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青聽了章華說了那麽一大通,意思無非是就算陳雲靖他們能潛入城中沒有鑰匙也打不開城門。
風青清了清嗓子道,“其實開鎖不一定要有鑰匙的。”
“何意?”章華等人不解。
陳雲靖瞬間便明白了風青話中的含義驚訝問道,“青兒,會開鎖?”
“嗯。”風青點頭。
王齊珂提醒道,“這可不是一般家用的小鎖,而是用玄鐵制造的雙匙巨鎖!”
風青淡淡說道,“其實吧,隻要是用鑰匙開的鎖,無論大小,單匙還是雙匙都差不了多少。”
王齊珂眼睛一亮對章華說道,“章将軍趕快讓人去找些鎖來,讓我們見識見識這位周……參謀開鎖的本事。”
“好。”章華立馬安排人去找鎖。
陳雲靖也想看看風青的這項技能,便也點頭同意。
不多時陸陸續續侍衛們就找了十幾把大小不同,形狀各異的鎖頭。
王齊珂看着桌子上的十幾把鎖對風青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吧!周參謀。”
“我得找個工具。”風青在指揮所内轉了一圈,最後指着捆綁在破損窗棱上的那幾圈鐵絲對陳雲靖道,“将這鐵絲弄一段下來給我。”
“好。”陳雲靖取出随身匕首截了一段鐵絲遞給她。
風青将鐵絲拗了拗,走到桌子旁邊。
指揮所内的六雙眼睛齊溜溜的瞪着風青的手,隻見她随意的拿起一把鎖,将那根有些歪扭的鐵絲插入鎖眼中,輕輕一轉“啪”一聲輕響,鎖就開了。接着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每把鎖的打開間隔時間最多不會超過五息,也就是半刻多鍾,十幾把鎖都已經被打開。
衆人愣愣的看着桌子上被風青打開的那鎖堆,半天會不過神來。
王齊珂“噢”的一聲跳起來指着風青道,“原來你先前是作賊的!”
風青狠狠的一腳踹過去,“你才是作賊的呢!這叫技術懂不懂?”
陳雲靖笑着拍拍風青的頭,随後轉頭沉臉瞅着王齊珂,“以她的能力,你覺得她需要靠偷東西爲生?”
王齊珂揉着被風青踹疼的大腿,既委屈又不服的說道,“說不定咱們的周大參謀就好這一口呢?”
陳雲靖一個的冷冽眼刀飛過去,王齊珂隻得乖乖閉嘴。
陳雲靖指着軍事圖,“溯城外前兩千步左右修有一道寬兩丈有餘的壕溝,在壕溝前,南臨軍布置了大量的鐵制六棱釘、棘釘。如我軍采用開城門偷襲的辦法,勢必要在晚上,那麽必須要在沒有照明的情況下挖除地上的六棱釘和棘釘,清理出一條路來,并且填平部分壕溝,否則我軍也無法順利到達城門口。摸黑挖棘釘……”陳雲靖搖了搖頭,“這太難了,還有……就算過了前面的棘釘區,扔土包填壕溝也必定會有不小的動靜,如何能瞞得住敵軍。”
好不容易看到一絲希望的衆人因陳雲靖的一番話又頹喪了下來。
看着頹喪下來的衆人風青弱弱的說道,“對于泥地上的那些釘子不一定要一個個去拔除的,用重型的壓路機直接一路将其碾壓入土就行了,還有那壕溝也不是非得要用土去填,造兩架能橫跨壕溝的鐵制梯架上面鋪上竹排或木排再蓋上草墊子,兵馬就能過壕溝了。”
陳雲靖聽完風青的話眼睛一亮,鐵制梯架這個方案他一聽就能明白,對于壓路機不甚明白,問道,“你說的壓路機是何物?”
風青想了想說道,“那是我們那兒一種修路的設備,用……馬拉着一個大大的鐵滾筒,以鐵筒本身的重力作用進行碾壓平實新修路上的沙礫,石子。”
“好主意!真不愧是出主意的參謀。”張虎一拍大腿激動的站起來,“有了這兩樣物件加上周參謀的開鎖本事,奪回溯城就指日可待了!”
陳雲靖點頭,“的确是好主意,不過要把地上的棘釘碾入土中,這鐵滾筒得要幾千斤吧?這得需要多少匹馬才能拉得動?而且馬是走在滾筒前面勢必會踩到棘釘,那……”
風青打斷陳雲靖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我畫一張圖紙,你讓人按着我畫的圖紙制造,我保證隻要兩匹馬就能拉得動。還有關于擔心棘釘會傷到馬蹄的事也好解決,隻要在馬的四隻蹄子上烙上馬蹄鐵就不怕踩到棘釘了。”風青原來也沒有注意到這個時空的馬都是未鑲馬蹄鐵的,後來也是在運糧的途中才發現了這一點。
“馬蹄鐵?”陳雲靖敏感的感覺到這可能對軍馬來說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馬蹄鐵又叫馬掌。”風青說道,“不管是騎乘,拉車,駝物,對馬兒來說均爲上有重物,下有硬地,緻使馬蹄承受更大的壓力,再加上它們每天要走很多路,不管是什麽樣的路,這對于馬的馬掌是一種很嚴重的磨損。長期下來馬的腳掌的角質層,會因爲摩擦漸漸的被磨損,最後脫落,有的甚至到最後。弄得血肉模糊。”
“對對對。”風青一說到這兒衆人忙點頭,“我們軍馬損耗基本上都是因爲蹄子受損而無法奔跑。”
“馬蹄鐵就是爲了解決這個問題。”風青繼續說道,“先将馬蹄清理挫平,然後在蹄子上釘上或烙上一塊鐵制的蹄型物。這樣可以防止馬蹄的磨損打滑,更能提升奔跑的速,也能保證馬的健康,減少軍馬的損耗。”
“給馬掌釘上這種鐵具馬兒會不會很痛?”歐陽逸風問道。
風青搖頭,“不會,馬的蹄子有兩層構成,和地接觸的一層大約是八分厚度的堅硬角質,在這個角質層裏是沒有什麽神經細胞,就如人的指甲一般,所以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如果不釘馬蹄鐵,等到時候磨損了這層角質層。剩下了肉,那才是真的疼。給馬釘上或烙上馬蹄鐵就相當于是給馬兒穿上了一雙鞋。”
“原來如此。”衆人聽了風青的話了然點頭。
風青又說道,“當然這馬蹄也不是誰都能裝的好的,需要非常懂馬的人。”
“這沒問題,咱們馬監處可有不少都是養馬的好手,自然懂馬。”聽到聲音衆人紛紛轉頭看向從門口進來的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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