
“快給這個小花貓擦擦吧,每天我供應你們三張濕巾,水資源現在太稀缺了,洗澡洗臉實在是不太現實,所以每天就用濕巾擦擦臉吧。”
一品紅接過濕巾點點頭,把兩張濕巾收了起來,打開其中一張濕巾的包裝,幫甜甜把臉擦幹淨。擦完以後的濕巾她并沒有扔掉,擦了擦自己的手和嘴,然後就揣了起來。
林沫有些感慨,母親啊,總是節省的。小的時候總是看不到母親的節省,等長大了以後,明白母親的不容易時,卻又沒有能力報答。
這應該就是很多年輕人感覺權衡不了親情和事業原因吧。
晚上的時候鷹眼達和孩子先睡了,紅姐坐在餐桌那裏有些睡不着,林沫坐在單人床上,兩個人正好是面對面的坐着。
“紅姐怎麽不睡?”
這女人歎口氣,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知道這裏已經很安全了,也知道你的能耐,可是我還是睡不着,恐懼驅散了我的睡意…”
這一品紅和鷹眼達很不同,别看這鷹眼達是個商人,說起話來卻有着一股子市井的味道,會看人眼色,說話也會看人下菜碟。
一品紅可就不同了。
她就像是個大家閨秀一般,吃飯的時候雖然着急,卻也一下一下連醬汁都不曾沾染到嘴角,說起話來也文绉绉的,會做飯,把甜甜照顧和教育的也很好。
“那咱們就聊聊天吧,反正我也睡不着。”
“你…你是怎麽活過來的?外面的日子…那麽難過…”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林沫就有點兒懵,她倒不是生氣,是也不知道怎麽活過來的,這個問題太需要走心了,她一時間得好好組織組織語言。
“其實和你們都差不多,生生死死的經曆過一些,也就過來了。唯一不一樣的,可能就是我手裏的能力吧。”
一品紅聽到林沫的話,歎了口氣又說道:
“你看我這問題問的,就這世道,還有什麽特别的方法不成,也就是得活一天是一天罷了。”
“我看你們把甜甜照顧的就挺好,她的眼神裏還有希望,今天一天也都蹦蹦跳跳的。她是不害怕麽?還是你們這一路沒見過喪屍?”
一品紅聽到這裏,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甜甜,有些甜蜜的說道:
“怎麽可能沒遇到,隻是我丈夫是個舍不得女兒受罪的,就拿着耳機給女兒聽歌,然後用被單子綁成一個背袋,把女兒綁在背上。這一路甜甜雖然見過喪屍,但是我丈夫殺喪屍的樣子,你殺喪屍的樣子,她都沒看到…她隻是覺得這些叔叔阿姨生了病變得特别兇罷了。”
林沫聽到這裏的時候除了覺得替甜甜覺得幸運,有這麽一對疼愛她的父母。
同時也替甜甜擔心…
“如果她自己獨自一人面對喪屍…你們給她的這種保護會讓她喪命的。”
一品紅的臉色變得慘白,她咬着嘴唇好一會兒才舒了一口氣,豆大的眼淚掉了下來,看上去楚楚可憐。
“我也知道,可是…她是我的女兒,我不知道怎樣讓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到底怎麽樣才是對的。怎樣她才能過的安全…”
“都是對的。這種時候你們做什麽都是對的。”
一品紅驚訝的擡頭看着林沫,眼淚還挂在臉上還來不及擦去。
剛剛林沫不是說這樣會讓自己的女兒喪命麽?怎麽一下子又說做什麽都是對的?
“我…你是不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