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無論是對付鬼魂還是僵屍,我都得用法器,無論是定鬼鏡還是打屍鞭。
沒了法器,就拿鬼和屍沒有辦法。
就拿一隻普通的鬼魂來說,當你伸手抓向它的時候,你的手會從他的身體裏穿過去,碰都碰不到它,更别說是抓住它了,用科學的方法來解釋就是:人死之後,靈魂就去了另一個平行世界。
雖然有時候因爲各種機緣巧合你能夠看到它們,但是因爲在不同的世界裏,你無法接觸到它,所以你的手會從他的身體裏穿過,卻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人傷不到鬼,鬼卻可以傷人。
而是因爲人是用力量傷人,而鬼魂是用念力傷人。念力是一種精神力量,精神力量可以穿越時空!
但是,人終究是聰明的,大活人怎麽能夠讓尿給憋死呢?即然憑力量傷不到鬼魂,那可以借外力嘛!于是,就發明了法器。打屍鞭是法器,定鬼鏡是法器,斬邪劍也是法器。
它們的區别,隻在于等級的不一樣而已。
但是,當我練氣之後,情況就不一樣了,此前我隻能借用法器對付鬼魂,但是現在,我本身就是法器,我能伸手抓住鬼魂,将她拖到我的面前,将我的精氣外放之時,這些在别人看來十分可怖的東西,在我眼裏就像是小雞仔一樣軟弱!
我有一種來到新世界的感覺。
我也終于明白李墨玉爲什麽一直苦口婆心地讓我别過度依賴《九轉衣神訣》要修習《八荒練氣書》,将基礎打好。這就好像是幫人打工與自己創業。
給人打工的變數太大了,人家說炒你鱿魚就抄你鱿魚,說找你麻煩就找你麻煩,關鍵還學不到什麽東西,但是自己創業就不一樣,雖然開頭很艱難——也許幾年月甚至幾年都摸不着練氣的門檻在哪裏,但是,隻要你入了門,就好了,你賺的每一分錢都是你的,你做的每一分努力,現在看起來回報甚微,但是,它都是你飛向天空的不可或缺的燃料!
小女孩也沒有料到我能一把抓住她,掙紮之時,被我一個耳光打蒙圈了,随即嘶吼着,一雙鬼手向我的胸口插了去:“去死吧,可惡的小哥哥!”
鬼吼之時陰風起。
說實話,這麽近的距離,小女孩那一聲吼還真給我鎮住了,眼看小女孩子的指甲已經穿透了衣服,我一甩手,将她掼在了一旁的桔子樹上。卡卡卡……
撞在桔子樹的樹幹上,小女孩的身體幾乎對折了過來,她單腳勾住樹枝,輕飄飄地站起,陰毒的目光看着我,在與另兩名小孩對視一眼之後,都将自己的頭顱擰了下來,捧在手裏,像是扔皮球一樣向着我扔了過來。
就像是你追逐某人,或者是拿磚頭扔他,速度是不一樣的,磚頭扔出去的速度比你奔跑的速度快了兩倍也不止,十多米的距離,我的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三隻鬼頭就飛到了近前。
其中一隻鬼頭咬向我的手臂,另兩隻鬼頭分别咬向我的頸子和腰眼。
這時候撥斬邪劍肯定是來不及了,事實上,我幾乎來不及做任何反應,才運起八荒之氣,就已經感應到了鬼牙切肉之痛。三隻口,六排鬼牙同時咬在我的身上。
我像是摘果子一樣,将三隻小鬼頭從身上一一摘下,提在了手裏,這時候再看自身,頸側有兩個血洞,有八荒之氣護着,傷得不是很深,但仍然能夠感覺到熱熱的液體源源不斷地流下。
手臂上的兩排牙印深可見骨。
小腹處皮都被撕開了,能夠看到米黃色的脂肪了。
要不是有八荒之氣護體的話,情況可能會完全反轉,我的脖子會被撕開來,手臂也得被它撕下一塊肉來,小腹的位置最軟,估計此時鬼頭已經穿下腹中了。
不是我提着三顆小鬼頭,而是他們伏在我的屍體上嘻笑不已了!
我不由地勃然大怒,心說不管你是鬼還神,老子也是路過而已,也沒怎麽得罪你,你們特麽的一出手就要老子的命?也太特麽的狠了吧!
好,既然你們就仁,就别怪我不義了,我也不想多費唇舌,一手提着三隻小鬼頭,另一手已經将斬邪劍撥了出來,揚劍就向着其中一隻小鬼頭刺了去。
斬邪劍那強大的氣息,如山如嶽,三隻小鬼頭怎麽會感應不到呢,劍才出鞘,它們都鬼叫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肅然的聲音:“住手!”
我回頭一看,我身後不遠處,站着一名中年人,他的頭發似乎是剛修的,梳一個三七分,臉上神情嚴肅,穿着一身藍色的中山裝,腋下夾着一隻黑色的小皮包。
中年人皺眉看着我道:“年輕人,凡事不可做得太絕,秦有暴政,二世而斬,諸葛一生多殺孽,五丈原點燈續命天不允,你得知道,你這一劍下去,他們就将魂飛魄散!”
我心說魂飛魄散又怎麽了,這幾隻小鬼,不過是求仁得仁,求義得義罷了,是他們自己找的死路,怪得誰來?
不過,當我上上下下地打梁了中年人幾眼之後,我收起了劍,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老人家的名字叫做丁喜春吧?”
中年人神情愕然:“小夥子,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代阮飛揚你問好!”阮飛揚正是老獵人的侄兒。
“阮飛揚?”中年人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來“我記起來了,是八年前來寒水村的小夥子,小夥子可真不錯啊,急鄉親之所急!”丁喜春的神情稍微地放松了一些,一臉期待地看着我道:“阮飛揚他,發展得怎麽樣了?”
我心說你就得了吧,還急鄉親之所急,這個世界沒有多少聖人,誰特别麽的願意半夜起來往詭異的寒水村裏鑽啊,這不是沒辦法嘛,爲了“鄉親們”在年終的時候給個好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