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聖女現世日子的臨近,想一睹聖女仙容的各方人士不約而同地都聚集到了聖縣,如今聖縣可謂是人滿爲患,所有的酒樓飯館都是座無虛席,客棧也是一房難求,甚至有不少人直接在聖山腳下搭帳篷吃幹糧。
到了九月初五這天整個聖縣都充滿着一種緊張興奮的氣氛,明日就是聖女現世的日子了,大家都早早地用完晚飯沐浴更衣,更有虔誠者帶香燭供品來到聖山腳下,準備一夜不睡,第一時間迎接聖女現世的那神聖時刻。
聖山腳下人頭攢動,全民沉浸在一片興奮之中。
陳江帶着鷹衛的幾位首領喬裝成百姓混迹在人群當中。其餘的則隐藏在兩側的樹林裏随時待命。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有百姓,商賈,江湖人士,甚至還有道士和和尚,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别國的探子,“希望明日不會出現什麽變故,不然也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百姓遭殃。”陳江心裏默默琢磨着。
黑夜漫漫過去當第一縷晨曦照耀在人們臉上時,突然,在距離山腳十仗左右的山腰處出現一陣七彩光芒。
人群立即騷動起來,有呐喊的,跪拜的,氣氛瞬間狂熱起來。
待光芒消退,随後又出現一陣濃濃的白霧,白霧慢慢随風飄散開來,人們聞見風中一股淡淡如檀似蓮的香味,聞後會之使人精神越加振奮。
随着霧氣散盡,山腰的石台上現出了一位頭戴寶冠,身披天衣,腰束貼體羅裙,和善溫婉,端莊典雅,沉穩脫俗,貌似畫中觀音的美麗年輕女子。
沸騰的人群,霎時安靜下來,大家紛紛跪倒虔誠磕拜。
片刻後,隻見那聖女緩緩開口,聲音清越悅耳,宛轉悠揚,“如今天下分争,戰亂頻起,百姓受苦,上天有好生之德,吾受天命下凡,止天下之戰亂,救百姓于苦難……今後吾先暫居于聖山,……爲世間清平,百姓安泰,今日起吾先齋戒七七四十九日爲天下衆生祈福,也爲戰死的亡魂超度。……吾居于聖山期間,于吾之一切紅塵俗世皆由聖山紀掌門全權暫管。”
說完這一大段話後轉身對站在身後山間小道上的紀權和衆聖山弟子颔首道,“勞煩紀掌門和衆位聖山弟子了!”
紀權和聖山衆子弟連忙跪拜行禮,“聖女願屈居于我山門,是我聖山衆人的福分,不敢領勞煩二字!”
“不必行此大禮,衆位快請起!”聖女擡手示意。
待紀權及衆人起身,聖女又回身道,“衆人先行散去吧,有何所請所願皆可先告知紀掌門,待吾齋戒祈福結束再圓衆人所願。去吧!……願我世世行善道,所化所遇盡吉祥,衆生好願悉具足,依止功德殊勝行……”伴着口中的喃喃清音,聖女轉身拾階而上,腳下生蓮,聘聘婷婷,走入山門之中。
直到聖女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衆人的眼中,人們這才漸漸緩過神來。
紀權從旁邊的小路走到,石台上,清了清嗓子大聲道,“衆位父老鄉親,鄙人是聖山的掌門紀權,聖女願意屈居在我山門之中,是聖山幾百年修來的福分,既然聖女讓我等暫管與她有關的一切繁雜事務,我等定當盡心盡職,定不負聖女所托,大家對聖女的所求所願之事,還有其它有關聖女的一切事務均可找鄙人,鄙人定會将衆人所求之事,事無巨細一一秉明聖女,聖女的任何囑咐、決定或者要求鄙人也會第一時間告知大家,今日我山門弟子爲衆位準備了齋食,大家用過之後就散了吧!别影響了聖女清修祈福。”說完紀權拍拍手掌,聖山子弟擡着齋食到入群之中,一一分發于衆人。
大家日盼夜盼等到今日,聖女從出現到離去前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除了聖山掌門也未與其他人說過一句話就離開了,衆人還未從之前高昂的情緒中恢複過來心裏實在跟貓爪似的難受,但又不敢硬闖聖山驚擾聖女,縱使衆人有萬般不願,也隻有帶着無奈的心情離開。有所求,有所願的人也隻能等到聖女祈福結束後再來拜見。
臨近午時聖山腳下人群已散空,除了隐在暗處的各國探子,徒留一片被踩的亂七八糟的草木。
陳江終于長長的吐了口氣,立刻招來信使将此處之事快馬加鞭送往京城。同樣的另兩國探子也一一将信件送往各自皇城。
此時在聖山的聖仙苑,此院子是聖山環境最好最幽靜的院子,聖女居于此處後特意改名叫‘聖仙苑’。
坐在上首的紀權,看着坐在旁邊的張仲柏和紀琳兒贊賞道,“今日琳兒表現得非常好,咱們這第一步非常成功,接下來更需小心謹慎,你輕易别出這個園子,如今聖山隻有你倆,紀叔,我和琳兒旁邊這兩個聾啞丫鬟知道此事,以後你們要謹言慎行,千萬不可再讓第七人知道我們知道我們的計劃。如今餌已放出去了,現在就等着魚兒上鈎了。所料不差的話最早一個月,最晚四十天,聖女現世的消息必将傳遍天下。”
“三國之中掌門心屬哪國?”張仲柏又問道。
“哪國?”紀權望着遠處眼光暗了暗道,“等看以後三國皇室給出的條件再看吧!”拍拍腿站起來道,“好了,今日大家也累了,琳兒好好休息,我也走了。”
“叔父慢走。”紀琳兒屈膝行禮。
“記住從今日起你就是正真的聖女,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禮,哪怕是三國皇室成員,也隻需點頭見禮。”紀權看着紀琳兒嚴肅道。
“記住了,叔父慢走。”紀琳兒收腹含胸,釋放出一股神聖高貴的氣勢點頭道。
紀權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出了聖仙苑,到院門外還跪下恭恭敬敬的對着院門磕了個頭才離開,做足了表面功夫。
聖女現世的相關消息已經相繼擺在各國權力中心人物的面前。
同時聖女現世的消息,也已一傳十十傳百的速度在天下百姓之間快速傳播開來。
在蒼月皇宮的禦書房中,龍椅上坐着的是位年近四十,身材魁梧,方臉短須,五官立體,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他就是蒼月國皇曆況達。
側方虎皮寬椅上坐着的是蒼月的翼親王曆況冶,此人高大健碩,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着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着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硬、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草原上撲向獵物的猛虎,充滿危險性。
蒼月皇曆況達看完手中的密報,問坐在旁邊的曆況冶,“阿冶,能如何看待此事?這聖女如此高調的出場,卻一現世後立刻齋戒閉關,避見世人,到底是何意?”
“哼!”曆況冶冷笑一聲,“什麽聖女?我看是不過是個欺世盜名者罷了。”
“阿冶,這是何意?”蒼月皇不解道。
“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不就是想引得各國的注意。而後又弄出個如此高調的出場場面,緊接着又避世不見,說什麽爲百姓祈福,其實不過是在吊人胃口而已。當年國師可沒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兒。我看這聖女也不見得真的就是聖女。”
“阿冶說的不無道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再等等看,看看其他兩國是何态度。”
再說到南臨國太子府的議事廳裏,太子肖融安懶懶的半依在高塌上,一張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陰冷的光芒,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透着皇室子弟特有的高貴與優雅,這一看就是一個有着強大野心的陰險俊美男子。
兩位幕僚看完密信上的内容,其中一位方臉幕僚低頭對肖融華說道,“殿下,一定要想辦法讓聖女支持殿下,如今二皇子在民衆之中的威望越來越高,有隐隐趕超殿下之勢,這聖女不管是真是假,如今在百姓中就有不小的名望,想來以後會更盛,如果得到她的支持這對提高殿下的名聲就是一大大的助力啊!”
另一圓臉幕僚也說道,“戚先生所言極是,如果聖女是真聖女那她必定有超于凡人的異術,有她相助殿下定能輕松登上皇位,說不定還真能如傳說的那般一統天下,如是假聖女也無妨,既然她弄出如此陣仗,必定有所謀求,隻要她有所求就好辦,她求什麽我們就先答應她什麽,待殿下登上大位,局勢穩定了,這個女人怎麽處置還不是殿下一句話的事。”
肖融安坐直身子颔首道,“兩位先生,所言有理,肖融華那對母子借着父皇的寵愛和手中的那點兵權真以爲就能取我而代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一個歌姬之子,也敢肖想皇位?過幾日勞煩兩位先生自去一趟聖山探探口風。”
“殿下英明,臣等領命……”
同樣的在西宋國的禦書房中太子陳雲宣,睿王陳雲靖,趙丞相和李閣老都在。
皇帝拿着密信看着幾人說道,“都說說吧!”
太子陳雲宣道,“聖女高調現世後就閉關祈福,本宮覺得這祈福隻是借口,隻不過想先看看各國的反應。”
趙丞相道,“聽太子殿下的口氣是極不屑這聖女啊!”
李閣老也開口道,“就憑她行事如此故弄玄虛,裝腔作勢,就算是真聖女,也定不是什麽和善之輩,要她來作甚?”
“哈哈哈,李閣老雖年紀越來越大,可這硬脾氣是絲毫未改啊!”?皇帝笑道,“不過朕也想看看天道弄人和人定勝天何者更強,靖兒,讓你的鷹衛先别急着回來,再在聖縣待段時間,看看這聖女還能有何高招。”
“是。”陳雲靖颔首。
過而不及,紀權絕對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聖女計劃雖然把百姓糊弄地妥妥的,卻引起了兩國皇室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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