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她自己也對自己剛才的舉動有點懵圈吧!
咦,我怎麽突然之間變成女流氓了?
咦,他的臉蛋好,嫩哦,如果不是吃飽了,真想咬一口呢!
當然,這隻是我對于她心理的惴度,至于他的真實想法,鬼才知道呢!
我醉得實在是太厲害了,夏侯雪什麽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隻是隐隐約約地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我便陷入了沉睡之中,我感覺身體一直在下沉,下沉,像是永遠也沉不到底了。
然後,我感覺身體被翻了一個個,我感覺被人擡了起來。
我的心裏一驚,心說這是怎麽了啊,莫非我喝酒喝出事了,他們擡我去搶救?因爲醉得太過厲害,就像是身魂分離了一般,我感覺到我被擡了起來,我也能夠思想,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哪怕是一個手指頭。
我被擡到了室外,然後感覺身體一緊,像是被什麽纏住了,那纏住我的身體繞了幾圈,緊了緊,似乎是打了結,我雖然迷迷糊糊的,但是也能感覺到,我被綁起來了……
因爲我綁東西時就是這樣,先繞上幾圈,然後勒緊,捆上!
他們将我捆綁起來了,他們爲什麽要這麽做,他們要幹嘛?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明白呢,就感覺身體颠得厲害,仿佛有兩個人抓住我的手腳在拼命地上下颠。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是怡石寨的醒酒方式?
好奇特啊!
晃沒一會兒,我就感覺胃裏脹得難受,哇地一聲,将剛才吃下的菜和酒通通都吐了出來,我在嘔吐的時候,隐隐聽到罵罵咧咧的聲音,我心想應該是我的吐髒了别人的衣服,招緻不忿了吧!
嘔吐過後,我感覺飄浮在半空中的靈魂終于有一部分回歸了本位,意識也清醒了一些,感覺他們還颠,像是不将我的内髒颠出來不算完,我心裏大罵,特麽的你們是在醒酒還是在謀害人命啊。
又過了好一會兒,我終于能夠掙開眼了,這才看清楚,我不是被兩個人擡着颠,而是被綁在兩根竹杆間的藤網上,四個人輪流換擡下山去。這種叫做滑杆,兩根滑杆上面如果架個椅子,就是擡人用的,以前的地主老财上山進廟,都讓長工用滑扛擡着,但是如果上面沒有加椅子,而是加的藤網的話,就是擡豬用的!
外面的老闆來收豬,但是車子又進不來山,想要将豬趕出山千難萬難,因此一般是在村裏找兩個壯勞力,将豬往藤網上一捆,擡下山去就給賣了……
此時,我就被綁在藤網之上。
也就是說,他們将我當成豬了!
苗子最重客禮,他們是不可能這麽對待客人的,我被綁在藤網之上,也就表明,我不是他們的客人!他們将我綁下山,不用說是送去蠱王會将功折罪,用我的命,保住夏侯雪的命!
這事夏侯雪應該不知情。
是夏侯雪的父親夏侯碩的的主意!
我們在回到山寨前,周喜和何昆應該已經通過氣了,夏侯碩知道事情緊急,他沒有勇氣與蠱王會對抗,那麽,想要保住夏侯雪,就隻能将我推出去!
做爲一個父親,他爲了維護自己的女兒這麽做無可厚非,可恨的是,一向自認爲有識人之明的我,在與夏侯碩相處的幾個鍾裏,竟然沒有看出絲毫的端倪,就這樣伸長了脖子往套裏鑽……實在是……
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用了!還是想想要怎麽脫身吧!
我心思電轉:
此時的我,劣勢是被綁在藤網之上,四肢騰空,無法借力,就像是綁在藤網上的一團肉,掙不掙紮結果都是一樣,在我的前面和後面,各有三人,其中兩人是蠱師,剩下四人的作用就是換班擡我的……
但是,他們不可能就這麽将我擡去蠱王會,因此,下山之後,他們會将我從藤網上解下,塞進車後座或者是後備箱,在這個過程中,我或有機會反殺一把。
不過,我還是懷疑他們要将塞進後備箱,因爲一輛小車,也隻能坐差不多五六人,加上我,就沒有地方坐了……
而我的優勢是:第一,他們不知道我已經醒來了,我可以繼續裝醉,讓他們放松提防,第二,我還有元思思做後援!說不定她在關鍵時刻,能發揮奇效!
我要做的,就是抓住這兩個優勢!
想到這裏,我繼續裝睡。
走了一段,就聽其中一名擡杆人說道:“蠱王家的酒就是好啊,入口醇香,特别好喝,後勁卻極大,我跟你說實話啊,昨天如果不是中途被我家那口子叫回去了,今天别想我擡人,人擡我還差不多!”
其餘三名轎夫連連稱是,說他們從能自己尿尿開始就喝酒了,近二十年的酒齡,就數蠱王家的酒是最好的!說到這裏時,四名轎夫下意識地看向我,他們或者中途離場,或者被限定喝多少,隻有我,敞開了肚子喝了一斤多……
他們在看向我時,我趕緊閉上了眼睛,心想看什麽看啊,那一斤多酒,不是都賞給你們了嗎?你看看你們的頭發,肩膀,胸口,不都是我分給你們的酒水和食物嘛,我自己可是一口都沒有留下呢!
如果四名轎夫知道我心中所想,不知道會不會将我抛下,然後一頓暴打。
走在前面的陰鸷男子見四名轎夫有說有笑,頓時神情變冷,肅然說道:“出門前蠱王難道沒有向你們交待過嗎?别少看這個叫做陳煩的家夥,連周喜和何昆兩位蠱王都着過他的道,要不然,夏侯小姐也不能那麽容易回到寨裏!在将他送到龍蠱皇那裏,咱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然的話,要是出點差池,咱們都擔待不起,知道嗎?”
“哦!”四名轎夫應道。
應歸應,神情裏卻頗爲不屑,他們久居深山,單個人能找野豬,兩個人能幹老虎,而我,不過是一名醉鬼而已,而且,看那樣子,還醉得很厲害,與死狗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