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中在風青陳雲靖剛走沒一會兒就有官驿的奏報傳來說紀聖女他們已動身離開官驿。
皇帝聽了嗤笑道,“跑得倒挺快。”随後對陳雲宣吩咐道,“一路上讓人盯着,如果他們不惹事就随他們去,但凡有不軌之舉立刻悄悄解決了。”
“兒臣遵命。”随後喊了侍衛進來如此這般交代了一番。
…………
聖女的車駕在京城百姓的擁護之下浩浩蕩蕩的出了城門。
紀權原本是打算悄悄走的,沒想到官驿的小二無意中與旁人漏了一句聖女要走了。大家一傳十十傳百的不一會就聚集了這麽多的人。
紀琳兒看着百姓們那崇敬不舍的目光,心中愈發的哀怨郁悶,明明她已在民間積累了如此高的名望,這趟西宋國之行也是精心謀劃準備,怎麽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敗露了呢?
紀權騎着馬跟在聖女車駕後面更是思緒萬千紛紛亂亂:西宋國的皇帝是什麽時候識破他們計劃的?如果是早就識破了爲何不揭穿他們?如果是昨日剛識破,那麽自己是在哪兒露出了破綻呢?還有這和樂郡主又到底是何人,如僅僅是相府的一名閨閣小姐怎麽可能有那樣的眼神和威壓?直到現在回想起來他後背還發涼,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先把這個人除了。他也說不出爲什麽會做這個決定,就是本能的覺得風青的存在将會威脅到他今後的謀劃……
思緒紛雜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待到聖女車駕離開城門很長一段距離了,跟随的百姓才慢慢散去,紀權下令大家全速趕路繞過北蒼月國直接前往南臨國。
北蒼月國一直以來對聖女的态度都不是很明朗,如今又有了西宋國這等情況,所以紀權決定直接去找一直與他們有合作意願的南臨國太子肖融安。
不明内情的聖山弟子疑惑的問紀權:按原計劃不是應先去北蒼月國後去南臨國嗎?爲何現在計劃變了?紀權以聖女窺得天道指示讓她先去南臨國爲由安撫了衆人。
風青出得宮門後看到趙皖宏正站在馬車旁等她。風青快走幾步到了他身邊,“大哥,其實你不用等我,有暗影在就行。”
趙皖宏微笑着拍拍風青的肩膀,旋即又向往他們這邊走過來的睿王施禮,“見過睿王爺。”
陳雲靖虛扶了一把,“趙大人不必多禮。”随後目光轉向風青微笑着對她點點頭。
風青對他擺擺手道了聲“再見”上了暗影的馬車,暗影對着陳雲靖行了個輯首禮後趕着馬車慢慢跑動起來。
趙皖宏對睿王颔首緻意後上了另一輛馬車。在車上他想起睿王剛剛看妹妹的眼神,眉頭不知不覺地皺了起來,作爲一個男的他當然知道那眼神代表着什麽。
到了丞相府趙皖宏對風青道,“走吧!父親在前堂等你。”
風青也猜到了今日之事趙丞相定然會找她問個明白。
兩人到了前堂隻見到丞相坐在主位上喝茶,未見到丞相夫人估計是被趙丞相支開了。
趙丞相看到他倆進來擱下茶盞淡淡一笑,“來了,坐吧!”
“是。”兩人在趙丞相的左下手的椅子上落坐。
趙丞相看着風青緩緩問道,“青青呐,今日在宴席上你爲何會說那些話?可有何深意?”
“哦……那些啊!那是今日早上皇上教我的,讓我在宴席上找個合适的時間說給那聖山的掌門聽就行,具體是什麽意思那我就不太清楚了,如果爹爹好奇不妨去問問皇上吧!”風青坦然的把鍋甩給了皇帝。既然皇帝交待的事她已辦妥了,剩下差屁股的事自然讓他自己解決啰!
趙丞相聽了點着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看來這聖女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麽簡單呐,還有那掌門紀權,聽皇上這話語的意思似乎别有用心啊!”
趙皖宏百思不得其解,“父親,按說皇上也是第一次見到那紀權吧?他是怎麽發現端倪的?還有那聖女可知情,還是她本就是與紀權沆瀣一氣的?如果真那樣這聖女是真是假都值得推敲了!”
正說着話有相府侍衛來報,“大人,聖女的車駕已出城了。”
風青一聽心道:紀權這跑字訣練的還是很透徹啊,比她預想的還要快,就不知道皇帝會不會安然的放他們離開西宋國了!不過隻要他們自己不作,安全離開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風青見接下來也沒她什麽事起身對趙丞相施禮告辭回了海棠院,至于趙丞相和趙皖宏會不會繼續讨論聖女的真假話題,會不會真的去問皇帝都她毫不在乎。對她來說趕快把戲樓剩下的圖紙畫完才是最要緊,還有太子的畫像也得要完成了,接下來還要排戲,裝修。趁空得把另一部水浒内容的戲本寫出來,還要再畫幾副大大的戲台背景圖……哎呀,想想都要忙死了。
前堂,趙皖宏與趙丞相關于聖女的話題告一段落後,他把今日宮門前看到的一幕告訴了趙丞相。
趙丞相聽後眉頭微皺,“你是說睿王看上青青了?”
趙皖宏肯定的點頭,“以睿王看妹妹的那眼神絕對是對妹妹有意。”
趙丞相歎氣,“你妹妹從小不在我們身邊長大,性格單純,大大咧咧的,好無城府。估計跑出去玩時碰見睿王也不知道避諱,一來二去的睿王就對她生出了别樣的心思。……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皇上總要給我幾分面子,隻要我不同意,就不會強行賜婚。……當然爲以防萬一還是讓你母親早些把人選定了,年後等你的婚事辦了,就把你妹妹的親事也定了,省的夜長夢多。”
“父親說的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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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就一更的,最後想想還是心裏過意,于是又加了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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