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回頭看了看仍然在收拾殘局的一家人,應道:“嗯!”
“哦!”一聲失落的答應聲,方圓接着問道:“那你明天會回來嗎?”
“應該會吧!”我想了想說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一直留在人家家裏算是怎麽一回事兒啊。
“哦!”
我正想說要沒有什麽事那我就挂了啊,方圓幽幽地問道:“這兩天你過得開心嗎?”
還開心呢,這一家人差點将我玩死,我開心你個大頭鬼啊,我反問道:“那你覺得呢!”
“師兄,你開心就好!”方圓語調很是怪異地說道:“師兄,我今天看到你了,就在岑城二中前面的大街上,你和……那個女孩……她是城裏人,一看就比我會打扮……”
“嗯!”我點點頭,心說現在城裏的女孩子,小學就學會化妝了,會打扮有什麽奇怪的呢,見寒姿向我走過來,我壓低了聲音對方圓說道“我還有事,先不聊了啊!”便将電話挂斷了。
寒姿走到我的身後,神情暧昧地道:“大叔,别忘了今晚的約定哦!”
我回頭看着寒姿的背影,心說我約定你個大頭鬼,我要是給你開門,算我輸!老子叫陳煩了,是一名趕屍人,上頂天,下立地,是你說上就能夠上的?
再說了,哥們喜歡性格成熟一點的,像你這樣的刁蠻小公主,我還真沒啥感覺,一來侍候不了,二來麽也不想給人做爸爸,如果不是顧及你的感受,我恐怕當場就會沖口而了“滾!”
而她,顯然是不會察言觀色的,不然的話,就會看到我陰沉的臉,寒姿下完通知之後,抱着手機回房去了。
這時候寒姿他媽将碗筷收拾得差不多了,光頭佬招呼我過去看新聞,一邊看一邊裝逼說沒辦法,做着點小小生意,要時刻關注政策的變化,才能夠搶得先機,不然的話,數十年如一日的歌功頌德神特麽的愛看啊!
我斜了光頭佬一眼,都懶得回應他的話,特麽的一個搞裝修公司的,政策能影響你個毛啊,哪家買了房子不裝修的,難道因爲政策不好,就不裝修了,連房子也不要住了……
這時候,寒姿她媽洗好碗出來了,爲我準備住的地方,不一會兒弄好了,讓我看看還有什麽照顧不到的,對于吃我可能會在意一些,對于住的地方,我是完全不在意,試想一下,趕屍的時候多的時候就是那麽席天幕地地往地下一躺就完事了,真要是太講究,這活兒還真沒法幹……
我笑了笑說道:“沒那麽多的講究,有個住的地方就好!”
見我要回房,光頭佬趕緊叫道:“陳大師,時間還早,要不咱們再聊聊呗!”
有什麽好聊的,我一個趕屍人與你個搞裝修的能聊到一起去麽?八杆子打不着嘛,與其與你尴聊我還不如躲床上早點休息呢,我擺擺手,往房間走去。
“等等!”光頭佬叫住我,有些難爲情地道:“陳大師,你看,這樣好不好……今晚咱兩睡一間房好不好?”
我頓時有些不樂意了,特麽的老子做個術人容易嗎?還要陪睡啊?我深吸一口氣,冷冷說道:“還要陪睡啊——也不是不可以,關鍵得看你給不給得起錢,我還是第一次陪人睡呢,第一次要價都高,一百萬怎麽樣?”
光頭佬看出我神情不善,趕緊道歉道:“陳大師,對不起,對不起哈,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寒姿媽也緊跟着道歉,說她老公白天的時候被吓破了膽,胡言亂語呢,讓我不要在意。
我揮揮手,回房去了,有句話忍住沒有說出來“老子隻跟女人睡覺,不跟男人睡覺!你被吓了就要我陪睡,我又不是你爸爸!”生意而已嘛,我晚上能留在這裏就算很敬業了!
寒姿媽倒還是蠻貼心的,爲了防止房間裏有我聞不慣的味道,噴了檸檬味的香水,窗子開着,空氣很是新鮮,我躺在床上,一邊聽着中國風音樂,一邊回想光頭佬家的事情,感覺能夠把握到一鱗半爪的信息,但是拼起來時卻又是一片混亂,經曆了昨天的失戀事情,不管寒姿的魂魄固不固也應該不會去找龔王者了。
然而這件事情還沒有消停,光頭佬又出事了,他像是鬼上身上,更有可能是神經衰弱,可能寒姿身上出現的未知命魂讓他難以釋懷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一片紊亂的思緒中,我昏昏沉沉地睡了去,睡夢之中,我隐隐聽到敲門聲!我的第一念頭是家裏進賊了,敲門聲是賊在撬鎖呢,等到清醒過來之後我才愰然想起,貌似寒姿一早說過她今晚要來獻身……
我透過門鏠往外一看,果然是她,此時的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睡衣,可能是夜風有點涼,她的一隻手裹住胸口,倒讓胸前那兩團肉看起來更加的豐腴了。
敲了好一會也不見開,寒姿有些不耐寒了,嘀咕道:“你是死了嗎,我都敲半天,也不開門……”
我裝做沒有聽到,心想等到她再敲一會兒,自己不耐煩離開就好。
誰知道寒姿敲了一會兒門見不開,從口袋裏取出鑰匙來,一把将門打了開來,迎着我走了過來,一臉的憤慨:“喂,大叔,你不是還沒死嘛,我手都敲腫了都不開門!”
我擦,這卻是我沒有想到的。
話說你特麽的有鑰匙就不能提前告訴我讓我有點準備麽?
不過現在寒姿已經進門來了,我要如何應對呢?
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酒吧夜總會的還要花錢呢?不過,花錢有花錢的好處,至少人家不會纏着你啊,不知道聽哪位互聯網從業者說過“免費的,其實是最貴的!”
還是避一避吧!
可是特麽的就一扇門,出口還被寒姿給擋住了!
我的腦子飛快地運轉着,想着應對的辦法,就在這時候,一具柔軟的身體撞入了我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