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什麽玉面郎君,那女人慣會信口開河胡說八道。”王齊珂嗤之以鼻。
“女人?竟然是位女子?”太子更好奇了。
陳雲靖一個冰冷的眼刀向王齊珂甩過去:就你話多!
他私心的想把風青藏起來,不想讓這麽多人注到她。不過此時王齊珂的八卦因子爆發,哪裏會注意到陳雲靖甩過來的眼刀,眉飛色舞,滔滔不絕地叨叨起來,“這個女人不單喜歡胡說八道,還行爲處粗魯瘋癫,好無半點女子的矜持,不過她也挺能裝的,要是不說世人哪裏會知道丞相府的草包小姐,會有如此才能啊!”
“你說這畫是和樂那丫頭畫的?”皇帝不敢置信地問道。
“不就是她嘛。”王齊珂點頭道。
“那……笑傲江湖曲子也是她唱的?”太子也不太敢信。
王齊珂又點頭。
“那曲子不是說從青樓傳出來的嗎?難道她還跑去青樓了不成?”皇帝瞪着王齊珂,那意思是是你慫恿她去的?
王齊珂看到皇帝的眼神連忙喊冤,“哎呀,皇上,您這會兒可真冤枉臣了,可不是臣慫恿她去的,是她逼迫我的,真的,不信您問雲靖。”說完轉頭巴巴的看着陳雲靖,“雲靖,你要給我作證啊,你說是不是她逼我帶她去青樓的?”
陳雲靖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
皇帝有些意外,似笑非笑地看着陳雲靖,“靖兒,也去逛青樓了?”
陳雲靖面無表情的淡淡“嗯”了一聲,算是承認了。
皇帝看着陳雲靖那千年不變的無趣表情,暗暗歎息一聲又轉回視線看向王齊珂,“和樂這丫頭爲何要逼你帶她去那種藏污納垢之地?”
于是,王齊珂就把他如何求風青給他畫畫,風青開始不同意,後又說如帶她到青樓看最有名的花魁就給他畫畫,以及到了萬花樓之後兩人如何灌醉了花魁如眉,又如何與通威镖局的方洪鬧了不愉快,風青爲了解決矛盾唱了曲子,以及風青彈唱的曲子如何如何……衆人的反應又如何如何……一股腦兒竹筒倒豆子似的一點不落的全說了。
皇帝與太子聽了王齊珂的叙述後是又好氣又好笑,笑着搖頭道,“趙高庭如此古闆正真的人怎麽就生出了個這麽不尊禮俗,古靈精怪的女兒呢?你們說趙丞相可知道他女兒的這些個事?”
“應該不知道,父皇也别與丞相提起,以趙丞相的性子,免不了要責罰青兒。”一直沒開口說話的陳雲靖突然插話道。
皇帝的眼中一道暗光流過,若有所思地看着陳雲靖,“青兒?看來靖兒與和樂那丫頭挺相熟啊!”
“是。”陳雲靖看着皇帝目光堅定。
皇帝突然微微歎了口氣,“靖兒,和樂那丫頭……罷了,我先替你瞞着丞相便是。”
“謝父皇!”陳雲靖俯身拱手謝恩。
皇帝擺擺手,“罷了,罷了。”
太子與王齊珂看着陳雲靖的樣子知道他對風青的心思已經不是一點兩點的了,不禁都在心裏替他歎息,情路坎坷啊!
王齊珂向皇帝和太子俯身施禮道,“皇上,太子哥哥,如今畫既然看了,那臣就現行告退了,我還要回去準備明日啓程去聖山的一應事物呢。”
“去吧。”皇帝擺擺手。
王齊珂施禮離開。
太子陳雲宣的目光又掃過陳雲靖的那幅畫,視線無意間被落款處的fq兩個字母吸引,他目光一凝,“咦”一聲。
皇帝聽到聲音看着陳雲宣奇怪的表情問道,“宣兒,怎麽啦?”
太子陳雲宣指着畫上款處的fq兩字母道,“父皇您看,這兩個符号可是奇怪?”
“兩個符号而已又有甚奇怪的?”皇帝不解。
太子似乎想到了什麽,身子突然一震,“父皇,前國師的天書可在?”
“自然是在的,你問這做甚?”皇帝也有些震驚了,“難道宣兒認爲這兩符号與天書有關不成?”說話間忙打開了龍案下的一個暗屜,取出一個古樸厚重的盒子,打開後從裏面取出一塊羊皮書卷,攤開在龍案上。
太子和陳雲靖都不約而同地湊近身看着那皮卷。
太子陳雲宣看了看畫上的兩個字母又看了看皮卷上的文字指着那個大寫的f與皮卷上小寫的f道,“父皇,您看這兩個符号是不是有些相似?”
這時候陳雲靖突然想起那天風青給他寫的那個sos符号,怪不得當時他看到那個符号有些說不出的感覺,現在看到這羊皮卷上的文字整個人都僵住了。
陳雲靖的反應自然沒有逃過皇帝和太子的眼睛。兩人都轉頭看向他。“靖兒,可是想到什麽了?”太子問道。
陳雲靖的腦子一片茫然,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重複,“不可能的,不會的,她隻是青兒,隻是青兒……隻是丞相府的小姐……”
皇帝看着陳雲靖呆愣的樣子,大聲叫道,“靖兒!”
陳雲靖轉回目光,愣愣地看着皇帝。
太子陳雲宣一臉着急的問到,“靖兒,到底想到了何事?快說呀。”
陳雲靖已經語無倫次了,“青兒,給兒臣畫了一個符号,但也隻是一個符号而已,跟這天書肯定沒有關系,湊巧而已……她隻是丞相府的小姐……”
“說什麽呢?”皇帝厲聲喝道“什麽符号?和樂那丫頭可是說了什麽與天書有關的事是不是?”
陳雲靖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看着皇帝與太子說道,“那天拿到這幅畫時兒臣也注意到了這兩個符号,問青兒有何含義,青兒卻說沒什麽特别的意義,說是……随便取了兩個作爲風青的标記用。”陳雲靖把那天風青的原話複述了一遍。
“青兒,後來又給兒臣寫了一個說是她們那裏的人都認識的通用符号,在她們村裏如果有人遇到危險時都會畫那個符号,如有旁人看到那符号就會給予幫助。”
“是何符号寫來看看”皇帝拿了一張空白的紙放在陳雲靖面前,将擱在硯上的筆遞給陳雲靖。
陳雲靖提筆寫了個“sos”,放下筆,将紙遞給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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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答應晚上八點更的,不過以爲特殊情況,沒有及時更新,抱歉!現在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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