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滴血,注入蠱物的身體,又從蠱物身體裏取一滴血,注入自身。
可能有人會說蠱物有的是冷血動物,比方說蛇。冷血動物還算是好的,還有些蠱物沒有血,比方方蜈蚣,蠍子,鬼王蜂,蜘蛛之類的昆蟲。
事實上,它們也是有血的,不過血不是紅色的而已,有的是無色的,有的是綠色的,有的是黃色的。
它們的血液與人血不相融,因此,将他們的血注入人體,會産生排異反應,有些甚至有毒,不過因爲量不大,不會危及生命,但是過程十分痛苦,而有稍有不慎的話,都有可能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比方說偏頭痛,心絞痛,各種慢性病。
也因爲如此,一般人不會與蠱物訂立換血契約,因爲由此帶來的後果,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解榮不知道四生四世蠱是如何與木棉花失散的,估計是怕四生四世蠱把他這裏當做是臨時歇腳的地方,等到找到了木棉花,四生四世蠱就會離他而去,因此才會與四生四世蠱訂立換血契約。
訂立換血契約之後,解榮就像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因爲這也是即是說四生四世蠱不會再離開他了,估計這也是他下定決心攻入蠱王會的原因之一吧!
解榮的眼中滿是笑意,看向木棉花道:“木棉花,聽明白了嗎?我和四生四世蠱訂了換血契約,因此,它不會離我而去,更不會成爲你的本命蠱,你最後的底牌都被我翻了,還有什麽話可說的!”
我邁前一步,幾乎與解榮臉貼着臉了:“誰說木棉花就沒有底牌了,我來告訴你吧,我才是棉花妹子最後一張紙牌,要不要翻開來看看,砰地一聲,炸死你啊!”
解榮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道:“你沒有本命蠱!”
“很快就有了啊,給你的本命蠱給我,我不就有了嗎!”我盯着解榮說道。
“哈哈哈哈哈!”解榮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半晌指着我說道:“哥們,你真可愛!我覺得我的心情不怎麽好的,但是被你這麽一逗,就好了許多,哈哈哈哈……”解榮笑了一陣突然停住,闆起臉孔沖身後的男子道:“景平,交給你了!”便回到桌前,繼續喝酒。
“是!”名叫景平的年輕人應了一聲,招呼了幾個年紀與他一般大少的黑苗,攔在了我們的面前,随着景平一招手,七八隻蠱蟲或從這群年輕人的口中,或多袖中,或從挂在腰間的竹筒裏飛出,向着我撲了過來。
木棉花與夏侯雪同時沖上前,試圖護住我,但是被我擋開了,我嘻嘻一笑道:“你們就放心吧,他們的蠱物奈何不了我的!”我去過兩次黑苗寨,每一次都有被蠱物咬傷。
第一次是四生四世蠱,那時候四生四世蠱還是三生三世蠱呢。
四生四世蠱這樣的超級毒蠱,對我沒起任何作用,回想我當時的情況,再看看躺在蠱王會大樓前的梁兵,簡直就是一個小感冒,一個絕症嘛。
第二次去黑苗寨是因爲木棉花在蠱王會做掃地人,而黑苗寨成爲了牧場,黑苗寨的所有人都成爲了牲口。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夏侯雪,她混迹于一群黑苗的纨绔子弟之間,而是追殺我追得最緊的一個。
那一次方圓,我,小二小三都中了蠱毒,隻有我沒事兒。
連四生四世蠱都傷不了我,何況是小魚小蝦呢!
在我眼前也是如此,别看這七八人的蠱物來勢兇兇,但是兇得過四生四世蠱嗎?既然比不過四生四世蠱,我有什麽好怕的呢!
等到那些蠱物飛到近前時,我雙手往空中一操,操,了三隻蠱物在手,往地上一扔,一腳踏下,便将這三隻蠱蟲都踏做了泥漿。
不過這麽一來,剩下的幾隻蠱蟲都落到了我的身上,我感覺頭頂,肩膀和脖頸之上專來噬痛之感,我被蠱物咬了,而且不止一處,是五處地方!
要是換做普通人,别說是五隻蠱物同時種毒了,就是一隻,恐怕也是夠嗆,但是對于我來說,感覺就像是被蚊子臭蟲咬了一樣,有些疼痛,除此之外,沒有大的感覺,手腳仍然能夠活動自如。
景平等人見我同時被五隻蠱物咬傷,眼中露出了笑意,如果他此時開口說話的話,說的肯定是——搞定一個,還有五個半(剩下五人依次爲木棉花,夏侯雪,小二小三有龍元忠,半個則是指門外躺着的梁兵。)
但是下一秒,所有的人驚呆了,我沒有一如他們預料的那樣倒地不起,仍然穩穩當當地站立着,就像是摘虱子一樣,将咬我的五隻虱子從身上摘了下來,往鞋底塞去。
“不要啊!”其中一名年輕人沒有忍住,驚呼道:“求求你,不要踩死我的本命蠱!”也許是他的本命蠱練得太辛苦了,也許是他與本命蠱之間有了極深的感情了,這才會失聲驚呼。
不過對于我來說,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我抽回手,腳重重踏入,就像是踩爆了氣泡紙上的幾個氣泡一樣,啪啪啪的聲響中,五隻蠱物步了前幾隻蠱物的後塵,被我一腳踩扁了。
我向景平招手道:“還有嗎?我踩得正爽呢,有的話我想再踩風隻玩玩!”
眼前景象,讓整個蠱王會的聚會場都鴉雀無聲,回到座位上,悠閑地喝着酒的解榮将酒倒進了衣領裏都混然無知,每個人的眼中都寫滿了疑惑和驚懼!
竟然有人對蠱毒免疫?
蠱物就是黑苗的牙齒,是他們應敵行之有效的不二法門,幾千年來一直如此,但是在眼前,卻出現了一位對蠱毒免疫之人,或者換個說法,此人對黑苗免疫!這多可怕啊。
他抓身上的蠱物就像是抓虱子一樣,别人辛辛苦苦養了半生才養成的本命蠱,就被是從樹葉上随便摘下的毛毛蟲,輕輕一腳,化做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