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的發誓“真真你不明白我的心,若是能把心掏出來,我情願把心掏出來給你保管着。”
“能認識你真好。”
“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重行仰頭無聲的歎息,他快要被甜死了,誰快來把他從蜜罐子裏拉出來。
…
時間如流水,和皇甫靖的婚期越來越近,楚萱萱也越來越焦慮。越是焦慮,她便把焦慮化爲動力,幾乎天天都膩在八王府。
這一日用過午膳,管家忽的來報“王爺,柳二小姐已來了。”
楚萱萱不解的挑眉,雙眼噴火道“你明知道我不喜歡柳悅兒,你存心和我作對是不是?”
皇甫靖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萱兒稍安勿躁。”
楚萱萱滿腹狐疑,她且看皇甫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柳悅兒頭次跨入八王府,便被府内的修飾給震撼。八王府雕梁畫棟,花園絲毫不比皇宮遜色。
遠遠的便見楚萱萱和八王爺迎面走來,柳悅兒趕着上前幾步,笑道“臣女叩見姐姐姐夫。”
皇甫靖虛扶一扶,也不留她吃茶,便道“本王有事要求風将軍,原想勞煩宰相,近幾日宰相忙的團團轉,委實不好打擾他,因此便想到了姨妹你。”
柳悅兒雖顧忌着嫁人前不能和夫婿見面的傳統,楚萱萱已經開了先河,倒不好拒絕的。
三人便坐馬車前往風府,楚萱萱本就和柳悅兒不對付,沿途一句話也不曾說過。
柳悅兒也一樣,彼此都是面和心不和。
一時馬車在風府停下,楚萱萱将皇甫靖從馬車上搬下來。
守門的侍衛恭聲把他們迎入府内,風大人因調到邊疆,風夫人也一道去了,風府隻有風驚雲。
楚萱萱和柳悅兒都去過風驚雲的院子,她們熟門熟路的直搗黃龍。
小綠看到她們來了,臉上閃過驚慌之色,結巴道“柳小姐,風将軍昨夜一夜未宿,此時還在歇息。”
和風驚雲青梅竹馬,他是什麽樣的人她最清楚。柳悅兒滿腹狐疑的跨入院内,就要往廂房内走。
小綠吓的忙攔住柳悅兒,慌道“柳小姐,将軍特交代奴婢不能放任何人進入,小姐莫要爲難我。”
“走開。”柳悅兒将小綠推開,小跑着跨入屋内。
楚萱萱已隐隐猜到風驚雲此時在做什麽,但怎麽會呢?他和柳悅兒是青梅竹馬啊!
假設柳悅兒和風驚雲是她在現代同個醫院裏的同事,就更不應該在成親之際做出傷風敗俗的事。
柳悅兒是哭着跑出來的,她用帕子捂着臉,路過楚萱萱身邊時,哽咽道“王爺,風将軍果真還在歇息,我們先走,晚點再來罷。”
楚萱萱實在好奇的緊,擡腳就想往風驚雲的屋内走。
柳悅兒吓的心髒驟停,忙拉住楚萱萱,擠出一抹假笑來“姐姐,驚雲歇息不喜被打擾,我們還是晚些時候再來的好。”
楚萱萱擺明了不信,皇甫靖深深的看了眼風驚雲的廂房,朝楚萱萱搖了搖頭。
楚萱萱越發的納悶,既然皇甫靖都不叫她看,想必裏面的那個女子,不是尋常人可得罪的起的。
她終是走了。
柳悅兒感激的朝皇甫靖笑了笑,皇甫靖尴尬的咳嗽一聲,溫潤的笑了。
她一步三回頭,哪怕将步伐邁的再小,總有走到盡頭的那一刻。心裏雖好奇的要死,楚萱萱還是推着皇甫靖上了馬車。
柳悅兒心中受傷,不願在楚萱萱面前丢臉,已将心情平複,盈盈一笑道“王爺,臣女有些乏了,且先送臣女回柳府罷。”
皇甫靖對車夫道“去柳府。”
楚萱萱張了張嘴,欲要問柳悅兒在房内看到了什麽,心想柳悅兒一定不會說的,到底是忍住了。
馬車才在柳府停下,柳悅兒等不急馬車停穩,已飛一般從馬車跳下,往府内奔去。
望着柳悅兒的背影,皇甫靖搖了搖頭。
楚萱萱道“來都來了,進去喝會茶再走。”
美人相邀,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他們來到潇湘軒,小紅端來茶水,泡好茶後就退下了,将空間留給她二人。
楚萱萱道“你說風驚雲在院子裏幹嘛?”
皇甫靖笑道“你就那麽想知道。”
“何止想知道,簡直超想知道。皇甫先生,你就告訴我嘛。”楚萱萱撒嬌。
嘴角禁不住上揚,楚萱萱曾和他說,先生是對未來夫婿的愛稱。他輕點她翹鼻,附在她耳邊低語。
楚萱萱驚愕的瞪大了眼,不敢置信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風驚雲再和某個勢力比柳家還大的千金那個?而且還是你一手策劃的。”
哇,她要消化消化得到的信息,也太勁爆了吧。
皇甫靖認真道“你既然那麽厭煩柳悅兒,不希望她嫁給風驚雲爲正妻。我想北海國唯有一人,能讓父皇親自毀掉他下的聖旨,改變主意。”
感動的同時,楚萱萱好奇道“那個人是誰?”
想起那個人,皇甫靖頭疼道“我先賣個關子,最多晚膳過後,就會有結果。”
不管楚萱萱如何撒嬌,皇甫靖都不理她。
楚萱萱盼啊盼,直到用晚膳後皇甫靖離開,也沒等到聖旨。
她心如被貓爪子撓般難受,翻來覆去睡不着。
咻的一聲,一根飛镖釘在她的床柱上。
她從床上跳了起來,飛镖上釘着一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隻有一行字“皇上已改聖旨,要将南宮公主許給風驚雲爲正妻,柳悅兒爲妾。”
哈、哈哈哈哈!
一連串的笑遏制不住的爆發,楚萱萱笑的隻差沒有打滾。讓柳悅兒插足她和李青雲,這會兒她也被别人把到嘴的鴨子給搶走了。
她要學柳悅兒夜探她的院子,去諷刺諷刺柳悅兒。
一根飛镖又刷的一下釘在床柱上,楚萱萱拆開紙條,上面寫着“老婆,注意形象,姨妹此時傷心欲絕,爲夫不能時時刻刻護着你,唯恐你受氣。”
楚萱萱又撐不住笑了,瞧他字裏行間譏笑都快溢出來了。
她推開窗棂,銀白色的月光下,一名坐着輪椅的男子好似背靠着月亮坐在屋頂上。
哪怕夜色如墨,她仍能看見他眼底的柔情。
又是一根飛镖釘在窗棂上,楚萱萱拆開“夜色微涼,快進去歇息。”
楚萱萱走進去拿出文房四寶,寫了一行字綁在飛镖上,朝皇甫靖扔了過去。
黑暗中一個黑影接過紙條,恭敬的遞給皇甫靖。
“婚後柴米油鹽醬醋茶,浪漫會被消耗。趁結婚前,浪漫一把,即便偶感風寒又如何?”
皇甫靖抿嘴笑了,又埋頭寫了一行字,扔給楚萱萱。
“相信我,我們成親後,我隻會比成親前更浪漫。”
心比泡在蜜缸裏還甜,楚萱萱早已忘記要去奚落柳悅兒。
在這場甜蜜的飛镖傳書中,最忙的莫過于飛來飛去的接住楚萱萱書信的重行。
他仰天長長的、無聲的歎氣“天王老子啊,誰來拯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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