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靖笑着拉住風青眼神溫柔。
王齊珂看了鬧心,大聲囔囔道,“來人,傳膳,本大爺餓了!”
城主府無主如今他們三人雖然暫住在客院卻成了唯三的主子。很快飯菜便端到前廳,王齊珂要了一壺酒,道,“雖說軍中不許飲酒,但現在咱們不在軍中,今晚小酌幾杯就當是慶祝此次勝利。”
“好。”陳雲靖欣然同意。
風青提起酒壺給他倆的酒杯斟滿,順便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舉起酒杯道,“爲了勝利幹杯!”
那兩人也舉杯随着風青的話道,“幹杯!”
風青仰頭一口飲盡了杯中酒,辣得皺緊了小臉。
陳雲靖看到風青的模樣笑着拍拍她的頭,“這酒烈的很,青兒不許多喝了,不然一會就醉了。”
風青趕緊吃了口菜去去嘴裏的酒味,道,“我雖然酒量不好,但這酒一兩杯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隻許再喝一杯。”陳雲靖提壺替她倒了淺淺的一杯。
這一幕在王齊珂看來這陳雲靖簡直是傻到地底下去了,如果換作是他,那絕對是趁機将風青灌的爛醉然後就可以拐到床上這樣那樣爲所欲爲了!
風青當然不會知道他那猥瑣的想法,如果知道了估計不把他揍到鼻出血絕不會罷休。
陳雲靖與王齊珂慢慢對飲,風青陪着吃菜,偶爾小抿一口。
吃着吃着王齊珂突然問道,“青青,你的開鎖本事跟誰學的?”
風青的開鎖技術是跟老爸部隊裏一名專門從事密碼鎖的特種兵學的,可這怎麽描述呢?
她想了想道,“是跟我隔壁鄰居學的。”
“隔壁鄰居?他是作……”在風青的眼神下王齊珂生生的把到了嘴邊的那個“賊”字咽了下去,轉了轉話,“他是鎖匠?”
“差不多吧。”風青吃了口菜随意道。
王齊珂又問道,“青青,你有個很厲害的師傅吧?你師傅是個隐士高人吧?”
“爲什麽這麽說?”風青不解。
王齊珂道,“不然你怎麽能造出這麽多别人從未見過的東西,想出别人怎麽也想不到的辦法?”
風青想想說道,“我從小到大有過很多個師傅,他們算不算高人我不确定,但絕對不隐世,隻不過你不知道罷了。”
風青見王齊珂還要繼續問下去,連忙故作自戀的說道,“我的那些師傅并不是隻教我一個人,而是村裏孩子一起教的,隻不過我是最最聰明能幹的那個罷了!”
王齊珂不屑哼哼,“德性!”之後果然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與陳雲靖聊起了軍中事務。
在王齊珂與風青聊天時陳雲靖隻靜靜聽着未言一語,眼眸深處卻明滅不定,他知道風青說的并非事實,隻不過她現在還不想告訴任何人包括他,關于自己的過往。但他相信總有一天他的青兒會對他敞開心扉,他願意慢慢等。
酒足飯飽三人各自回屋,風青問随她一起進屋的陳雲靖,“你以後也不住軍營住這兒了嗎?”
陳雲靖搖頭,“今日帥帳還未收拾好,今晚我先住這兒,等明日一切安排妥當了就住回軍營中,你與齊珂就暫住這兒吧,這兒條件比軍營好。”
“好。”風青點頭同意,她本就有此打算,軍營白天裏去去就行了,晚上就就沒必要跟陳雲靖擠一個寝帳,再說天天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時間久了誰能保證不會出事?爲了安全起見她也願意住這兒。
風青原想着如果陳雲靖不住軍營住這兒,那麽就叫人另外收再拾出一間屋子出來,可他說隻今晚臨時住一宿便想着不麻煩人家了,兩人擠擠将就一晚上得了,反正兩人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了。
風青又讓人拿了一床幹淨的被子鋪好,洗漱後拿了白天未看完的那書卷坐進自己的被筒中擡頭對陳雲靖道,“你先睡吧,我白天睡多了,這會兒不困再看會兒書。”說完也不等陳雲靖應話便自顧自低頭看起書來。
忽然間,床幔微微一動,一個高大而溫涼的身影伴随着一陣涼風罩向風青。床旁蠟燭的火苗随着涼風一陣顫抖,帳内的光線也立時變得忽明忽暗起來。
風青剛想擡頭冷不防被陳雲靖伸過來的手臂猛地一拽,瞬間被拽到了他懷裏。
“喂,你做什……”
陳雲靖身子微微向前一探火熱的唇瓣準确無誤的覆上了風青的唇瓣吞下了她剩下的話。
“唔……唔……”
風青又慌又急,使盡全身的力氣激烈的反抗,卻始終擺脫不了他的糾纏與掌控,“陳雲靖,如果今天晚上你強了我,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會恨你一輩子!”
陳雲靖似被風青的話震住了一般,擁着她,竟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風青伸手推開他,沒好氣地說,“混蛋!流氓!你是瘋了嗎。”
陳雲靖抿唇順着她的話,沒駁她的意思,“嗯,想你想的瘋了。”
風青一噎,瞬間也沒了聲。
陳雲靖也不再說話,抱着風青靜靜地躺着。
陳雲靖将風青抱在懷裏,見她發了一通怒火後十分安靜地任他抱着,嘴角輕輕扯動。
他想着他是愛極了她。
安靜時淺笑溫柔,靜谧懶散,玩笑時笑語盈盈,眉目生動,發火時如風雷聲聲,暴雨潇潇。便忍不住又低頭去吻她。
風青伸手擋住他,沒好氣地說,“有完沒完了!”
陳雲靖啞然失笑,索性低頭吻她手背。
風青睜開眼睛瞪着他。陳雲靖便得寸進尺,自作主張地硬拿開她的手。
于是風青伸手扯了枕巾砸在他臉上,“還敢亂來!”
陳雲靖眼前一黑,濃郁竄上高空的火苗生生打住,他不滿地“唔”了一聲,伸手拿掉枕巾,“我有分寸的……”
“分寸個鬼!”風青背轉過身子,紅着臉說,“你若是再胡來,明日我就離開。”
陳雲靖火苗熄滅,側身抱住風青那又香又軟的嬌軀,将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裹緊了兩人身上的被子,“睡覺!”
半晌過後,耳邊傳來風青均勻的呼吸聲,陳雲靖擡手撫上風青那滑嫩的臉蛋,輕輕的無比憐惜的來回摩擦着,心裏甜軟中又帶着酸苦,滋味兒微妙難言。
這二十幾年來,他還是首次受到這般甜蜜的折磨呢,陳雲靖苦笑,可是他卻甘之如饴。俯下頭在風青的眉心處落下了深情的一吻,慢慢閉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