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1年1月10日,全世界在電波蟲覆蓋下的多地、多國,直播了德雷斯羅薩事件,以及龐克哈薩德事件……
在普通民衆看來,前者更加令人氣憤——天龍人指使七武海,抹去大家對諸多至親至愛之人的記憶,曾經令人羨慕的“愛與激情之國”,居然是披着繁榮的外衣的人間地獄?這令不少民衆對世界政府的信任度,再次跌破下限。
而作爲世界政府的重要力量的海軍,現在則是對後者惱火不已——身爲海軍,擁護世界政府、保護天龍人的安全,還可以說是爲了所謂的“絕對正義”,但是……直接參與到拐騙兒童做人體實驗中,爲其無恥行爲打掩護,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不少在烽火連天時、新海軍出現時,都不曾脫離海軍總部的“海軍”,一夜倒戈、挂上了“真·海軍”的軍旗。
另外一重影響,就是不少明面上接受世界政府安撫、暗地裏與革命軍聯系的地方派系,開始轉變政策——變成了明面上打着革命軍的旗号,暗地裏和世界政府聯系……
而且接下來的幾天裏,不斷有世界政府的成員國,宣布退出世界政府聯盟,不歡迎世界政府的官員與軍隊。
可以說在短短幾天内,德雷斯羅薩事件,成爲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令膠着的海上局勢,開始漸漸倒向革命軍。
外界的影響且先不論,關立遠揭露了維爾戈的身份之後,也不再手下留情,準備直接拿下多弗朗明哥和維爾戈……
多弗朗明哥還需要留活口逼問關于天龍人的重要信息,而維爾戈……不老實的話,殺起來也沒什麽心理負擔。
然而就在這時,維爾戈卻突然“爆發”,死命的抱住關立遠大腿,給多弗朗明哥争取逃走的機會!
雖然以維爾戈的實力,即使再怎麽拼命,也不可能擋住關立遠,但是拼着以“生命歸還”的技巧,燃燒生命力來抱住關立遠的大腿,還真的在挨了關立遠第三拳的時候,才堪堪松手。
其實第一拳的時候,關立遠的勁力,就已經令維爾戈在武裝色霸氣保護下的肋骨斷裂了數根,第二拳已經令其硬化的内髒破裂……
維爾戈的武裝色霸氣,雖然強度不如關立遠,但的确已經練到了細緻入微的程度,普通覆蓋全身的武裝色霸氣,大多隻令最外一層皮膚覆蓋武裝色霸氣,而維爾戈卻已經能夠細緻的保護内髒。
但即便如此,關立遠第三拳的時候,也已經令其脊椎破裂、神經中樞完全無法控制身體,進而癱軟下來!
雖然在堂吉诃德一家中,人與人相互之間,大都隻有塑料親情,但是大部分幹部對于多弗朗明哥的忠心卻是毋庸置疑的……
就在維爾戈纏住關立遠的功夫,一名穿着嬰兒裝、嘴裏叼着奶嘴的胖子,這時悄悄的從地下“潛”了過來,從目标來看,似乎是想要救走多弗朗明哥。
正是堂吉诃德一家中,爲數不多的對普通同伴,也能抱有善意的水水果實能力者——塞尼奧爾。
他的水水果實能力,并不是真的能夠控制水,不如說是“液化果實”更加合适,效果是令自身可以在原本是固态的物質中遊泳,不過和莫裏不同的是,他無法令敵人沉入地下,而是隻對自身生效。
雖然是一路潛泳過來,但關立遠的見聞色霸氣,已經提前發現了他。
而且并不需要關立遠動手,莫裏的見聞色霸氣,雖然無法深入地下這麽深,但是因爲果實能力,周圍地下的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
“越是隐藏身份的裝束越會吸引注意,暴露一切才是最好的選擇!”莫裏神經兮兮的搗鼓着,并且一叉子下去,仿佛戳魚一樣,令塞尼奧爾也發出一聲慘叫……
已經有些站不穩的多弗朗明哥,看着周圍大群的家族底層成員,已經跪倒一片、被一圈革命軍圍着,不由得低聲嘀咕道:“可惡……”
看着琵卡菊部鮮血橫流,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砍斷了一隻胳膊,失去意識的被幾名全身武裝色霸氣的革命軍押着……
“可惡……”
看着托雷波爾,已經被艾斯和黑胡子打得半死,平時不願意露出的醜陋幹瘦的身體,仿佛藥渣一樣倒在地上,隻是艾斯和黑胡子似乎又因爲什麽對峙起來,才保住了一條命。
“可惡……”
看着迪亞曼蒂的武器,已經都被剪成了“布條”,纏在自己身上動彈不得;看着古拉迪斯烏斯,已經被幾名全身武裝色的革命軍用海樓石手铐铐起來;看到體型龐大的馬哈拜斯,已經被床單變态按倒在地,用鐵鏈勒着……
看着在革命軍保護下的記者,對自己的狼狽之态一個勁兒猛錄,想到不僅是角鬥場内,此時整個德雷斯羅薩應該都已經全面被革命軍控制……
“可惡……可惡……可惡……”
曾經多弗朗明哥在扣動頂在自己親生父親腦後的手槍扳機時、帶着父親的首級依舊被其他天龍人掃地出門時……都曾發誓自己不會再這麽狼狽!
在三十年的努力下,從混混到混混頭子、到海賊團船長、再到七武海、德雷斯羅薩的王、地下世界的Joker,眼看已經有手術果實小子的消息,眼看自己有希望更進一步的時候,一切都被革命軍摧毀!
在原作中,多弗朗明哥也不曾如此絕望過,最後甚至還想着将所有人滅口,在被路飛擊敗前,還是心存希望的。
“混蛋們!既然如此……就一起死吧!”多弗朗明哥狀若癫狂的嘶吼道。
旋即隻見周圍的一切死物……包括多弗朗明哥自己,都漸漸的在線化!
“恩?”關立遠忽然感覺到,多弗朗明哥的靈魂,在這一刻似乎出了些小問題。
果實能力者的靈魂,其實都有些小問題,想也知道……既然他們死亡之後,能夠抽出惡魔果實的類靈魂存在,也就是說……平時他們的靈魂,是和這種類靈魂物質攪在一起的。
正常果實和人類本身的靈魂,還能夠保持“泾渭分明”,就好像蛋清和蛋黃,而人造果實……甚至兩者不僅糾纏在一起,還會互相影響。
像是凱多的百獸軍團,人造果實能力者不僅獸化不完全、不易控制,甚至頭頂會出現類似魔人族的角……
雄兵隊中也有人造果實能力者,都是從一些私密的渠道,從多弗朗明哥這裏流出的,但是他卻沒有發現——因爲關立遠的靈魂能力,幫他們進行了調整,沒有令這種副作用出現。
而此時明明是正常果實能力者的多弗朗明哥,靈魂居然也開始漸漸與果實的類靈魂出現了交互……
與此相伴的是,多弗朗明哥自己的身體,開始漸漸的走形,仿佛毛衣被漸漸扯開一樣!
接着多弗朗明哥的身體,猛地縮水了一下,而背後卻好像抽線頭一樣,抽出了八根四五米長,血紅色、又硬又粗的“線”,周圍物質線化出的白線,則是不斷地從多弗朗明哥的背部鑽入,令背後的紅線漸漸增生着。
不祥的氣息,令一旁的莫裏稍稍露出了認真的神色,可惜被内褲擋住……
“是你們逼我的……接下來你們将見到,什麽是真正的恐怖!”
可能是因爲聲帶也已經變形,多弗朗明哥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别扭。
同時多弗朗明哥的頭上,這時也長出了兩隻小角……
比人造果實能力者的角要長許多,約摸有半隻小臂大小,并且顔色也不同于人造果實的黑色,而是相反的白色。
并且擁有靈魂能力的關立遠可以感覺到,多弗朗明哥與果實靈魂的結合方式,與人造果實的副作用也有些差别。
隻見多弗朗明哥,這時擡起右手,對關立遠一指,頓時身後八隻紅線中的兩隻向關立遠刺了過來……
關立遠随手擡起長劍擋了一下,誰知道一個不小心,居然被沖擊力撞得向後滑了兩步,而武裝色霸氣保護下的長劍,這時也被紮穿了兩個小洞——不過關立遠在感覺到不對之後,馬上以更多的武裝色霸氣進一步加強長劍,因此兩隻“紅線”隻有尖端貫穿了長劍便被卡住。
雖然之前關立遠不算認真,不過能夠刺穿關立遠的長劍,多弗朗明哥的紅線,攻擊力赫然比白線還要強出一大截!
多弗朗明哥顯然也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關立遠居然還能擋住?
不過緊接着馬上狀若瘋魔的喊道:“去死吧!”
緊接着八隻紅線仿佛八隻有着自己的生命的觸手,連續不斷的向關立遠刺了下來,而多弗朗明哥的縮水了一圈的身體,則像是破布一樣被八隻已經十分巨大的“觸手”帶到空中……
仿佛一隻八腳怪,不斷高速的踩向關立遠,不過卻被關立遠以微小的晃動躲開。
然而就在這時,明哥猛地身體一蜷,令半根“線”重新繞回了自己成球的身上,接着迅速的彈出,紮在了關立遠周圍,看起來就像是将關立遠扣在籠子裏面一樣,而多弗朗明哥的“本體”,則是在關立遠正上方,八根“線”的交彙處。
“關先生!”
“部長……”
一些革命軍着急的喊道,多弗朗明哥的表現,令他們有些不安。
一名拿着大錘、看起來比關立遠還高些的雄兵隊兵長,這時一錘敲向紅色的“鳥籠”,不過大錘卻應聲而斷,“鳥籠”則一動不動。
“沒用的!你們這些家夥,毀掉了我的一切,那就……用你的生命來償還吧!”多弗朗明哥說着,“鳥籠”漸漸的縮小起來。
在原作中,多弗朗明哥因爲還沒有絕望,可沒有變成這幅樣子,而且“鳥籠”也比這要大得多……
不過……關立遠估計,自己現在遭遇的單間鳥籠,才是更強的形态。
而且看多弗朗明哥的樣子,這種狀态恐怕會有額外的副作用。
因爲紅色鳥籠夠小,所以沒一會兒,便已經快要箍在關立遠身上——關立遠稍稍嘗試了幾次破壞紅色鳥籠,也都以失敗告終。
甚至莫裏想要将關立遠腳下的地面軟化,也都失敗了,果實的力量也無法滲入其中。
而多弗朗明哥這時,離地十幾米、縮成一團,看起來就像是八根不斷緊縮的細柱子,漸漸的将關立遠箍住……
從之前的情況來看,這些“柱子”的堅硬與鋒利超出想象,無論是覆蓋着武裝色霸氣的武器、還是海樓石武器,攻擊在上面的結果,都是自身被折斷!
“恐懼吧、顫抖吧、哀嚎吧!桀桀桀……”
“住手吧!你所犯下的罪惡,難道還不足以令你感到羞愧嗎?”伊萬科夫這時已經趕到了角鬥場,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罪惡?桀桀桀……你們不是都自诩正義嗎?世界政府?革命軍?正義?桀桀桀……你們自欺欺人的把戲罷了!隻有勝利者才是正義!就讓我這個失敗的罪惡者,帶着你們的參謀總長一起去死吧!”
“不,我已經退休了。”關立遠滿不在意的補了一句。
多弗朗明哥的語氣中,帶着“自暴自棄”的意味,堅信勝者正義論的多弗朗明哥自稱是罪惡者,無疑是變相承認了自己的失敗,并且說着紅線已經箍到了關立遠身上……
“不要!”Baby-5驚叫道。
不過就在下一刻,關立遠被分屍成八塊的結果并沒有出現,隻見關立遠雙手握拳,雙臂自然下垂的同時小臂微微擡起,做出一個好似賽亞人變身的發力姿勢……
白色的皮毛上,原本淡黑色的斑紋,這時透出了黑紫色,八根紅線箍在關立遠身上,在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的同時,卻隻是令解除部分的關立遠的肌肉微微,陷進去了一些,便顫抖着無力繼續!
“什、什麽?你難道……也是凱多那種怪物嗎?”多弗朗明哥驚駭道。
“隻有勝利者才是正義?醜陋的托詞罷了!”關立遠說着,甚至将手臂更加擡起了一些,雖然這舉動了紅線箍的更緊,甚至順着紅線滴出了幾滴血,但與此同時……紅色鳥籠居然生生被撐大了一些!
“認爲自己被命運抛棄……認爲自己的所作所爲都是對這個世界的控訴……認爲自己是在改變世界時稍稍動用了一些手段……認爲自己隻要赢了就可以加冕正義?将人類的鮮血與哀鳴,當做是自己的加冕之路的地毯與伴奏?别開玩笑了……”
關立遠的右手這時已經硬撐着兩根紅線的束縛,伸出了紅色鳥籠一截,鳥籠的整體形态,都已經不平衡的扭曲起來。
“你所謂的意志,和這個破籠子一樣……”關立遠說着,右手已經握住了之前插在地上的長劍的劍柄。
因爲劍身上有兩個孔洞,并且此時已經密布裂痕,所以看起來破破爛爛的。
“脆弱的……連這把傷痕累累的劍都不如!”
關立遠的說着,猛地揮舞起了長劍,做出最基礎揮劍姿态……
因爲身上箍着八根紅線,在大動作的揮劍的同時,關立遠身上也綻放出了幾朵血花,但是以關立遠體積來看,隻是皮外傷的程度,而紅色鳥籠……已經在一斬之間、根根斷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