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馬上,馬上!”我手忙腳亂地扳着擋,突然間轉過身來,沖長臉男的臉上就是一拳。這一路上,長臉男幫了我們不少的忙,我也想這一拳,能輕點咱有盡量輕一點。
但是沒有辦法啊,總得達到将人打暈的目的吧!
砰地一聲,我的拳頭與長臉男的長臉來了個親密接觸,他的鼻子嘴裏都有鮮血溢出,然後人就軟軟地倒下了,在昏倒之時,他一臉的驚愕,仿佛在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啊,你要這麽對我?
我心底歎息一聲道:“對不起啦,你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就壞了我們的大事了!”
我招呼夏侯雪一道,将長臉男和何昆擡入了一旁的貨車車箱裏,然後将秦新雨從車裏拉了出來,秦新雨一臉驚慌地看着我們。
我幹咳一聲道:“秦新雨,爲了你的安全着想,我會将你打暈,剛剛你也看到了,我的手法十分純熟,一擊奏效,不存在連打幾拳人還不暈的現象,快速無痛苦,你放心好了!”
秦新雨苦着一張臉閉上了眼睛,雖然說是閉上了眼睛,但是眼皮卻一直在顫抖,多看幾眼,不覺得可憐,倒覺得面目可憎。我下意識地就緊握了拳頭,重重一拳,打在了秦新雨的臉上。
秦新雨一聲沒坑,就軟軟地倒下了。
我和夏侯雪在夜雨的掩護之下,摸進了城樓,向着仍然亮着燈火的中庭而去。中庭一片寂靜,燈光下,一道倩麗的場景被投映到了窗戶上,她手拿一把掃帚,似乎正在找地。
我走上前去,将門推了開來,厚重而古舊的老門在推動時發出支呀呀的聲響,這響聲并沒有讓掃地人擡一下眼,她仍舊掃她的地在經過桌子時,會将桌子上的一摞摞文件給整理好。
我見到掃地人,神情有些激動,就差沖口而出了“好久不見啊!”
一直聽到我推門而入,掃地人這才悠悠地說道:“已經很晚了,蠱皇睡覺去了,如果有事的話,還是明天再來吧!”
我的聲音有些激動:“我不是來找龍若若的,我是來找你的!”
聽到我的說話聲,木棉花的身形就是一震,她慢慢地,慢慢地轉過身來,轉到中途時又停下了下來,患得又患失。她聽出了我的聲音,但是又怕轉過臉來,才發現,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身後什麽也沒有……
是啊,蠱王會這麽兇險的地方,誰敢硬闖呢!
即使能闖上來,想要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猶豫了良久,最終還是轉過臉來,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她眼中的淚水流了下來,将掃地人的掃帚一扔,撲進了我的懷裏,委屈地哭道:“陳煩哥,你來了!”
我拍了拍木棉花的肩膀安撫了她幾句,才發現玻璃窗戶上夏侯雪的表情有慣怪異,但是這時候我也顧不上那麽許多了,扶住木棉花的肩膀道:“木棉花,我不僅來了,還爲你帶來了四生四世蠱!來,張嘴吧!”
木棉花的臉上沒有驚訝,有的隻是笑意,她看着我,說聲好,順從地張開了嘴。
四生四世蠱鑽入木棉花的嘴裏,她的精力頓時爲之一振,這是找回力量給她的身體帶來的反應。木棉花感應着自身,一邊看向我,用目光在詢問我“現在怎麽辦?”
現在麽,自然是先離開蠱王會再說,雖然明知道想要讓木棉花和黑苗寨擺脫各自的命運,與蠱王會難免有一戰,不過,蠱王會畢竟是另人家的主場,就像你在别人家裏與别人打架,吃虧是大概率事件!
我揮手說道:“先離開蠱王會再說!”
我的話剛說完,門就被推開了,一人走了進來,将口袋裏的垃圾往地上一潑道:“——今年的樹木到現在還沒有落葉,你沒有落葉可掃,肯定是閑得謊了,蠱皇讓我将這一袋垃圾撒掉,給你找點事來做……”
一擡眼看到我和夏侯雪,神情就是一變:“你們是誰,怎麽會在這裏?”聽完那人上一句話,我已經感覺到有一團火焰在心底獵獵燒起,他問我是誰時,我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
那人見我來者不善,張口吐蠱,被我一拳将他的嘴巴打得閉上了,不過在那人的嘴開合之間,蠱物還是飛了出來,在那人的口哨聲中,向着我飛了過來。
我雖然很想閃身避開,但是我不能那麽做,因爲如果我一退後,那人就脫離我的掌握,恢複自由了!可是如果我不避開,難免會被那人的蠱物咬上!
見那蠱蟲的成色,應該僅次于蠱王之蠱了!
我正猶豫間,就見木棉花張口一吐,一片黑色的樹葉狀的東西從她的嘴裏飛了出來,四生四世蠱現身之時,那蠱竟然忘了叮咬我,傻楞楞地在半空中盤旋着。
我借此機會,照着那人的臉上身上就是一頓老拳,我一邊打一邊壓低了聲音罵道:“王八蛋,我讓你亂撒垃圾,我讓你亂撒垃圾……”
那人被我打倒在地,與此同時,四生四世蠱也已經飛到了那蠱蟲的上空。
那蠱蟲仍舊一動不動。
四生四世蠱落到它的後背上,一口銜住了它,口器飛快地一番動作,便将那蠱蟲半隻身體都吞下了肚!四生四生蠱就是四生四世蠱,遠不是别的蠱物能比的。
相傳老虎都有伥鬼,老虎在吃人之前,會讓伥鬼按住那人,讓他不能動彈,老虎這才上下牙齒一合,将獵物咬死,慢慢享用!四生四世蠱給我的感覺好像身上也附有伥鬼似的,他飛近那蠱物時,蠱物一動不敢動。
四生四世蠱從出現到将那蠱物啃食一空,那蠱物一直沒有掙紮……
見到掉落地上的半截蠱屍,我頗爲欣慰,心說果然是一個籬笆三個莊,一個好漢三個幫啊,有了木棉花的幫手,迎敵時頓時輕松不了,我負責對付蠱物主人,木棉花負責蠱物,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就搞定了一名僅次于蠱王的滿臉青春痘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