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北京的第二天就聽盤大娘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前塵往事!
然後我就來生化研究院踩點……
記憶不是挺清楚的嗎?我試着往前回憶,心說别是洗白水将我前面的記憶清除掉了,隻留了後面一小截。
不對啊,再往前我也能夠記起來,我是因爲輕薄了落花洞女兩句而被迫做了趕屍匠,我的師傅是皮宏德,師叔是白光明,當時義莊還寄居着一名女孩,名叫陳柔!
想到陳柔時,我的心裏就是一陣溫暖。我還有個小師妹叫方圓,被她姑媽拉去雲引市開蛋糕店去了……
我坐了起來,一拍大腿,滿心歡喜,心說什麽洗白水,估計是假冒僞劣産品,根本沒有用,我的記憶都好好的呢,除了身體有點冷,四周好像還有惡臭的味道……
我還沒來得及看四周的情況,就聽到機器的轟鳴之聲,然後我感覺身體一輕,像是被什麽東西托了起來,我擡眼一看,吓了一大跳,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垃圾場,而托起我的是鏟車的車鬥,正要将我鏟上車送去垃圾焚燒場呢。
我趕緊站起,沖鏟車師傅叫道“喂喂喂,哥們,哥們,停一下,這裏有大活人呢!”
鏟車師傅也吓了大跳,看清楚是我之後,趕緊控制鬥車放下,直到我腳踏實地之後,這才滿臉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住,對不住啊,這黑更半夜的,我也看不清楚,以爲是充,氣娃娃呢!”
我看了鏟車司機一眼,心說就沖你這麽會說話,我就不追究你了哈!鏟車師傅說将我當成了充,氣娃娃,那是在間接地誇贊我帥啊!能被制做成充,氣娃娃的,那都是型男帥女,男的起碼是彭于宴那個級别的,女的起碼是趙麗穎那個級别的,總不能将充氣娃娃制做成韓紅或者是黃渤的樣子吧,要這樣的話,估計一個都賣不出去!
我要是充氣娃娃,不知道是哪個見異思遷的家夥将我扔在垃圾場的!
我随即想起了生化研究所,我原本還對借雞下蛋這件事兒心裏有愧疚,這等于是間接調動一個機構爲我工作啊,但是,洗白水的事情發生之後,我的愧疚之情就半點不存了!
心說走着瞧,老子一定要把你們的科研果實給摘了!
垃圾場離市區不遠,我走了四五百米的樣子,就進了城,打了一輛的士,往春風裏而去,在春風裏小區下了車,我還沒有走進裏弄,就見對面的星巴克裏有沖我微笑招手。
我左右看看,沒有人,指着自己詢問那女子是不是叫我。
女子點了點頭,又沖我舉了舉手中的咖啡,那意思很明白了:進來喝杯咖啡吧!我心中驚奇,心說首都一向是走在文明的最前沿,現在是不是流行女撩男,小姐姐一擡頭看到了我這個大帥比,于是準備撩我?
我再看那女子,似乎年紀比我大些,胸也小了點,但是身高在一米七以上,身材勻稱,鼻梁上架一副眼鏡,給人以優雅,知性之美,這種優雅與知性,不是鼻梁上架一副眼鏡,嬌柔造做一番就可以的,而是家裏幾代傳承,至少是看過上千本書的那種優雅與知性。
我遲疑地推門而入,在女子的對面坐下。
女孩向我伸出手,微笑道:“我叫李泉!”掃了一眼我衣服上的污漬,忍不住輕笑出聲。我頗有些内疚,才從垃圾場裏出來,就來見小姐姐,實在是有些寒碜啊!
我握了握她的手,感覺又溫又軟“我叫陳煩!”
我點了一杯熱咖啡,抱着喝了一口,感覺胃裏暖和了許多,這時候便聽李泉道:“不錯嘛,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證明沒有失憶!”
我聽後一怔,疑惑地問道:“你?”
李泉微笑道:“你應該聽過我的聲音才對啊,生化研究院裏,就是我爲你打的洗白水啊!”
“你!”我再一次呆住,過了好一會兒才面帶愠怒地問道:“李泉,你是來看療效的嗎?”這麽說時,我微微欠身,警覺地看向四周,如果是這樣的話,星巴克裏一定不止李泉一人,還藏有其它人!
“别緊張,别緊張!”李泉擺手制止道:“陳煩,你想錯了,你如果去藥店買藥,可能買到假藥,但是生化所裏的藥,絕對不是假藥,說有療效,就有療效,說沒療效,就沒療效,半點也不能胡來的,不然的話,很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如果我真給你打了洗白水,我都不會來看你,因爲你的記憶一定會被洗白!”
我皺眉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李泉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給你打的,不是洗白水,而是葡萄糖,不但對你的身體沒有影響,還能夠增加能量呢!”
呃,如果是葡萄糖的話,好像還真是哦,以前我身體不适的時候就常去藥店買葡萄糖喝呢!
我的神思一轉,又恢複了警覺,在這個世界上,可能有人無緣無故要害你,但是沒有人無緣無故就會對你好的,我蹙眉問道:“你爲什麽要這樣對我?”
“原因很簡單啊,因爲洗白水還不穩定!而且我覺得你隻是無意間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這不是你的錯誤,爲什麽要承受失去記憶的痛苦呢!”李泉笑着看我:“陳煩啊,記住了,生化研究院的那條路以後要少去,也許下次你再闖禍的時候,我的洗白水已經穩定了,到時候,就沒有理由不爲你注射啦!”
我諾諾地應着,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回應,說實話,我對于李泉還是心懷感激的,注射還是不注射,隻是她的一念之間,但是她在關鍵時刻選擇了不注射,保住了我的記憶。
“謝謝你啊!”我真誠地道。
李泉笑了笑,将杯中咖啡喝完了,站起身道:“陳煩,這值得你請我喝一杯吧!”
我趕緊道:“當然,當然!”
“再見!”李泉沖我揮揮手,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