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卡爾文和傑拉爾聯手敗在基烈寺後,雖然僥幸封印住他,但并不代表兩人會甘心。回到公會後,卡爾文從大量的書籍上找到了基烈寺這個名字,才明白當日自己和傑拉爾是何等幸運,能夠把這等人物封印。
早在五百年前,基烈寺便以強悍的風魔法聞名于世,盡管強大,但也殘忍。由於實力的強大,這份殘忍便變得極爲可怕,據聞死在他手上的人命,超過了數萬。
而他更加令人恐懼的是,他會把殺掉之人的靈魂禁锢,搜集起來。與其說他殺人如麻,還不如說他不擇手段,爲了搜集靈魂而四處殺戮,最後範了衆怒,惹得全世界所有厲害的魔導士圍攻他,在那驚天動地的一戰後,基烈寺才銷聲匿迹。
但是,息吹之岚的恐怖,已經深深印在了當時人們的心裏。
卡爾文不明白爲什麽他還活着,也不明白他躲在羅斯六十年是爲了什麽,但他清楚知道,自己絕不能有一絲松懈。
黑暗怮哭!
基烈寺如鬼魅般滑進了黑魔導士的身旁,雙手一抓,黑魔導士的頭顱便被他掌握在手裏,下一刻,一道巨大的龍卷風從他手上發出,零距離地不停刮傷黑魔導士,隻消一會,黑魔導士便已經重傷消失。
從卡爾文召喚出黑魔導士到它消失,之間隻不過短短兩分鍾。
“這種程度居然還是虛弱狀态,這家夥到底有多強呀。”親眼看着黑魔導士壓倒性的被擊敗,卡爾文不禁流下冷汗,果然,能夠在曆史上留名的家夥,都不是輕易之輩。
“卡爾文,請忏悔吧…”基烈寺冷笑一聲,慢慢走進卡爾文,手指不停抖動,每一次都讓卡爾文心驚膽顫。
基烈寺最讓人感到可怕的,是他總是能夠毫無征兆地發出龍卷風,而且還是直接在敵人的位置,每次他一擡手,卡爾文就不得不馬上離開原地,這種一直繃緊神經的戰鬥,實在累人。
忽然,基烈寺速度突增,用看不起的速度瞬間沖到了卡爾文面前,盡管卡爾文一直有用出魔法陣防禦,但在地方無堅不摧的爪子下,魔法陣就像個笑話般。
卡爾文看着那看似平凡的爪子貼上自己的臉孔,随後便感到一陣巨力,後腦更是被狠狠重擊,原來在這眨眼間自己便已經被按在了地上,這一瞬間,他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盡管不知道基烈寺下一步會用出什麽攻擊,但他知道絕對不能讓他使出。卡爾文心一發狠,雙手抓住基烈寺的手腕,身上沖出無數青**狼,直奔基烈寺。
如此近距離,基烈寺避無可避,卡爾文的魔狼完全擊中,而在同一時間,卡爾文背後也伸出了黑翼,向前包裹住自己。
爆炸過後,卡爾文被暴風吹出小小距離,盡管有黑翼大魔的保護,但也是無可避免地受傷,而且傷勢不淺。
然而,基烈寺卻仿佛沒事般輕輕拍拍衣服,看着卡爾文露出玩味的笑容。
“這頭怪物…”卡爾文擦擦嘴角的血,心情十分凝重,同時腦海中不停思考,思考那一頭召喚獸能派上用場。
簡單思索,卡爾文便馬上召喚三騎士,并且馬上讓他們融合。基烈寺饒有興緻地看着卡爾文的動作,對卡爾文不屑和狂妄自大的态度表露無爲。
“居然敢小瞧我,馬上就讓你哭出來!”面對基烈寺的這種态度,卡爾文不爽到了極點,但還是冷靜地進行手上的動作,對他來說,對方越輕視自己,自己的機會就越大。
很快,由三騎士融合而成的天位騎士便悄然登場,它也不浪費時間,馬上往着基烈寺沖去。
“這個不錯,有點挑戰!”基烈寺輕輕一笑,對着沖來的天位騎士奔去,身體輕輕彎腰,那種鬼魅般的步伐再次出現,輕松滑進了天位騎士的懷裏。
“真·八稚女。”輕輕吐出了招式的名字,接着,一連串的爪影在卡爾文眼前閃過,如流水般優美的動作,連續的攻擊讓天位騎士毫無反抗能力,也不知他抓了多少爪,刮了多長時間,反正卡爾文隻感到天位騎士在極短時間内便受到了足以消失的重傷。
終于,基烈寺停下來了,他雙手抓住幾乎站不住的天位騎士,巨大的龍卷風再次從他手上發出,接着,天位騎士便随風,消散了。
“還有什麽招嗎?”基烈寺雙手收回,看着不知何時披上了一套盔甲的卡爾文,自信地說道。同時單手一擡,便把從背後砍來的大刀蕩開,另一隻手則打了個響指,馬上便有數十道小風刃快速閃過,讓卡爾文不得不暫避鋒芒。
“輕松解決了我和斬龍戰士的合擊嗎?”卡爾文壓力越發越大,自己已經手段盡出了,然而敵人卻還輕松如意,完全沒有對戰的感覺。
“不管了,唯有拼命吧。”卡爾文牙一咬,再次甩出兩張卡片,惡魔的召喚和劍聖弗裏德瞬間召喚,而基烈寺隻是微笑着看着卡爾文,并沒有阻止他的意圖。
如此一來,卡爾文召喚出來三頭七星的召喚獸,加上他自己已經和黑暗騎士蓋亞融合成混沌戰士,可以說這已經是他最強狀态,渾身解數全部用出。
啪…啪…啪。
基烈寺輕輕拍手,眼神十分贊賞。
“厲害厲害。當初我在你這個年紀時,實力還不及你一半呢,你真是太讓我意外了,卡爾文。”
雖然基烈寺的語氣十分誠懇,但卡爾文隻感到一陣屈辱,沒有比敵人用長輩的語氣贊賞自己更加不爽的事了。
“基烈寺,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口真是十分的臭呀!!”卡爾文怒喝一聲,三頭召喚獸和他自己同時沖出,勢要和基烈寺決一死戰。
“年輕人,實在太過沖動了。明知不敵,逃跑才是上策呀。”基烈寺無奈地搖搖頭,雙手微微擡起,兩個小型龍卷風在手心時隐時現。
隻見他猛地往地下按去,霎那間,整座教堂遍布無數龍卷風,沒有一絲空隙。
良久,風停。
基烈寺打開可教堂的門口,看着灰暗的天色,輕輕說道:“一年多出來,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呢。”
在他背後,教堂殘破不堪,地上還有不知生死的卡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