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相信歐陽公子是堂堂君子,不會如市井多舌婦人般将不該說的話到處亂說的。”
歐陽逸風目光微閃,眼光從陳雲靖臉上掠過落到風青身上,“郡主,逸風隻想問明一事。”頓了頓道,“郡主此番偷偷離京可是因爲我倆的親事?”
陳雲靖聽到親事二字,剛剛好轉的臉色“唰”的一下又沉了下來。
風青微微點頭道,“我此次離京的确一方面是因爲親事,另一方面也是我原本就想來軍中看看,恰好那時有這麽個機會。”
歐陽逸風目光暗了暗,“逸風不知何時何處惹得郡主如此厭惡,以至于郡主……”
“不不不,歐陽公子誤會了。”風青連忙解釋道,“我說的親事不是因爲你,而是我根本就不想這麽早成親,所以這說親的對象不管是誰,那時候我都會離開,這與你無關。再說歐陽公子風度翩翩,謙謙君子我怎麽會厭惡與你呢!”
歐陽逸風聽了風青的解釋,擱在心中的那個結終于解了,臉上露出的釋然的笑容。
而王齊珂自聽到風青誇贊歐陽逸風開始便在一邊翻眼腹徘:狗屁的風度翩翩,這也算風度翩翩那本小侯爺算什麽?但轉念想到風青對他的那句“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評語時,這“風度翩翩”四個字根本就不算什麽了,心裏又平衡了。
陳雲靖聽到風青當着他的面誇贊别的男子心裏自然不快,何況這男子還是差點搶了他媳婦的人,但又舍不得對風青表示不滿,隻能把所有怨氣都發到歐陽逸風身上。
于是他又往前跨了一步徹底将風青掩在了身後,冷冷盯住歐陽逸風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請歐陽公子放下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青兒這輩子隻會是本王的王妃。”
歐陽逸風眼瞳一縮,平靜卻又倔強的說道,“王爺未免也太自信了,這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郡主能不能成爲睿王妃也不是您一個人說了算的。”
風青從陳雲靖身後走出來看着歐陽逸風說道,“歐陽公子,别人的婚事怎麽定的我不管,但我的婚事必需是我說了算,我現在還不想成親,但如果說今後我一定要在這兒要嫁人,那麽這個人肯定是睿王陳雲靖。”
風青這話是假設自己回不了現代的前提條件下說的。
“青兒……”陳雲靖聽了風青的這番話,心中的欣喜如同潮水般蕩漾開來,眸中的光彩了燙若火燒,滿眼歡喜的望着風青,一聲青兒叫的纏綿悱恻。
“肉麻……”
王齊珂扔下兩字轉身出了指揮所,一股酸意漫上心間又被他強壓了下去。
歐陽逸風望着眼前相互凝望,眼中隻剩彼此的兩人,仰頭長歎了一聲,“罷了!”随後施禮退出門外,到了門口又頓足,背對着風青說道,“郡主放心,逸風在軍中見到的隻有周二毛,無趙婉青。”
“謝謝!”風青道謝。
“不必。”歐陽逸風毫不猶豫的擡腳跨出門檻。
歐陽逸風剛跨出門檻,風青便被陳雲靖抱住狠狠的吻了一通,直到她被吻的喘不過氣來,狠狠的捶他,男人才放開了她。
一吻結束,兩人俱是頰透紅暈,陳雲靖環抱着風青額頭相觸,不停地喚着,“青兒,青兒……”
王齊珂出了指揮所瞎溜達了一圈,突然想起今日是要讓風青帶他坐熱氣球的,便又“噔噔噔”的跑回了指揮所,一把拉起正伏在桌上畫圖紙的風青,“走,趁現在天氣好,陪我坐熱氣球去。”
風青掙脫道,“我圖紙還沒畫好呢!”
王齊珂拽着風青往外拉,“圖紙一會兒回來再畫,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
陳雲靖伸手震開王齊珂拉着風青的手,涼涼的警告王齊珂,“别動手動腳的,你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裏去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王齊珂“嘁”的一聲對着陳雲靖發了個大白眼,“真會裝大尾巴狼,明明自己才是把聖賢書都放狗肚裏的那個人。”
陳雲靖不理他轉頭對風青說道,“這圖紙回來再畫吧!我也想看看白天從空中俯瞰大地是何樣感覺。”
“就是嘛,連這厮都同意了,快走,我都等不及了!”王齊珂巴巴的看着風青。
風青扔下手中的碳筆欣然道,“好,咱們去天上好好看看這東部的風光。”
王齊珂讓人把熱氣球整理的很好,隻要倒上火油就能飛。
陳雲靖安排人帶着兩匹空馬跟着,以便回程之用。
随着熱氣球漸漸升起,山林石谷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的更立體。
一開始王齊珂有些不知所措,站在藤筐内緊張的一動不敢動。約一刻多鍾,熱氣球不再上升平穩漂浮在空中後,他才慢慢适應了過來,開始四處張望的欣賞起風景來。
“兩位有何感想?”風青問道。
王齊珂激動的說道,“有種要飛入雲霄的感覺,可以望到那麽遠的地方,高山、樹木、建築,任何在地上的東西都能一覽無餘!”
“觸摸蒼穹,俯瞰陸地。”陳雲靖微笑說道。
“随着熱氣球越飛越高地上的一切變得越來越小,但是,我們眼中的世界卻變得越來越大。這就是氣球獨特的魅力,讓遠方更遠,讓視野更遼闊。”風青感歎道。
“青兒說的真好!”陳雲靖對她從來是不吝贊美的。
風青突然想到一個主意,轉頭對陳雲靖說道,“我有一個想法:以後軍中誰立了功就獎勵他乘坐一次熱氣球,我想大家都會很感興趣的吧!”
“好注意!”陳雲靖略一思索便稱贊道,“這的确是一個很大的誘惑,回去後我就把這一條加入獎罰條例中。”
陳雲靖笑着揉揉風青的腦袋,“你這小腦瓜轉的比陀螺還快,一會兒一個鬼主意。”
“那是,我是聰明的風青姐姐!”風青得意的仰臉道。
“調皮!”陳雲靖趁王齊珂不注意快速的在風青臉上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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