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
“诶?甯次,不會是累了吧?如果是凱老師在這裏的話,一定會令大家都元氣滿滿的!不過偶爾由我們獨立完成任務也不錯,畢竟這就是青春啊!”
一名看起來活力過剩的綠色緊身衣西瓜頭,一路上吵鬧的不像個忍者,不過同伴的白眼少年,卻始終一臉冷漠。
另外一名留着雙丸子頭的少女,這時不由得說道:“李,這不是青春的問題,現在我們距離村子,就算用腳來走,也要四五天吧!”
“是這樣嗎?那麽趁此機會突破一下吧!如果不能在兩天之内回到木葉,就繞着村子蛙跳五十圈怎麽樣?”
“……”
“……”
沒錯,白眼少年正是日向甯次,而熱血西瓜頭自然就是李洛克,丸子頭的少女則是天天。
這次是他們在邁特凱不在的情況下,獨立出的一次B級任務,正常來說要有中忍帶隊才行。
甯次這時心裏微微松了口氣,畢竟是他負責帶隊,李洛克的存在可以很好的磨練甯次的領導能力……
不過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完成了,此時三人正在回木葉的路上,穿越一處火之國西境的森林。
正常人趕路是會繞開樹林的,但是忍者沒有必要……
“話說馬上就要再次中忍考試了,這次一定要通過!之後我們就可以去做S級的任務了吧?”李洛克的眼睛要冒出火來。
“完全不可能……S級任務和中忍考試完全是兩碼事!”天天忍不住吐槽道。
然而就在這時,甯次仿佛察覺到了什麽,忽然停住了腳步,并且對另外兩人打出了停止的手勢。
誰料卻完全沒有效果!
李洛克和天天仿佛沒有看到他的手勢一樣,徑直從他身邊“路過”……
“恩?李、天天!”甯次驚道。
而他的聲音顯然也沒能傳達,李洛克和天天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不過卻沒有将他甩開,而是詭異的開始以他爲中心,在附近不遠繞圈。
兩人依舊還在對話,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有多麽詭異的樣子!
“什麽人!我們是木葉的忍者,閣下不會是認錯人了吧?”甯次盡量冷靜下來問道。
顯然他也明白,能夠無聲無息的做到這一點的人,實力一定完全超過他們所在的層次。
不過任憑他怎麽想,也沒有任何頭緒……之前的任務,應該已經徹底完成了才對?爲什麽會有人襲擊他們呢?
如果是針對木葉的襲擊,那麽将目标放在他們三個下忍身上,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還不錯,冷靜值可以給八分吧。”忽然在前方的樹杈上出現了一道身影。
并不是憑速度“突然”出現,而是仿佛一開始就在那裏,不過剛剛被自己看到一樣,這是甯次覺醒了白眼以來,第一次遇到的情況。
“你是誰?是要見我嗎?”甯次這時也明白了一些,之所以自己沒中幻術,應該并不是白眼的原因。
而是眼前這個穿着紅雲黑底的大氅、頭上戴着妖魔面具的怪人有意爲之!
“我是誰并不重要……有個見面禮,先送給你好了。”怪人說道。
恩,這怪人當然就是甩鍋無下限的關立遠……
關立遠說着将手掌上出現了一陣空間扭曲,之後一個巴掌長、手腕粗的圓筒形透明器皿出現在了他手中,并且向甯次扔了過來!
甯次還沒有看清是什麽……
正常這時忍者的本能,應該是需要躲開才對。
但是在這一刻,另一種本能令甯次站在了原地,接住了這透明器皿……
接住的一瞬間,甯次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知道爲什麽,剛剛心裏就是不想這東西砸在地上!
而當甯次看清裏面的東西時……
“這、這是……”
沒錯,透明器皿中裝滿了某種未知的淡黃色液體,而在液體中浸泡的,赫然是一隻瞳孔也是白色的眼球!
器皿和液體當然都是大蛇丸準備的,畢竟關立遠還沒到對屍體感興趣的年紀。
“你是從哪帶來的!這是誰的……眼睛!”甯次的情緒明顯波動起來。
“哦?曆史上有記載的、還能夠使用的外流白眼隻有一雙吧?這是左眼的部分,雲隐村的消息,估計要過一陣才能傳開……哦,對了,即使傳開了、你這種下忍也未必知道。”關立遠輕佻的說道。
甯次用了好一陣,似乎是終于消化了這消息,之後才開口說道:“暫且先謝謝幫我拿回父親的遺物……你的目的呢?”
雲隐村對這隻白眼的保護力度,不用想知道……拿回這白眼,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
甯次雖然有些孤芳自賞,但是絕對不相信,自己現在區區一個下忍,無緣無故會有人奪回這東西來,隻是爲了交好自己。
“關于令尊的死,你都知道些什麽?”關立遠反而問道。
“雲隐村垂涎白眼,借機訛詐村子,父親爲了……”
“你應該知道我不是想聽這些,我是說更内部一些的事情……比如日向一族内部。”關立遠說道。
“如果你是想說,日向日足害死了我父親的話,可以免開尊口了!我父親是爲了保護自己兄弟,而自願犧牲的。”
日向甯次顯然相信了日向日足的說法,但是卻依舊對日向日足心有芥蒂,現在當着外人的面也是直呼其名。
“不,你父親的确是自願的,但不是爲了兄弟,而是爲了兒子。”關立遠說道。
甯次眼睛周圍的青筋,也無法掩護眼神的細微變化……
“你想要說什麽?”
“你認爲自己憑什麽會擁有最高級别的宗族咒印?”
“因爲日向日足感動我父親的犧牲,所以……”
“呵呵。”
出于感動、而不是交易?關立遠覺得這和“相戀兩個小時開始不可描述,之後分手又給了分手費,不能算交易”一樣胡扯……
甯次也被關立遠的冷笑,把後面的話全都噎了回去。
“你想說什麽?”甯次直接問道。
“你的父親之所以‘自願犧牲’,說到底是爲了換回你從出生開始,就被無條件剝奪的自由吧?而且他的一條命,也隻配換回一部分……”
關立遠後面的說法,明顯令甯次帶上了怒色。
“哦?有什麽想反駁的嗎?”
甯次依舊不說話。
“想要真正拿回你父親想要換回來的、也是他應得的東西嗎?”
“你說什麽?”
“想要真正的自由嗎?”
“你想破解宗族咒印!”
“沒錯。”
“我……不能這麽做,日向一族……會徹底毀滅的!”甯次猶豫的說道。
如果關立遠一開始就單刀直入,恐怕甯次會連猶豫都沒有的拒絕,不過現在關立遠卻給這說法披上了“别讓你爹白死”的外衣,令甯次猶豫了起來。
“不,你隻是配合我們,完成你父親、完成無數分家之人的夢想而已。至于之後分家之人在沒有咒印的情況下會如何選擇,并不是你或者我去改變的結果……如果說日向日足真的配做日向一族的家主,沒有宗族咒印也是一樣的!
又或者說……因爲你已經有最高級别的分家咒印,所以願意維護的不是日向一族,而是宗族咒印本身?爲了分家不能反抗,而維護宗族咒印……還真是用宗家的思維在規範自己了啊。”關立遠繼續引導并嘲諷着。
甯次低着頭,眼中明顯出現了動搖的神色……
“你隻是毀掉束縛分家的咒印,并不是毀掉日向一族!毀掉你認爲不應該存在的東西,難道不是正确的嗎?
至于結果導緻了宗家滅亡的話……也都是他們自己種下的禍根,并不是你的錯誤不是嗎?
或許,這會是日向一族新的開始……”
關立遠仿佛不斷的蠱惑着甯次,甚至理解了一些大蛇丸蠱惑佐助時的感覺!
畢竟真的開始研究之後,也必須甯次主動配合,否則如果他有所抵觸,依舊會示警宗家發動宗族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