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見我一直望着她,疑惑地問道:“師兄,怎麽了?”
“沒事,沒事!”我趕緊擺手,蹲下身道:“我來幫你包紮傷口吧!”
我讓方圓就在坐好,撕下一塊衣角爲她包紮腳上的傷。
方圓很是感動“師兄,謝謝你哈!”
“沒事,沒事!”我應付着,都不敢擡頭去看方圓的臉,怕她覺察出異樣。
但是我不看不表示别人也不看啊,小二看到方圓的臉後,指着她的臉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彎下了腰去,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笑的聲音有點怪……
方圓看着小二,一臉迷惑地道:“你笑什麽啊,你在笑我嗎?我怎麽了?”
“哈哈哈哈!你的臉,哈哈哈哈……”
雖然我一再用眼神警告小二,他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女人對于臉是極其看重的,一聽小二提起自己的臉,方圓頓時慌張起來,在背包裏翻找着,不一會兒找出來一面化妝鏡,看到鏡中自己的臉,啊地一聲慘叫,一屁股跌坐在地。喃喃地念道:“完了完了,沒法活了……”
我趕緊上前安慰道:“方圓,你别難過啊,沒事兒,沒事兒,你隻是中了蠱毒,這些蠱毒來自一群新手,不會有事的,最多兩三天,就能夠恢複原樣了……”
“真的嗎?”方圓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臉希冀地看着我!
“真的,我保證!”我說道。
“方圓姐姐,你現在,你現在好像一隻頂着人身體的豬啊,哈哈哈哈!”小二捂着笑疼了一肚子道,這句話似乎讓他更快樂了,更加歡樂地笑起來。
才被我穩住的方圓又恢複了絕望,想要捂住自己的臉,無奈臉腫得太厲害了,雙手根本捂不住,痛苦地叫道:“啊啊啊啊,我變成醜八怪了,我活不下去了……”
我看着小二,心說如果你這張嘴一直不改的話,将來找女朋友恐怕很難啊!“小二,誰給你勇氣嘲笑别人啊,梁靜如嗎?你看看你自己的臉,還不是豬頭一個!”
我這麽說無疑地間接說方圓的臉像豬頭,方圓更加難過了。
小二臉上的笑容頓時凝結了,他一把搶過方圓手裏的化妝鏡,看到鏡中的自己,臉頓時垮了下來,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他的臉,與方圓大同小異,腫大了足足一倍多,臉色呈現紫黑之色,如果說方圓的臉看起來像一頭豬,那小二的臉蛋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小豬頭。
方圓隻顧着顧影自憐,這時候一擡頭看到小二的臉,表情頓時變得很是怪異,他看樣子想要忍住不笑,但是哪裏忍得住,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眼中還挂着淚痕呢,指着小二道:“你說我是豬頭,你也是,咱們誰都别笑誰了!”
這時候,小三湊了過來,沖我們道:“鏡子呢,鏡子呢,我照照!”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小三的臉上,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小二攔住小三道:“不用照了,你看到我的臉了嗎?把我的臉往你臉上一按,就是你現在的樣子!”
小三楞住,過了好一會兒,沒有忍住哭了出來:“我不要,我不要那麽醜,嗚嗚嗚……”
小三這一哭,引得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小三哭得更大聲了,我們也笑得更大聲了,小三覺得哭聲大不過我們,慢慢地就不哭了,然後,就被我們逗笑了,大家笑了一陣,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我的身上。
方圓最先提出了質疑“師兄,我們都中了蠱毒,臉腫得像是豬頭,爲什麽你還好好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嘿嘿笑道:“沒辦法,人品好!”
方圓的問題,我還真的沒有辦法回答,爲什麽他們中了蠱毒,我還好好的?也許那些蠱蟲覺得我是四人之中最不好惹的那一個,一開始就将我略掉了!
也許他們咬我了,但是因爲我是四人之中最老的那一個,皮糙肉厚的,他們沒有能夠咬破皮,自然也就無法注入蠱毒了,于是,我便保住了這張英俊帥氣的臉!
這回答似乎虛了點,我如實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麽沒有中蠱毒,換個角度,如果我知道的話,我肯定是放蠱高手了,不是嗎?”
好吧,這算是一個懸案了!
不過,看到他們一個個臉腫得像豬頭,隻有我完好如初,我的心裏暗爽。
我們分食了方圓背包裏的零食,小三看着來路滿臉的擔憂:“你說,他們會追過來嗎?”
這些放牧者明顯是苗蠱中地位比較高的人,他們生活的從容,優雅,自然不會像我們急于奔命,因此,短時間内應該不會追來,不過,正因爲他們在苗蠱中地位較高,養有傲氣,因此他們一定會追來!
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我們闖出黑苗寨時身上都沾有附蟥,也就是說,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被安裝了衛星定位,被他們找到隻是遲早的事情。
我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現在咱們最緊要的就是除掉身上沾的附蟥,大家都來說說,有什麽好辦法?”
小二覺得應該用火燒,因爲幾乎所有蠱蟲都怕火。
我問他——那你怕不怕火啊?
小二頓時楞住,蠱蟲都怕火,問題是人也怕火燒啊,放一把火,蠱蟲燒死了不假,人也會燒死啊!
小三見哥哥被否定,提議用白酒泡,洗個白酒澡,五十多度的白酒,将附蟥醉死!建議倒是個好建議,但是深山老林裏,哪裏去找白酒啊!
三人看着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麽辦啊?”
我心說我不是正因爲沒有辦法才問你們的嗎?我對蠱蟲又不是很了解,突然間腦中靈光一閃道:“找樟樹,找樟樹,取樟腦,樟腦是所有蟲子的克星,對付附蟥,應該也有用!”
樟樹的生存能力特别強,基本每座山都有,沒費多大工夫,我們便找到了幾株樟樹,如今正是樟樹籽成熟之際,樹上挂滿了或綠或黑的樟樹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