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柔盯着一人多高的牆看,我一個借步起跳,攀上了牆,看向牆下道:“柔姐,前面有路!”
陳柔嗯了一聲,想要給手給我,又停住了,托起夢麗向我送來,我将夢麗搬坐在牆上,将陳柔也拉了上來,然後跳下牆,又将她們接了下來,我們才站定,一個黃毛推門而入,黑暗中看到我們,吓了大跳:“你們是什麽人?”
我反問道:“你又是什麽人?”
其實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是什麽人了,不過都對上面了,就不能慫,慫了就容易露出馬腳,好在天色已暗,他一時間也沒有認出我們。
黃毛估計是橫慣了,見我還挺沖,頓時不樂意了,推了我一把道:“特麽的老子問你還是你問老子啊,我怎麽問,你就怎麽回答!”
我二話沒說,一掌切在他的頸側,黃毛随即軟軟地倒下了。
他對我耍狠,萬萬沒有想到我比他要更狠,直接動上手了,這一招切頸,是我在《反恐二十四小時》裏面學的,是主角制服敵人的标準手法,據說是有科學根據的,頸側有動脈血管,動脈血管在被阻斷供血之後,人就會陷入昏迷,但是因爲時間很短,因此不會出人命。
這還是我一次使用呢,沒有想到這麽有效果。
可見多看電視還是有好好處的,多看韓劇知道怎麽泡酸菜,多看港劇知道怎麽下面,多看國産劇知道怎麽做又臭又長的老太太穿了幾十年的裹腳布,多看美劇知道如何做一個不切實際的超級英雄!
放倒了黃毛之後,我們就準備離去,卻在此時,傳來了腳步聲響,就聽到有人叫道:“黃毛哥,黃毛哥,慢一點,等一等我哈!”說着便有一人推門出來了。
他才一出門,又被我一掌砍倒了。我将他與黃毛拖到垃圾堆裏道:“哥們,初次見面,幸會幸會啊,本想請你們去家夥坐坐,奈何哥們的家裏被你們放火燒了,所以,隻能請你們在垃圾場上躺上一躺啦!”
陳柔見我絮絮叨叨的,催促道:“煩啦,你快點!”
我們出了巷道,前面不遠就是馬路了,不過在出口前站了三名男子,遠遠望去,他們身上有一道光點一閃一閃的,看起來是在抽煙,咱們想要沖出巷道,必須要越過他們。
我,陳柔,怨屍夢麗,再加上是偷襲,想要放倒三人應該也不難,難得是放倒他們三個之後怎麽辦?我們不能迅速地離開的話後果會很麻煩,因爲隻要他們喊一嗓子,立即會有數十人從巷道裏沖出,向着這邊追過來。
這确實給我們出了一道難題。
這時候,陳柔拉了拉我,指着停在路邊的一輛越野車道:“煩啦,會開車嗎?”
車我會一點,今年署假考的駕照,可是會開車有毛用啊,如今的車保險系統一代比一代牛比,再加上又沒有鑰匙,别說路邊隻是停着一輛車,停十輛你也隻能幹看着。
陳柔說道:“會開就行,其它就交給我好了!”說着便向着那車靠近了過去,陳柔走過去的時候,車主一家正開門出來,鎖好了車,正要往回走呢,陳柔裝做腳下一滑,倒入了男子的懷裏,也趁着這一撞的工夫,将鑰匙摸到了手裏。
認識這麽久了,沒想到陳柔還有這樣的神技呢,有空我得好好學習學習才行!
見到自己的老公美女在懷,牽着孩子的女人臉色頓時鐵青下來,男子估計是個妻管嚴,見女人臉色大變,連忙慌亂地往後退去,陳柔趕緊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啊!”
“看着點路!”女人瞪了陳柔一眼,一手牽着孩子,一手牽着男子,大步而去了。等到他們走遠了,陳柔向我招招手,示意我過來,我引着夢麗走了過去。
車是長安福特,不算是高檔也不太差,我沖後和牌的陳柔道:“柔姐,先等等啊,等我熟悉一下車子!”我試着發動車子,向着路口開了去,在拐過一道小彎之後,就見兩名道士裝扮的男子坐在對面湖樹蔭下的長椅裏聊天。
這時候,我們已經十分接近路口了,我正要加速沖過去,卻被一隻冰冷的手握住了換檔器,我皺眉問道:“夢麗,關鍵時刻,别搗亂啊,不然咱們今天都得交待在這裏!”
夢麗沒有回應,眼睛下勾勾地看向對面湖的兩名道士,我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其中長臉道士是在霍家爲夢麗和霍軍主持婚禮的那位,另一位道士五十多歲的樣子,颌下飄着一一縷白須,花白的頭發在額頭挽了一個髻,看起來一派仙風道骨。
我安撫夢麗道:“夢麗,别生氣了哈,人家也隻是拿錢辦事,不就是爲你主持了冥婚嘛,還沒有成,沒有必要耿耿于懷的!”
夢麗聽而不聞,仍舊直愣愣地盯視着那兩名道士,我心覺有異,附耳去聽,就聽夢麗道:“與長臉道士聊天的那名道士我見過,就在我的車禍現場!”
我聽到這裏也是一楞,有這麽巧的事情。
夢麗跟說過她出車禍的經過,那一天,是她提車的第三天,有一個服裝城的老闆想請她做代言人,她的經紀人剛辭職,因此,她就自己開車去談,在下高速,進入栅道的時候,突然從岔路沖出來一輛車,她閃避不及,于是就撞上了,在撞車的那一霎,她輕輕楚楚地看到了對向車道一名中年男子的臉,就是一與長臉道士坐在一起的道士。
我問道:“夢麗,你覺得,他和你的死有關?”
夢麗點頭道:“嗯,我到現在還記得他的眼神,他當時看着我撞車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驚訝的表情,仿佛這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一樣!原本這件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可是,在這裏我又看到了他,他在我撞車的現場,他與爲霍軍主持冥婚的道士相識……這其中,一定有着我尚不知道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