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時候——不對,現在很多地方仍舊是——
人們都在土裏刨食,一個地方是幹旱還是雨水豐厚,真接關系到是貧窮還是富裕,因此,這是很嚴重的事情!
也因爲如此,大家對于山魈很是敬畏,它的待遇,基本與廟裏的神像一樣,算是邪神吧!他的要求,也沒有人敢不答應,一旦惹得他發怒,四野赤地,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那是會死人的。
殷實人家還好,家裏窮些的,一年天災,全家都得報銷掉!
一個能夠影響天氣時令的家夥,你說厲害不厲害!
這特麽的還是僵屍嗎?這是邪神了好不好?不管傳說怎麽樣,我心裏是不信的,一隻僵屍而已,再厲害能翻過天去?最大的可能是剛上趕上幹旱,于是就傳說成這樣了!
我皺眉道:“盤大娘,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去死啊!”
盤大娘看着我道:“煩啦,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我摸着腦袋,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應答。
“那就結了!”盤大娘搖頭道:“不會有更好的辦法了!”
“那可不一定!”我說道:“盤大娘,你先别急,讓我打個電話!”我掏出手機,走向門外,一邊走一邊撥号,跨出門檻的時候,電話被接通了,皮老頭懶懶地說道:“煩啦,你找爲師?”
我回頭看了一眼,覺得與盤大娘的距離還不夠遠,走出了院子,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皮老頭,你還記得你的初戀情人嗎?”
皮宏德與盤大娘盤大的爺的事情我去的第三天陳柔就告訴我了,盤大娘是皮老頭的初戀情人,可惜因爲自己長得太醜,導緻盤大娘選擇了盤大爺(這是個看臉的世界,無論什麽時候,無論什麽年代,而臉,是天生的,所以才有一個詞叫做天道不公!)
皮宏德雖然被抛棄了,但是他對盤大娘的心一直沒有變過,盤大娘心裏也知道,這也是她放心将我推給皮老頭的原因,因爲她心裏知道,不管怎麽樣,皮老頭都會保護我的周全!
“煩啦,你胡說些什麽啊?”皮老頭有些不滿。
“你的初戀情人遇上麻煩了!”我以手聚音道:“如果你不幫她,這一關她可能就熬不過去了!”
皮老頭聽到這裏,果然上心了:“快說,小盤遇到什麽事了?”
還小盤呢,十年前都是老盤了吧,現在都是老老盤了!我将盤美蓮的事情說了一遍道:“美蓮姐被洞神帶走了,盤大娘要以命換命,你如果不幫盤大娘,她可能就,她可能就……”
聽完我的話,皮老頭沉默了,半晌之後爲難地說道:“不是我不幫忙啊,煩啦,你也看到了,我與這隻綠毛全局纏綿好幾年了,也沒有将它搞定,紫僵比綠毛僵屍還高一階呢!這時候逞英雄,就好像是送羊入虎口……”
“師父,你慫了……”
“咳咳咳咳!”我猜此時的皮老頭的臉一定比猴子屁股還要紅。
見沒有成功激将,我接着放大招道:“我終于明白盤大娘當初爲什麽不選你了,哪個女子不喜歡兩肋插刀的英雄好漢啊!哪個女子會喜歡慫包蛋啊!盤大娘算是選對人了,盤大爺雖然沒啥本事,但是人家甘願爲了盤大娘去死!”
聽了我的話,皮老頭終于按捺不住了:“他能爲了小盤去死,我就不能麽,煩啦,你等着我,我馬上過來!”
我回到堂屋,對盤大娘盤大爺說道:“剛才我給我師父打電話了,他老人家聽了十分關心,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了!”
“怎麽好麻煩人家啊!”盤大娘的表情很不自然。
相比于盤大娘,盤大爺反而松了一口氣,很顯然,他之前就提議過向皮老頭求助,但是被盤大娘拒絕了,盤大娘可能覺得是虧欠他太多,不忍心于麻煩他吧!
皮老頭說來,結果咱們等到了淩晨兩點鍾都沒有見到人,我懷疑他一時間氣血上湧答應了下來,在趕來的路上被冷風一吹,清醒了過來,頓時覺得這個險還是不能冒,就偷偷溜走了吧!
我想要打電話催問,被盤大娘攔住了:“不用打電話了,再等十分鍾,來就來,不來就算了!”盤大娘話是這麽說,我還是看到了她隐藏在目光深處的失落。
又過了幾分鍾,有一束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接着就聽到咚了一聲響“特麽的撞樹上了!”一個聲音叫道。叫的人是白老頭,他就像一個猴子一樣從駕駛座一躍而下,就像是關愛老媽一樣檢查着他的電動車,每看到一處損傷,眼中的難過就深幾分,看着跳下車的皮老頭道:“牛皮,車撞壞了,你說怎麽辦啊?”
皮宏德翻着白眼道:“能怎麽辦啊。就這麽着呗!”
“我好心好意開車送你,現在你說就這麽辦?”
“白老頭,你還好意思說呢!你開的那叫車,我走路都能提前一個小時到!”
“你你你,你是白眼狼!”白老頭氣惱地道:“我舍命陪君子,你竟然是這樣的态度!”
“得了吧你!”皮宏德撇嘴說道:“賭輸了就賭輸了,還舍命陪君子,要不要臉啊!”我後來才知道,皮宏德邀白老頭的時候,白老頭是拒絕的,經過一番磋商,兩人決定賭一場,賭注便是皮老頭的象牙打屍鞭,輸了象牙打屍鞭歸白老頭,赢了白老頭舍命陪君子……
常年說得好,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上次與白老頭對賭,皮宏德輸了,因此被一具綠毛僵屍追了近三年,這一次風水輪流轉,皮宏德赢了,于是,白老頭便被抓了壯丁來。
白老頭的開車速度我是親身體會過的,借會郭德綱的話,吃二兩黃豆,以屁做動力都比白老頭開車快,坐他的車,淩晨兩點能到目的地已經很不錯了,再慢些,估計要等到太陽出來。
白老頭老眼昏花,沒有看到前面有一株桃樹,就怼了上去,結果就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