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離近一些,這才看清楚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兒!
“我擦,這不是舞台劇,好像就是在打架!”
“一女人背着個男的與那麽多人打架?這也太搞了吧!現實版的女超人嗎?”仍然有人懷疑。
“我擦,這些人還是男人嗎?幾十個人欺負一個女的!”最先站起來的,反而是燒烤攤上的女孩們!淩晨出沒在夜宵攤的年輕女孩們,沒有幾個是善茬,其中有的甚至比男人更狠更好鬥!
不知道是誰領的頭,有十多個女孩提着啤酒瓶就迎着我們而來了,女孩們的男伴也都提着啤酒瓶跟了上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十多個燒烤攤,除了店主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加入了!
那場景,就像是港片裏的黑,社會約架一樣,一人一瓶空的或者是實的啤酒瓶,有的人一手一瓶,路燈映照在酒瓶上,反射着幽幽的綠光!她們都是些人狠話汪多的女中豪傑,一個字沒問,揚着酒瓶就沖對面死屍的頭上砸了去,碰碰碰碰的聲響不絕于耳,碎玻璃渣子在地上跳動着,就像是在地上跳動的星光!
隻三五秒的時間,至少有五六十個啤酒瓶碎裂了。
這些年輕的男女平時再狠,不過是約個架,欺負一下弱小,哪裏見過一個啤酒瓶将腦袋砸掉了,哪裏見過一拉扯将人的手腳都拉扯下來的?哪裏見過一拳将人的肋骨打飛的!
這還不算是最恐怖的,更加恐怖的是,這些人頭都掉了,還不倒下,仍舊張牙舞爪地往前沖……
那些男女都被吓蒙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叫着掉頭就跑,數十人的人群,轉眼間風流雲散,一個不見,隻剩下滿地的啤酒瓶渣和倒地的屍體。
這些人來得快,去的也快,倒也不是什麽忙都沒有幫上,至少,有七八具屍體是他們放倒的,經過他們這麽一折騰,隻剩下十一二具屍體了,其中一半要不被同伴絆倒,要不被地上的碎玻璃渣子絆倒,陳柔一番沖擊之下,又放倒了三具屍體。
眼見壓力減小,我在陳柔的背上松了一口氣。
而那些燒烤攤的老闆們就慘了,一下子跑單四五十人,燒烤攤的客單價又高,誰受得了啊,他們無人可怪,就将目光移向了我們,迎着我們走了過來,按照他們的意思,正是因爲我們,才導緻客人受驚,而散挑去。
他們一個個拿着火筷子,呈現扇形将我們包圍其中,離得更近一些,就沒有人敢上前了,因爲他們都看清楚了,地上散落着的殘肢斷臂和骷髅頭根本不是道具,而是真人……
最先的胖子手抖得厲害,手中的火筷子也跟着咣咣咣地抖起來“……兄弟們,要不,要不咱們認栽,當今天生意沒做好了,你們,你們覺得怎麽樣啊?”
“我我我,我覺得好……”另一位店主手裏的火筷子已經掉落在地,他伸手撿了四五次,也沒有撿起來,他的聲音都變了,如果不看他滿臉的胡子,還以爲是大清朝的太監穿越過來做燒烤了呢!
蓬……
這些燒烤攤的攤主而一哄而散了。
陳柔将屍體全都解決掉之後,廣場上已經一個人都看不到了,她扶着我坐了下來,見我眉眼低垂,吓了一大跳,扒開我的眼皮看了看,問道:“陳煩,你感覺怎麽樣?”
此時的我,連擡一下眼皮都難,更别說是開口說話了,我感覺全身發冷,血液像是凝固了一樣!心中暗恨:我特麽的這是怎麽了啊,才半晚上,一關一關的,是不是老天下了死命令,不讓我看到明天的太陽了啊!
我想要擡眼好好看看陳柔,結果中途洩了氣,倒在地陳柔的懷裏。
陳柔将我扶起,此時她眼中的幽光已經消失,眉頭微皺,眼有憂色!她是在爲我擔憂嗎?我在心裏問自己!雖然她的身體一片冰寒,我卻感覺到了絲絲縷縷的暖意。
陳柔扶着我的腦袋,猶豫着。她也沒有猶豫多久,一臻首,吻住了我的唇。雖然此時我的感知已經降到了最低點,仍然感覺心頭一跳,不明白陳柔爲什麽要這麽做?心說難道是臨别一吻,我就要死了?我正胡思亂想着,就感覺身體裏什麽東西被吸起了,随後,我看到我和陳柔嘴唇相接處,有黑煙溢出。
這時候我哪還能不明白啊,陳柔在吸我身體裏的屍毒!
我試圖推開她,卻使不上勁,急得我眼淚都流出來了,喃喃地道:“柔姐,别這樣,我一個人中了屍毒就好了,如果還牽連到你,我于心難安,你快住手!”
陳柔感受到了我的掙紮,她擡起頭,将口的黑煙吐出,看向我說道:“煩啦,你别擔心,這些屍毒對我沒有用的!”說着又吻住了我的唇。
陳柔剛才擡起頭時,我就感覺身子輕快了一大半,感知也慢慢地回歸到身體裏,這應該是屍毒被吸出的緣故,見屍毒似乎也沒有對陳柔造成多大的影響,我放下心來。
陳柔的唇有些薄,沒什麽血色,呈現粉紅之色,她的唇軟軟的,涼涼的,就像是在井水裏鎮了一晚上的冰粉一樣,還透着淡淡的香味,給我的感覺好極了!
我甚至想要伸出舌頭去嘗一嘗她嘴唇的味道,在舌尖将要觸碰到她的唇時,我恍然清醒過來,柔姐冒着生命危險在爲我吸屍毒,我竟然對她圖謀不軌,陳煩啊陳煩,你真是生命不止,色心不死啊!
雖說我一直在警告自己,但還是沒有忍住好奇之心,裝做身體失衡,腦袋往前一湊,順勢品嘗了一下陳柔的唇,她的唇濕濕的,濡濡的,就像是才從莖上飄零的蘭花,味道好極了!如果不是擔心她會生氣,真想多品嘗一下呢!
過了一會兒,陳柔的唇從我的唇上撤離了,她偏過頭去,将口中的黑氣吐了出來,又用衣袖擦了擦嘴,對我說道:“煩啦,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