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佬也是驚訝萬分,緊緊盯着我,張開的嘴半天都合不上!僵屍比鬼魂可怕多了,這是用腳趾頭都能夠想明白的事情。
“我死定了,我死定了!”光頭佬撲地一聲跪了下來。
房夢玉變成了僵屍,這大大地出呼了我們的意料之外,現在好了,也無法問屍,問鬼了,因爲僵屍無法開口說話!
而且,不論她生前受了多大的委屈,冤枉,一旦成爲了僵屍,這一切都成了死結了,因爲已經無解了,而且,做爲趕屍人,僵屍是我們天然的敵人……
我歎了一口氣,走上前去,将光頭佬扶起道:“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僵屍傷不了你!”
聽我這麽說,光頭佬松了一口大氣,各種溢美之詞如潮而來,說什麽有我非常手段,卻懷菩薩心腸,說我對他恩同再造雲雲,說實話,我對于這些拍馬屁的話完全無感,冷冷地揮手示意他不必再往下說!
“你的意思是說,這三位農民工兄弟是被僵屍咬死的,三條命案完結了?”賀小安的語氣有些尖利。
我點點頭,疑惑地看看着賀小安,難道哪裏不對嗎?
我知道關豐等人之死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影響,也可以說,關豐,史辰他們死後,賀小安不再是自己了,他就是他們的化身,正義的化身,也因爲如此,他變得有些刻闆,甚至刻意地讓自己過苦行僧式的生活(也許他覺得如果自己過好了,就愧對已經死去的兄弟吧!)他習慣了曆盡千辛萬苦将案子破了,這麽輕描淡寫就完結了,他很不習慣!
賀小安挑眉說道:“一隻僵屍咬死了他們?我的結案報告就這麽寫嗎?”
我有些不悅地說道:“賀老大,你怎麽寫結案報告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覺得咱們或者可以去獐子坡碰碰運氣!”
“碰什麽運氣?”賀小安問。
我看着東方的啓明星道:“再過不久,天就快要亮了,僵屍沒法在白天活動,因此,她肯定會找個地方藏起來,咱們這時候去找她,時機剛剛好,如果運氣還不錯的話,能找到她也說不定呢!”
此前沒有半點信息,現在知道房夢玉已經變成了僵屍,反而好辦了,因爲有目标了啊,再者說來,從呂明建和白老頭,我應對僵屍可謂是經驗豐富呢!
賀小安遲疑了下,生硬地回應道:“那好吧!”
回到獐子坡,我托着羅盤在前,賀小安,光頭佬和劉工跟在我的後面,羅盤能夠檢測到的陰氣在二十米左右,再遠就感應不到了,因此,雖說有了感應陰氣的神器羅盤,我仍然得滿山跑!
也虧得修馬路的時候,二建的工人門在獐子坡踩出了許多條路,不然的話,還真有些不好辦呢!
時針已經指到了五點,最多再過半個鍾,就天光大亮了。就在這時候,聽到劉工驚呼道“這裏有個山洞!”在驚呼的同時,他肥胖的身軀頓時變得比猴子還要靈活,閃身到了十多米外。
看過僵屍片的都知道,僵屍出場的地點一般是墳場,山洞等地方,試想一下下,漆黑的山洞,洞口青藤纏繞,然後突然從其中伸出一隻手來,接着是一張像枯樹皮一樣的臉……
光頭佬與劉工的反應差不多,不過他并沒有像劉工那樣躲開,而是藏到了我的身後,仿佛藏在我的身後就能夠保證安全一樣。賀小安舉着戰術手電,往洞中照去,除了手電的光亮之外,在戰術手電的下面,還有一隻黑黝黝的五四警用手槍指向洞口。
我攔下賀小安,指着洞口的藤蔓道:“賀老大,你看那些藤蔓,沒有絲毫被動過的痕迹,因此,洞裏沒有人進去過!”
賀小安也發現了這一點,洞中青藤盤繞,青工藤的葉子将洞口圍了一圈又一圈,一隻兔子鑽進洞裏也許不會留下什麽痕迹,但是,一個大活人進入山洞,想不留下痕迹,那是不可能的!
賀小安收回手電,指了指前面,示意我們往前走。
我卻站住了,沖賀小安搖頭道:“别走了,時間來不及了!”
賀小安看向我:“陳煩,你什麽意思啊,還找不找了?”
我向賀小安揚了揚手表道:“現在時間已經是五點一十了,最多二十分鍾天就快亮了,這二十分鍾,想要從獐子坡将房夢玉揪出來是不可能的事了,因此,咱們還不如守在洞口前,萬一房夢玉今天選的的藏身之地,就是這個山洞呢?”
賀小安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僵屍會經常變更藏身之處嗎?”
我搖頭說道:“這個說不準兒,如果僵屍一直在一個地方活說,在那裏住上十天半月也說不定,但是如果他換地方,自然也會換藏事之處,事實上,僵屍的性子都比較燥,不會在一個地方呆上很久的!”
賀小安擡頭看了看天色,此時,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馬上就要天亮了,他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好,那咱們就在這裏守株待兔吧!”
爲了安全起見,我們都爬到了樹上,我和賀小安還好,劉工和光頭佬兩個心理素質沒有那麽好的,爲了防止他們因爲害怕從樹上掉下去,我們用登山繩将他們綁在了樹上……
黎明前的寂靜之中,突然響起了腳步聲,在這腳步聲裏,隐隐有鳥鳴蟲唱,這是白天馬上就會到來的征兆!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不一會兒,我們終于見到了腳步聲的主人——房夢玉!她穿着件黑色的牛仔喇叭褲,上身是一件地确涼束腰衫,不是不是蒙在臉上的那層屍氣,看上去倒是挺清純的,就像是上山采蘑菇的鄰家女孩一樣。
就像光頭佬所說的,她的緻命傷在脖子,白白嫩嫩的脖子上,有兩道明顯的掐痕,掐痕都已經發黑了,周邊還散布着不少的屍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