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姿扒在了我的身上。
我躲開了她往下摸的手,一把推開了她。
“大叔,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寒姿有些愠怒了。
我也懶得多說,一把揪住還要糾纏地她,壓低了聲音道:“别胡來,知道嗎?你未來的路還很長,不要那麽任性!”
寒姿被我壓在身下,也不反抗,反而翹起腿,在我兩腿之間摩挲着,一臉邪魅的笑容:“别裝了,你都有反應了!”
擦,這是什麽年頭啊,不是隻有男人才耍流氓的嘛,現在女的怎麽也……
我心想這樣下去可不行,這麽近距離地肌膚之親,遲早得出事,想要撐着身體站起,沒想到撐到一團軟乎乎的肉,往前一滑,整個人撲在了寒姿的身上……
不得不承認,在我整個人撲在寒姿身上時,她那充滿青春少女氣息的身體讓我短時間迷失了,随後,我意識到一件很嚴重的問題,她的身體很冷,而且沒有鼻息!
趕屍這麽久,我對于人還是屍的敏感程度比任何人都要強,這麽近距離接觸,她是人是屍我怎麽會感應不出來呢?我一個翻身從床上下來,往後退去。
寒姿也爬了起來:“大叔,莫非你真的不是男人啊!”
見她靠近,我一個掃膛腿将他掃倒在地。
寒姿摔了個結實,有些惱火地叫道:“你幹嗎呢?被人撓到痛處了嗎?”
我懶得多說,取出打屍鞭,迎着寒姿一抖,打屍鞭在窗口畫了一個長長的弧度,将寒姿纏了起來,我将寒姿捆好,取出塞在鞋裏的兩隻臭襪子,塞進她的嘴裏。
“嗚嗚嗚”……寒姿掙紮着。估計在罵我,不過我也聽不清,當她在贊美我好了。
如果說之前我還懷疑她已經不是人了,現在我已經能夠确認了,從我從床上下來到制服她的整個過程,我沒有見到她的鼻翼扇動一下,也就是說,在這麽長的時間裏,她都沒有呼吸過!
我按住仍然掙紮不休的寒姿道:“如果我現在扯下你嘴裏的臭襪子,你肯定要罵我是神經病,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已經是死人了,你的身體沒有溫度,你沒有呼吸,你沒有活人的體征了!……”
聽我這麽說,寒姿猛地楞住了,她試着感應自身,臉上驚恐的表情越來越盛,随後掙紮得更厲害了。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她的心中所想,按住她肩膀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将她固定在原地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你想的肯定是,如果你是死人,怎麽還會動是吧!我來告訴你,咱們趕屍一行,有一種屍體叫做行屍,行屍除了不是活人之外,行爲動作與活人無異……”
說到這裏我楞住了,行屍我是知道的,也遇到過,如果用行屍的行爲往寒姿身上套也說不通,行屍之所以是行屍,是因爲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而一旦被人叫破之後,就會恢複死屍狀态,但是寒姿的情況顯然不是這樣,我剛才已經叫破了寒姿已死的事實,她卻仍然好好的,這是怎麽回事啊?
我一臉的迷惑,躺在地上的寒姿一臉的絕望,卻在此時,聽到主卧室那邊傳來碰碰碰的聲響,随後門被打開了,一道人影向着我房間的方向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叫着:“小陳師傅,小陳師傅,不好了,不好了!”
是寒姿媽!
我略一凝滞之後,随即便反應過來,将寒姿往床底下塞,誰知道塞了半天也沒有塞進去,這才發現床下根本沒有空隙可以塞人!而這時候,寒姿媽已經闖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寒姿媽叫道。
随後便看到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寒姿,寒姿媽吓得厲聲尖叫:“啊……小陳師傅,你,你這是做什麽……你對小姿做了什麽?”
我上前說道:“這件事情容後再說,快說說,什麽不好了?”
寒姿媽沒有理會我,要去解救寒姿,被我拉住了:“大嫂,别過去,她……”我本來想說“她不是活人了”擔心對寒姿的媽打擊太重,改口說道:“寒姿她中邪了,沒有大事,你先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
聽我這麽說,寒姿媽緊張的神情放松了一些,一臉驚恐地看向我道:“我老公他,我老公他好像遇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正在房間裏折騰呢,小陳師傅趕緊去看看吧!”
我和寒姿媽匆匆地趕到主卧,就見櫃門大開着,光頭佬似乎在翻找着什麽東西,不停地有東西被扔在地上,襪子,紀念品,合照,面膜,安全套,不一會兒,地上鋪了滿滿一層。
如果是旁人,我還要看一下他的額頭(也就明台)才能确認他是撞鬼了還是中邪了,但是光頭佬不一樣,他的腦袋實在是太光了,光得都能夠反射燈光,這麽光亮的腦袋,一眼就能夠看出其中的晦暗,是中邪無疑……
“光頭哥,你在做什麽呢?”我喝斥道。
光頭佬慢慢地轉過臉來,直視着我和他的老婆,而他的手裏拿着一把剪刀,剪刀尖指着自己的胸口,嘴角在笑,眼中卻有淚水流下,聲音哀傷地說道:“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我想死!”
寒姿媽吓得哇地一聲哭了:“老公,你可不能有事啊,我和小姿都指望着你呢,你要是出事,我們娘兩怎麽活啊!”
我招手制止道:“光頭哥,你冷靜一下!”
“不!”光頭佬重重地一揮手,無比嚴肅地說道:“不,我不想活了,像我這樣的人渣,根本不配活在這世界上,我要去死,死了才幹淨呢!”說着舉着剪刀,往自己的胸口紮了去!
危急時刻,我來不及多想,沖上前去,肩膀往前一抵,将光頭佬撞向一邊,剪刀插在了櫃壁之上。我趁機反剪地光頭佬的雙手,招呼道寒姿媽道:“趕緊地,趕緊拿繩子來!”
寒姿媽手忙腳亂地拿來了繩子,在我們的合力之下,将光頭佬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