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隻蠱蟲,幾乎将我們頭頂的陽光都遮擋住了。
這其中還包括母蟲,它們一起向我們發動了攻擊,結果會怎麽樣?
我對蠱毒免疫,又能免疫多少蠱毒呢!
木棉花,夏侯雪的力量的本命蠱很強大,但是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又能咬死咬傷多少蠱蟲呢,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亂拳之下,她們也勢必要被蠱蟲咬傷!
我将他們引入深山,拖疲拖累,然後逐個擊破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呢,就被他們圍毆了……
這時候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我怒吼一聲,沖着龍若若沖了去,母蟲的目标太小,不好對付,龍若若的目标卻很大,我計劃着沖到近前時,先是一個掃膛腿将她踢倒,然後騎在她身上一頓老拳,隻要把暈了她,母蟲就像是一隻厲害的機器人,缺少了指令的需入而變得毫無危脅了。
當然,這個過程當中,我可能會被母蟲叮咬。
被蠱蟲叮咬就叮咬吧,隻要我能搞定龍若若,木棉花和夏侯雪那邊就有翻盤的機會!
不過,我還是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龍若若特麽的會武術啊,我才靠近她身邊,掃膛腿還沒有踢出呢,反而被她在肩膀上踹了一腳,滾倒在地,我從地上爬起,準備再次沖上去,就感覺背心一痛……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特麽的我被母蟲咬了!
又跑幾步,我四肢軟軟的就像是面條一樣,一頭栽倒在地。而這時候,鬼臉蜂和四生四世蠱雖然也咬死了幾隻蠱物,但是木棉花與夏侯雪也被蠱蟲咬了。
她們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迅速發青發黑,然後依次倒在了草地裏。
我看向前面的亂石堆,心說不是說紫禁山有極爲可怕的東西,是黑苗禁地嗎?爲什麽過了這麽久,我們的動靜這麽大,也沒見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出來呢?
莫非傳說都是假的,這個假的傳說将所有蠱王會成員騙了上百年……
我收回目光,木棉花和夏侯雪已經合上了雙眼,她們陷入了昏迷,蠱毒的疼痛讓她們的眼角流出了淚滴。這時候的我,隻感覺有一團怒火在心中燃燒。
我是男人,我這時候應該站起來,護得他們周全,但這時候我卻什麽都做不了,連動一動手指都難……
在我的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我眼角餘光見到有人倒下,一個接着一個……
我們都倒下了,再有人倒下,估計就是龍若若那邊的人了!
我又懷疑是自己的錯覺,我心裏太想将他們每一個人都暴打一頓,所以才會出現他們已經倒下的幻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渙散的意識又恢複了一些。
我感覺陷入沉睡的我被放入了一艘小舟上在大海之中飄蕩,我伸手想要抓住什麽,卻什麽也沒有抓住,《櫻花》曲子仍舊在響着,怪異的曲調就像是催眠一樣,聽了一陣,我感覺我又要睡着了…
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我一個勁地提醒着自己。
爲了不讓自己的意識再次模糊,我的手在大腿根部狠狠地捏了一把。
“啊!”我一聲痛叫,猛地坐了起來。
大腿根部的軟肉感知神經特别多,同樣是掐一把,掐在大腿根部在痛得多,可能是我的意識仍然模糊,不知道輕重,這一捏用力過猛,感覺肉都被掐掉了一塊。
我輕輕地撫摸着大腿根部,好在這疼痛來得快也去得快,已經好了許多了。
我張目四望,此時的我仍在亂石埋堆中,隻是不見了木棉花夏侯雪等人,眼前的情形好像……眼前的情形好像有點怪……仿佛那些石頭在移動,不對,石頭沒有移動,而是我在移動……
可是我明明坐在地上的啊。
我低頭一看,腦袋裏頓時嗡了一下,在我的身下,有無數的爬蟲,蛇蟲鼠蟻通通都有,他們密密麻麻地擠做一處,就像是一塊用爬蟲編織而成的地毯一樣,這爬蟲地毯在托着我往前走。
我咻地一下翻身下了“爬蟲地毯”“爬蟲地毯”就像是整個被扔進油鍋了一樣,都炸開了鍋,有翻滾的,有四散而去的,有吐白沫的,也有高高昂着頭像是在向誰示威……
我趕緊躲到了一邊,扒着亂石的邊沿往前望去,這一望,我感覺我的心髒就像是被誰重重地擂了一拳,在我身前三四米處的錐形石背面,無數的蛇蟲鼠蟻鋪成了一道長十多米的“爬蟲地毯”
木棉花,方圓都躺在其上。
不僅是木棉花和方圓,龍若若及其爪牙也在其中……
我估計龍若若及其爪牙用蠱海攻勢攻擊我們的同時,紫禁山可怕的東西也出現了,龍若若他們放倒了我們,卻也着了那些可怕東西的道兒,與我們一樣,都暈了過去。
那些可怕的東西會是這“爬蟲地毯”嗎?我估計不是,因爲如果是“爬蟲地毯”的話,龍若若他們是完全有機會脫身的。弄暈他們的應該不是“爬蟲地毯”“爬蟲地毯”隻是那些可怕東西的搬運工,他們弄暈了龍若若等人,而這些“搬運工”負責将獵物搬回家。
龍若若即使是蠱皇,有母蟲做爲本命蠱,但是在化解蠱毒方面仍然不如我,我特殊的體魄幾乎對所有的蠱毒免疫,因此比他們所有人都早一步醒了來。
這時候,最前面的人已經被“爬蟲地毯”擡出了亂石坡了,亂石坡外面情況不明,因此……我幾步沖上前去,将木棉花和夏侯雪從“爬蟲地毯”上拖了下來。
我猶豫了一會兒,将龍若若等幾名還沒有被拖出亂石崗的蠱王從“爬蟲地毯”上拖了下來,探頭往外望去,亂石崗的外面,是一個巨大的坑洞,坑洞之中,有四隻僵屍,那僵屍臉色黑青,有如精鐵,深陷的眼窩裏,血紅的眼珠子轉來轉去,他們的四肢都被鐵鏈鎖住,但是透露出了兇煞氣息,讓人心顫!
這特麽的是四隻紫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