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品評着“雙成會”的美味。迎着我們走了過來。
看着站在沉坑邊上的我們,兩個道士愣了愣,建義道士問呂業道士道:“怎麽多出了一個人?”
呂業道士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木綿花,一臉的不能置信,驚愕地說道:“這是什麽情況,從來隻有人變成僵屍,哪有半人半僵恢複成人形的?”呂業道長的驚訝不是沒有原因的,人變成僵屍,是不可逆的過程。
就像是一碗米煮成了飯,卻不能夠将飯恢複成米的樣子一樣。
但是木棉花卻從半人半僵的狀态恢複成了人形。
好一會兒,呂業道長才恢複過來,看着我說道:“小子,你對這女人做了些什麽?”
我沒有回答呂業道長的話,反問他道:“掃帚眉,木棉花身上的傷都是你弄的?”
呂業道長長長的眉毛就像是在眼皮上放了兩把掃帚,眨一下眼睛就像那掃帚已經将周邊的地掃了一圈一樣,粗看時沒覺得什麽,但是仔細一看,卻給人十分别扭的感覺。
呂業道長冷笑道:“沒錯,她身上的傷就是我弄的,怎麽了?你是嫌不夠多還是想要照樣給你也來一套啊?”
我接着問道:“我剛才聽到你們的談話了,說是吃完蛇肉就來要木棉花的性命,也是真的嗎?”
“沒錯!”建義道長向我走來:“怎麽地,你有意見!”
“嘿嘿嘿嘿!”我锵地一聲,拔出斬邪劍道:“既然你們承認了,那就妥了,我也沒有什麽可顧忌的了!”
“小子挺狂啊,想要我們的性命嗎?隻希望你的實力當得起你如此狂傲!”呂業和建義道士各自撥出了劍,右手橫劍,左手捏訣,直直地指着我。
老子狂不狂先放一邊,對付你們兩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心裏這麽想,我絲毫不敢大意,也沒有透露半分道氣。這兩個牛鼻子是老油條了,而且道術看起來也不弱,雖然與截教的孔聽雨他們有差距,卻也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因此,我準備扮豬吃虎。
先不透露道氣,等到他們麻痹大意的時候,再将道氣當做殺着使出,隻要解決了兩名道人其中一個,另一個就好辦了!
我正計劃停當,卻被木棉花攔在了面前,她迎視着兩名道人,對我說道:“陳煩哥,讓我來吧!”
我看向木棉花,我發現,變成遊屍之後,她整個人發生巨大的改變,仿佛随着她身體的變冷,整個人的性子也冷了下來,目如寒冰,犀利而又殺氣十足。
不知道兩個牛鼻子此前是怎麽看木棉花的,當他們再次看向木棉花的眼睛時,明顯地楞了楞,木棉花的異常,也大大地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讓我來!”木棉花又回頭看我:“我的仇,讓我自己來處理!”
我想了想,讓了開來:“那好吧!”對于木棉花我還是放心的,她現在是遊屍,她身體裏強大的生機讓她幾乎不懼任何傷害,更何況還有我在一旁掠陣呢。
木棉花迎着兩名道人而去。
建義,呂業兩名道人心裏還想着要怎麽泡制我們呢,但是看我們的樣子,半點弱者的自覺都沒有,争先恐後地搶上前去,這徹底地激怒了他們,兩人各取一張符錄,在劍身上一抹,那劍頓時就像是在磨刀石上磨了三天三夜一樣,發出似雪的光芒。
兩人手捏劍訣,揚劍向木棉花刺了去。
兩人的鐵劍也算是上好的法器,斬了不少的僵屍邪祟,此時兩三米的距離,眨眼就到。見木棉花似乎無力避開,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後腳往前移動半尺,劍便刺入了木棉花的身體。
劍在刺入木棉花的身體時,傷口處冒出青煙,木棉花的臉在那一刻像是蒼老了十歲,不過很快便恢複如初了。
說實話,雖然知道木棉花已經是非人了,但是看到鐵劍刺入她的身體時,我仍然心中一緊,就像是看到陳柔中彈一樣。
鐵劍鋒利,從身前刺入,從身後透了出來,奇怪的是,在身體上開出了兩劍四洞的重傷,卻沒有一滴血水流出來。呂業和建義道長正納悶時,木棉花握住了建義的鐵劍,她沒有将鐵劍往外推,而是抓住劍刃,送上自己。
鐵劍刺入更深,隻留了吞口之外的部分在外面。
與此同時,建義也被帶到了木棉花的面前。
木棉花五指成爪,一把抓住了建義道人的喉嚨,手一收緊,就聽到卡卡卡的聲響,建義道人的喉管被捏碎了,同時被捏碎的,還有他的頸椎骨。他的腦袋失去了支撐,軟軟地倒在左邊肩膀上。
木棉花一松手,他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木棉花轉過臉來,握住了呂業道人的劍。
按道理來講,人的要害處被刺出三指大的貫穿傷,血水就會狂湧而出,像狂湧而出的血水一樣,氣力也會迅速地消失,木棉花被刺出兩劍四洞,體力卻絲毫沒有損耗,反而像是比平時還大了數倍!
至少,此前木棉花就不能一把将人的喉骨連同頸椎骨一并捏碎了。
“遊屍?”看着木棉花迅速愈合的傷口,呂業道人就像是見了鬼一樣,也顧不上握在手裏的鐵劍了,撒手就跑。
木棉花将第二把鐵劍從身上取了出來,看着呂業道人逃跑的方向,眯起了眼睛,她猛地一揮手,鐵劍如流矢一樣,追着呂業道人的背影刺了去。“朵”地一聲,鐵劍連着呂業道人釘在了石壁之上。
我沒有預料到戰鬥結束得這麽快,隻不過一個回合,建義道長和呂業道長全被解決了。這時候再看建義道人,他的腦袋歪向一邊,被捏碎的骨頭将脖子頂了起來,因爲淤血淤積,皮膚呈現紫黑之狀。
紫黑色的喉嚨之下,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蠕動不休,不一會兒,爬出來一條筷子那麽長的蜈蚣來,緊接着又爬出兩個半隻蜈蚣來,他們用觸須感應着周邊的情況,快速地爬遠了。
蜈蚣的生命力極強,即使将它的身體切做兩半,這兩半身體也可以各自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