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空中之行足足飛了一個半時辰,直到火油快燃盡了王齊珂才意猶未盡的同意落地回程。等三人回到營地已是日落時分。
折騰了一天風青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陳雲趕忙讓陳江去取了晚膳過來。
王齊珂自然是賴在帥帳要與他倆一起用膳的。
很快陳江就把三人的飯食端過來了。風青一看夥食不錯有菜有肉,不客氣的拿起筷子道,“我先吃了!”随後夾了一塊肉放嘴裏。
陳雲靖,王齊珂兩人也早已餓了,便也緊跟着拿起筷子吃起來。
飯罷,王齊珂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望着風青的臉嫌棄道,“俗話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麗,今天我才發現原來燈下看醜女也是越看越醜啊!還好剛才吃飯時沒擡眼看你不然肯定倒我胃口。……哎,我說你就打算一直頂着這張醜臉了?”
風青随意道,“我這是特意用了不褪色的藥汁畫的妝,如果讓它慢慢自然褪去的話,大概還要一個多月吧,現在我看多了這張臉覺得挺好的,也不是很難看嘛!”
“我也覺得挺好。”陳雲靖說道,“軍中都是些粗漢子,青兒這個樣子我放心。”
王齊珂無語翻眼,“真是受不了你們,吃飽喝足我要出去溜達溜達消消食,青青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風青搖頭,我要趕緊把圖紙完成了。“
王齊珂點頭拍拍風青的肩膀,“周參謀好好努力,回頭讓睿王爺再給你升升官,弄個女将軍當當。”說完順便給她抛了個媚眼才一搖一晃的出了帥帳。
風青看着他那副浪蕩公子的模樣啞然失笑。
………………
月色朦胧,帳影婆娑,帥帳内燈火通明,案桌前靜靜的坐着兩人,一人畫畫,一人看書,淡淡的溫情滿溢在帳内,猶如一泓清泉水在天影映波的飄渺中輕輕蕩漾。
許久之後風青“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碳筆,打破了這許久的靜谧。
陳雲靖立即從書中擡起頭,眉眼溫和的看着她,“畫完了?”
“嗯。”風青把手邊的圖紙遞給他,起身伸了個懶腰。
陳雲靖一張張仔細看過去,眼中露出贊歎之色,“青兒,果然厲害!”随後拿起最後那張畫着幾個粗細不一或直或帶勾的鐵條圖形的紙張問道,“這是開鎖的工具?”
“對。”風青點頭,“因爲不知道那城門上的鎖具體有多大,多備幾樣有備無患嘛!”
陳雲靖了然點頭,随後叫了陳江進來将圖紙遞給他,吩咐道,“把這圖紙交給羅将軍,讓他多找些工匠争取在三天内完成。”
“是。”陳江接過圖紙。
風青也囑托陳江道,“陳江,你跟羅将軍說造的物件不必精細隻需牢固實用,鐵梯架和鐵滾筒可以用模子澆注的法子,這樣更方便快捷。”
“是。”陳雲施禮退出門外。
任務完成了風青才想到晚上的睡覺問題,問陳雲靖,“我的營帳在哪兒?”
陳雲靖朝裏面的寝帳指指,“裏面。”
風青跑到裏面一看,原來的行軍床旁邊多了一張雙人床榻。
風青不滿的跑回陳雲靖身邊瞪眼道,“你什麽意思,昨晚不是還答應給我另外安排住處的嗎?”
陳雲靖握住風青的手,“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再說就算另置了營帳條件也沒這兒好。我怎麽舍得你受委屈呢!”
風青皺眉,“你覺得我們這樣男女共住一室合适嗎?!”
陳雲靖道,“青兒放心,你不是除了參謀還是我的貼身侍衛嗎?貼身侍衛與主帥共住一室很正常啊!不會有人說閑話的,也沒人敢說閑話。”
風青聽了失笑,“騙三歲孩子呢,陳江也是你的貼身侍衛怎麽不跟你住一起?”
陳雲靖尴尬的摸摸鼻子耍賴道,“反正我不會讓你獨住的,不放心,你住哪兒我住哪兒。”
風青被氣笑,“你不放心?我還不放心你呢!”
陳雲靖正色道,“青兒放心,隻要你不同意我絕不越雷池一步。”
風青睨他一眼顯然不信。
陳雲靖也學着風青的樣子舉起三根手指頭道,“我陳雲靖發誓,隻要青兒不同意便絕不越雷池一步,如違背此誓言就讓我吃飯噎着,喝水嗆着,出門踩狗屎。”
風青徹底被氣笑了,推了他一把,道,“陳雲靖,你還是有一點睿王爺的樣子嗎?連這也學我,要不要臉了?”
陳雲靖趁機抱住風青偷了個香,“與青兒在一起不需要臉。”
“你真是……”風青實在是無語了。不過就陳雲靖這樣子估計就算是自己另置了營帳也防不住他,就這樣吧!
風青收斂神情對陳雲靖正色道,“住在一起也行,那你可要記住自己說的話,不許亂來。”
陳雲靖連連點頭。
“大床歸我。”風青故作蠻橫道。
“自然。”陳雲靖欣然同意。
“還有……”風青繼續說道,“在兩張床之間要隔一道布簾,我要有自己的私密空間。”
“行。”陳雲靖毫不猶豫的答應,立即叫門口的侍衛去軍需處要了帳布和繩子在兩張床之間隔起了一道布簾。
風青看着布簾後面那方所于自己的空間,滿意的笑了。
随後對着陳雲靖擺擺手,“我要先休息了,晚安!”
陳雲靖親了親風青的額頭,“好,你先睡,我再看看北境傳來的奏報。”
風青聽了憂心問道,“北境的戰況嚴峻嗎?”
陳雲靖淡淡笑道,“目前還好,年前我在北境時對各方面都做了嚴密部署,再加上北軍的主将梁宮南頗有領軍才能,目前爲止北蒼月國并未占到任何便宜。但我也不敢掉以輕心,我與北蒼月國的翼親王曆況冶交涉過幾次,他是一名非常有才能的統帥。奏報中說此番戰役曆況冶并未親自領兵,主将是他的得力手下戈五。我是怕如果戰局再拖下去,一旦等到曆況冶親赴北境領兵,那時恐怕光靠梁宮南一人就不一定能擋的了,所以我們必須盡快将這邊的戰事結束,好盡早趕往北境。”
陳雲靖看着風青道,“幸好青兒來了,出了幾出妙計解了困局,如果一切順利,預計五日之内我們就能奪回溯城。”
風青紅了紅臉,她也不過是依仗着比他們多了幾千年的文明罷了,真論智商說不定還不如陳雲靖。
“你說南臨國和北蒼月國聯手這聲東擊西的主意是北蒼月國想出來的,還是南臨國紀權他們想出來的?”風青問道。
陳雲靖道,“估計是肖融安和紀權的主意,曆況冶這人骁勇自信,如不是南臨國肖融安主動與他商議聯盟之事,憑他的性格不太會屈尊跑去與南臨國商議兩國聯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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