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爲發生什麽事了,趕緊爬住繩子往上爬。
方圓見我出來了,也拉着繩子往外拽,不一會兒,我就站在了井口,這才有工夫問道:“方圓,你找我?”
“你這麽久沒動靜,我還以爲……”
我暈!
我聽方圓聲音焦急,以爲她在外面遇到了什麽麻煩。
方圓見我下井之後久久不出來,以爲我遇到了什麽麻煩。
這回到是确認我們誰也沒有麻煩了,不過我已經在井上了,井中橫洞的情形我還沒有來得及細看呢!不過這時候已經出井了,那就算了吧,左右不過是一個土室和一隻棺木。
我又想起了棺木女與那兩名道士,也不知道什麽的戰鬥有結果了沒有!
算了,有沒有結果我們都管不着,管好自己就不錯了!我将洞中的經曆簡單地與方圓說了一遍道:“井中除了空棺一具,沒有其它的了,走,先出去再說!”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的時間是淩晨一點。
我本來想從棺中女和兩名道士離開的地上爬出天葬台,想了想還是算了,石陡且險,這深更半夜的,要是不小心踩上滑石,非将小命扔下不可!
因此,我們還是從來路出去。
來的時候差點被二氧化硫濕水煮青蛙一般毒死,但是回的時候我們有經驗了啊,隻要速度夠快,一口氣沖過山洞,二氧化硫的毒還沒有起作用呢,就已經被吸入了空氣稀釋了!
來到洞口前,我拉住方圓的手,喊一聲沖啊,便沖入了洞中,洞的入口到出口大約十米左右,曲曲折折地就像是人的大腸一樣,在岩洞的中央位置有一個向下的小洞,二氧化硫應該就是從那裏溢出的!
十米的距離,就算再難走,一分鍾也該沖出去了,人憋氣的極限是三十秒到一分鍾,咱們姑且定爲三十秒吧,中途再吸一口氣,就可以撐到出沖了。
深夜的黑洞伸手不見五指,不過沒有關系,咱們有電筒,手機電筒晃動不已,在這晃動之中,我們已經沖出四五米,我換了一口氣,正要繼續往前跑,突然腳下一絆,摔倒在地,連帶着方圓也摔倒了。
我還沒有站起,腳像是被什麽東西纏住了,我擡望望去,吃了一大驚,因爲腳被纏住,我下意識地就想到了青磚井口被道士斬斷的藤蔓,心說那藤蔓不會見我要走,來吸我的精血吧!
然而,纏住我的不是斷藤,而是——橫木望鄉!他一隻手撐着地面,另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腳踝。
這家夥怎麽回事?在山洞裏呆了這麽久什麽事都沒有?
他的解藥不是被我們搜走了嗎?再說了,二氧化硫可不比其它,即使有解藥,吸入量多了,也是無救的!
方圓從地上爬了起來,驚恐地道:“橫木望鄉……”
這時候我已經回過味來了,橫木望鄉應該已經死了,但是因爲這裏的陰氣太重,他屍變了!我向方圓叫道:“方圓,你快出去,這裏交給我!”
方圓卻不肯走,她抓住橫木望鄉的手,要将它從我的腳上扳下來!“我不走,要走一起走!”方圓沖我叫道。橫木望鄉抓得很緊,方圓拼盡全力,也未能讓他的手松動。
而這麽一耽擱,我們都吸入了不少的二氧二硫,我感覺身體有些乏力,而方圓更是伏在了我的身上。
橫木望鄉一聲低吼,向着我們撲了過來,我就地一滾,躲了過去。本來想用打屍鞭對付他,想了想,洞中地方窄,向這樣的長兵器施展不開,無意間摸到一塊磚頭,我心中大喜,讓方圓按住橫木望鄉的手臂,我捧着石頭砸下,接連兩下,将橫木望鄉的手給砸斷了!
橫木望鄉張嘴咬向我的後頸,我扭過頭來,就看到了他口中的獠牙,我猜得沒有錯,他确實是屍變了,我沒有遲疑,将剛才砸斷他手的石頭又撿起半塊來,塞入了橫木望鄉的口中。
然後拼盡全力一個飛踹,将它蹬得往後退了三四拉。
“方圓,起來,咱們趕緊走!”我去拉方圓時,才發現她已經昏迷了,我将她往肩膀上一杠,匆匆跑出了山洞,橫木望鄉緊追不舍,在山洞的平台前,就追上了我們,一把将方圓的一隻鞋子給扯了下來。
我心說在山洞中老子忌憚你,那是因爲山洞之中有毒氣,不能久呆,出了山洞,老子還會怕你嗎?我将方圓放在一邊,取下打屍鞭,劈頭蓋臉就是一頓鞭,将橫木望鄉抽倒在地。
我沒有客氣,趁着他倒地不起的時間,抱起一塊上百斤的山石,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直接将他的腦袋砸進了泥地中。沖他的屍體啐了一口道:“老子不信你還能夠醒來!”
轉過身來,卻見昏迷中的方圓仍舊又手放拉扯狀:“你放開,你放開,你放開我師兄……”
見此情形,我很是上疼,輕輕地拍着方圓的後背道:“方圓,放松些,咱們已經安全了!”我一連說了十多遍,方圓這才平靜下來,她的雙手仍然緊緊地抱着我的腿,腦袋就枕在我的腿彎。
我沒有叫醒她,背靠着大樹等她醒來,沒等到她醒來,我自己反而睡了過去。
再掙開眼時,已經是早上八點了,爲免被一族人發現,我趕緊叫起方圓,往山下而去,在經過藏東西的地方,我們合計了一些,最終還是決定不要那些獸皮藥材的,趕緊下山才是正事。
爲了防止這些山貨爛在山中,我們将之放在了大路上,大路上人來人往,應該很快就會被發現!
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到了山下,正好趕上城裏的班車,我們在縣城的一家早餐店坐了下來,要了兩盤牛肉粉,兩隻炖羊腳,國人不是講究吃什麽補什麽嘛,一路爬山辛苦,正好來隻羊腳補一下!
等了沒一會兒,就聽一個聲音道:“來了,你們的羊腳!”
聽聲音有些熟悉,擡頭一看,巧了,給我們送羊腳的是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