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從學校到踏入社會,我接觸的女孩不算少,她們也許性格各異,喜好各異,甚至有些女孩子有着男生一樣的豪爽性格,但是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那就是——
對容顔十分看重!
或許可以這麽說,容顔占據了女生的一半生命,如果木棉花的餘生都是這個樣子,她活不下去!而我們,也攔不住。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是半人半僵,少則幾天,多則十天半月,她就會變成僵屍!
我們沒有辦法阻止!
木棉花見我說到一半又停下了,苦笑着慢慢推開了我說道:“陳煩哥,咱們都現實一點,現實就是,該結束了!”木棉花低頭抹了一把眼淚道:“陳煩哥,别擔心我,我早已經接受了這一切!”
我緊握木棉花的手道:“不,還有其它辦法!”我眼神閃爍,猶豫良久之後才艱難地道:“木棉花,我有一個辦法,能夠讓你恢複如初!但是,你知道的,在這個世界上,你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就必須要失去一些東西,你——願意接受嗎?”
“真的嗎?”木棉花不能置信地看着我:“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願意接受!”
“那好,你張開嘴!”
我擰開瓶子,将其中的液體都倒入了木棉花的口中,這瓶中的液體,是陳柔從燈湖中取得的,生化所洛陽分所的林曉秋沉屍燈湖底,帶着她的研究成果一起。
我手裏的這半瓶液體,就是她的研究成果。
原來是滿滿的一瓶,陳柔喝了半瓶,剩下半瓶。這藥水叫什麽名字因爲林曉秋沒有标注,誰也不知道(也許有标注的,但是因爲在水裏泡得太久了,早就泡掉了。)
這藥水最大的功能就是将人變成遊屍!
無論是人,半人半僵又或者是僵屍,隻要服用了就能夠變成遊屍。
遊屍所擁有的強大的生機,能夠在極短的時間裏讓木棉花的傷口愈合,皮膚恢複如初,甚至比此前更加的水,嫩。
這個世界是沒有如果的,我想,如果當年沒有那一場浩劫,林曉秋的研究應到到軍方,以生化之道還治膏藥國對我們造成的傷害,膏藥國早就滅國幾十次了!
液體流入了木棉花的喉嚨,她下意識做着吞咽的動作。
直到最後一滴液體滴落,木棉花看着我手裏的空瓶子道:“這……真的有用嗎?”
迎着木棉花的目光,我一臉真誠地說道:“相信我!”
事實上,在我說這話的時候,木棉花的身體已經有了變化。她傷口處的肉慢慢地蠕動着彼此接近,很快銜結在了一起,一開始還有白色的疤痕,慢慢地疤痕也消失了,像是根本沒有受過傷一樣。
不一會兒,木棉花身上的傷口就全部愈合了。
木棉花撫,摸着原來的傷處,張大的嘴都合不攏了,一遍一遍地問我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神奇的藥水?”
我從木棉花的口袋裏取過鏡子,遞給她道:“木棉花,你自己看!”
木棉花接過鏡子,照向自己的臉,一開始她都不敢看自己的臉,慢慢地眯起眼睛觀望,等到看清楚自己的面容時,手一抖,鏡子落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片。
“我恢複如初了!”木棉花捧着自己的臉,一遍又一遍地說着,笑了起來:“我恢複如初了!我的臉重新變得光滑了,不再像是曬幹的樹皮一樣,又澀又粗糙,在木頭上劃過,都能劃出數十道痕迹來!它恢複如初了!”
木棉花摩挲着自己的臉,一遍又一遍。
這動作,就像是一個街頭惡少在調戲弱女子一樣。
“确實,你恢複如初了!”我看着木棉花,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不過,凡事必有代價……”
木棉花看向我,一臉欣喜地問我道:“陳煩哥,我将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看她的表情,似乎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相對于恢複如初,都是值得的。她甚至是笑着問出這句話的。
等木棉花的情緒平複了一些,我才說道:“木棉花,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在變冷?”
木棉花握住自己的手,感應了一會兒,遲疑道:“好像,好像還真有點冷呢……”
“你已經變成遊屍了!”我歎息着說道:“你雖然恢複如初,但是已經,已經不是人了!”
“哦!”木棉花微微一楞,她的表情比我想象得要平靜得多“謝謝你,陳煩哥,這結果,已經比我預想的好太多了!”
這時候,我感覺鐵籠外光線有些變化,擡眼望去,就見不遠去的平時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隻紙人,紙人往下一躍,跳入了深坑,沿着通道向我們走來。
我一楞,心說這是什麽鬼啊!
随即想了起來,建義和呂業兩位道人說是放出了眼線,這隻紙人,應該就是他們的眼線吧!
你還别說,紙人的眼睛被畫得又大又圓,應該看得多又看得遠。
木棉花也發現了那紙人,對我說道:“陳煩哥,咱們走吧!”
拉開鐵籠的門,我們走了出去,攔在了紙人的面前。
紙人的頭微昂,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我們,就像是一個好奇的孩子看着讓他感興趣的玩具一樣。
我也沒有客氣,擡起腳,重重踏下,将紙人踏在泥地裏,又用腳後跟輾了幾下,擡起腳時,被我踩碎的紙人已經燃燒了起來。
像這種做法用的紙,都摻有白磷或者是黑磷,磷的燃點級低,太陽大一些都能夠将之曬燃了,更别說用腳摩擦了!
着了火的紙人試圖站起,費了好大的勁這才重新站起來,不過等到重新站起的時候,它整個人也差不多被燒成灰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不遠處傳來說話的聲音:“建義兄,眼線出了問題了,搞不好是那半人半僵從鐵籠子裏爬出來了,咱們過去看看!”
建義嘿嘿笑道:“也好,也好,咱們正好結果了她,煉成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