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朋友被自己的暗戀對象給…
害死了?
這是真的麽?
還是誤會?
“不…你不要相信她,我當時真的是不小心摔倒的…我的手是昨天不小心劃傷的,而且…我也受了傷…現在胸口還是好痛。”
短發女生說完以後就開始嘤嘤的哭泣起來,林沫也沒再說什麽,拿出玻璃球注入少量的風能,直入大胸妹的眉心。
然後把行李箱遞給了戾氣男說道:
“人死不能複生,先把行李箱運過去吧。你和隊友們還要吃飯,我們帶着她的屍體出去,給你打掩護。”
那戾氣男紅着眼睛看着林沫,沒有動,久久才問道:
“你到底,到底是什麽人…?她死了你看不到麽,你怎麽能這麽無動于衷!”
林沫瞪了一眼戾氣男,現在不把行李箱拿走,難到等出去的時候才拿走?
到時候不就晚了?
是。他女朋友死了,他确實應該難過。
可是吃喝供應不上,也是大事啊。
她顧不了大胸妹的死,隻能顧一顧物資供給。
人已經救不回來了,東西如果也沒拿到。
那不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麽?
再說,那些吃的她一分也不打算拿,真是運不出去,她也沒所謂。
至于爲什麽無動于衷。
怎麽辦呢,她就是這麽狠心。
“我就是這麽冷血無情,你滿意了吧。别耽誤時間了。酒我給你準備好了,回去要喝個醉生夢死都随你,先回到酒吧再說。趕緊走!現在這裏沒有打鬥聲,一會兒要是若有人進來的話,這行李箱就運不出去了!”
那戾氣男紅着眼眶接過行李箱,看了一眼死去的大胸妹,眼睛裏滿是淚水,情緒也很複雜,最終還是決定先把行李箱運出去。
自己和隊友還得活下去…
得有物資,得吃飯,得活下去。
他快走了了兩步,猛的頓住腳步…
又回頭看了一眼大胸妹,歎口氣飛奔而去。
林沫對這個男人有了改觀,自己的女友死了正應該是難過的時候,卻還能忍着那種崩潰的情緒,把行李箱運回去。
不容易。
林沫看了看還坐在地上,已經有些吓呆掉的胖子,輕聲說道:
“把她抱出去吧,她不會屍變了,要緩也等回到酒吧再緩,外面還有那個小隊長要應付。”
林沫感應了一下,超市裏已經沒有喪屍了,任務算是完成了。
松口氣摸了摸頭上的汗,現在已經不是初春,天氣也開始慢慢炎熱起來,對于一個胖子來說…
溫度低很好熬,溫度一高就不好熬了。
他們來到超市門口的時候,很多人都還等候在那裏,短發女生拿了一條餅幹和一盒煙偷偷塞進了那個小隊長的懷裏。
那小隊長在看到這麽東西的時候本來是挺高興的,結果在看到那個大胸妹的恐怖死相以後,臉色變得很難看,想吐又吐不出來,幹嘔了好幾下。
“什麽情況?裏面不都隻是些喪屍麽?怎麽搞成這樣?”
這話說的十分輕松,還有點兒嫌棄。
就像是普通喪屍他能全部都能輕松打死似的,胖子隻得硬是陪着笑臉說道:
“裏面有隻特别厲害的喪屍,我這妹子才着了道…”
這小隊長也不聽完胖子的話,不耐煩的揮揮手就讓手下把大胸女給拖走,好想多看一分鍾就會死似的。
“趕緊拖走吧,明天還有别的地方需要你們清理,你們要搞清楚,你們的命是n城的!要愛護啊!這才清理了第二個地方就死了一個,太廢物了!”
林沫也不理睬這個小隊長,反正這種人遲早會死掉的。
沒必要費神。
在大胸妹的屍體被擡走前,林沫上前卸掉了那大胸妹的金手镯,想着給戾氣男留個念想。
她此刻的心情很微妙。
現在視野裏一直在接收短發女生的興奮和慌張,那是一種什麽感情呢?
林沫很好奇。
親手把自己怨恨卻其實無辜的女人害死,那種心情是得多複雜多扭曲?
這大胸妹雖然是搶了她的心愛之人,可是卻實在也算不上做了什麽壞事,短發女生又沒有和這戾氣男确認關系,這大胸妹也算不上插足。
這事兒真是要怨的話,也要怨戾氣男。怎麽最後倒黴的就成了大胸妹?
爲什麽呢?
林沫這個時候隻能感慨,這些事情像極了她原來看的老電影,這個世界沒有正邪之分,隻有人本身的善惡之分和利益糾葛。
看似溫柔的女人其實也會動殺心,看着冷酷戾氣的男人其實也會爲了女人紅了眼眶,看着最妩媚風騷的女人也許就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阿金一直就躲在林沫的腰包裏沒有動過,在看到這一場景的時候嗚咽了一聲。
原本它是讨厭那個大胸妹的,這女人先是不喜歡自己的主人,後是總琢磨着要摸自己的頭。
不過總歸隻是不招人喜歡而已。
可是它的直覺讓它确定,這大胸妹确實是短發女生害死的。它覺得現在它更讨厭這個短發女生!
壞女人!壞女人!
“别叫哦,咱們馬上就回酒吧了。”
林沫感覺得到阿金身體裏的躁動,趕緊摸了摸阿金的頭,阿金也用腦袋回應着蹭了蹭林沫的手。
林沫指尖傳來的味道,讓它把剛剛的氣憤全部抛諸腦後。
胖子看大胸妹被擡走後,沒人問戾氣男去向,就想趁機趕緊離開。
他偷偷揮了揮手,讓林沫和短發女生趕緊跟他走。
結果,沒有兩步,他們就被那小隊長攔住了。
胖子給小隊長說了很多好話,哄的那小隊長眉開眼笑,那小隊長才沒有追究戾氣男到底去了哪裏,讓他們離開了。
他們回到酒吧以後就看見那個男人坐在沙發裏一動不動,胖子一下子坐到沙發上,狠狠的喘了口氣,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放松了下來。
林沫把手镯遞了過去,那男人在看到手镯的時候一愣,林沫看到他臉上滿是淚痕。
“這是我在她手上卸下來的,我記得你手上也有一個…留着當個念想吧。”
戾氣男接過這個手镯,并沒有和林沫說什麽,而是起身看着那短發女生,狠狠的說道:
“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