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太子是徹底被風青的話驚住了。
神器啊——!
那是讓人聞之色變之物啊!
可是聽風青這說話的語氣似乎這神器在她眼中也就是個平常之物。她不僅能造出來,而且好像比他們所知曉的神器更全面更厲害。這還得了!
如果有了大批量類似于神器或者比神器還要厲害的火器那麽打敗北蒼月和南臨國統一天下不就成了輕而易舉之事了!
風青能明白此刻皇帝和太子心中澎湃激動的想法,覺得應該給他們火熱的腦袋降降溫。
“父皇,皇兄這火器的确威力巨大,但想要制造出高性能的火器并不是那麽容易的,需要做大量的研究和試驗,而且這投入的錢财也不是一筆小數。所以這統一之路還任重道遠啊,咱們且行且努力吧!”
皇帝和太子聽了風青的話慢慢恢複了冷靜。
“和樂說的對,統一之路任重道遠,……不過無妨,隻要咱們齊心協力,朕相信這一日也不會太遠的!”
“父皇所言極是。”太子點頭同意。
突然,他又想起了某事,轉頭看向風青問道,“風青,當日你和齊珂與南臨使者簽訂的和談條約中有一條要求南臨國每年向我國低價提供,硫、硝兩物,可是爲了制作火器所用?”
風青笑道,“正是,那硫和硝是制造火器必備之物,而南臨國恰好盛産這兩物,當時便想着剛好趁着這個機會把制作火器的原料先備足了,待到他日正式開始研制火器時便不必爲原料之事費心了。”
皇帝笑着佯惱道,“好你個和樂,原來是早有預謀啊,虧朕當日問你這兩物做何用時還故作神秘不肯言明,隻說對以後統一有大用。後來朕聽說你們在北境與曆況冶對戰時便是用這兩物對北蒼月軍進行了火攻,讓北蒼月軍吃了大虧。朕便以爲你所說的這兩物對統一有大用便是這個意思,卻不曾想是另有玄機,你呀你……”
皇帝說完輕歎一聲,收斂神色望着風青慎重說道,“和樂,汝非平凡之女,朕與太子亦非平凡之君。隻要你不離不棄,吾等便會爲你撐起一片展翅的天空,讓我們共同創立一個舉世無雙的繁華盛世。”
太子也鄭重承諾,“父皇所言亦是本宮心中所想,諾既出,絕不負。”
不得不說,風青被他們感動了,“好,有父皇和皇兄的支持,風青必然全力以赴,承君一諾,必守一生。”風青深呼一口氣,慎重說道。
這次談話之後很長的一段日子裏風青的生活便是在孩子、丈夫、農科院三者中度過了。
…………
睿王府,後花園。
陳雲靖探手捂住風青放在桌面的手,揉了揉,目光幽深着,一把将她拽了過來,坐在懷裏,“十全神仙湯果然好味道,青兒可飽了?”
風青滿足的撫了撫肚子,“一碗熱湯下肚,整個人的覺得暖乎乎的。”
陳雲靖黑眸一閃,他聲音微喑,“那麽接下來咱們活動活動消消食兒。”
風青愣了愣,嗤笑着拍打他肩膀,“也不看看這是啥地方,你敢亂來?”
“爲何不敢?”陳雲靖立了規矩,他與王妃在一起時,旁人不得進園子。所以,他膽兒自然是壯的。更何況,他堂堂睿王爺在自家府裏與自家媳婦親熱,誰規定他還得選地方?此刻外面大雪紛飛,亭中溫暖如春,放下帳幔,便是一處銷魂好所在……
吻是愛人間,最爲美好的交流。有了愛情做媒介,有了親吻做指導,不管他二人是蜂戲蝶,還是蝶戀蜂,歡愉之中,低低淺語,都是這世間上最爲美好的癡纏。
火盆裏的炭火配合節奏似的,“噼啪”爆個不停,紅紅火火的燃燒着,兩個人恩愛合美,好一頓折騰,把院子樹上的積雪都抖得撲簌簌下落方才作罷。
風青累得半趴在他的懷裏,下巴挂在他肩膀上,有氣無力。“阿靖……再這般下去,你小心早晚陽虛……”
“無妨!”陳雲靖淺淺低笑,“有青兒在,本王便是八十歲,也依然會龍精虎猛。”
風青“呵呵呵”笑倒在他懷裏,“不要臉!”
許久之後,四角亭的帷幔拉開了……
風青探頭喚了一聲秋香。
秋香匆匆過來,低垂着頭,“王妃,小主子醒來多時了。”
風青心裏“咯噔”一聲,回眸看向陳雲靖,恨不得掐死他。丢下兒子不管,他們兩個卻在這快活,實在不配做爹娘啊。風青着急去看兒子可陳雲靖卻并不着急,慢條斯理地坐起來,理了理身上袍袖,輕攬着她的腰出亭,好一派豐神俊朗的閑适雍态。
正是午後,天微雪,似有一抹陽光。園中樹木,枝葉茂盛,光線反射在積雪上,便是一道道晶亮的色澤。
農科院成立兩年後,不僅對方洪帶回的作物種子的研究有了結果,其中土豆、地瓜等作物已在全國大面積種植,饑荒年間,這些東西完全可作爲主食。而且雜交水稻的研究也有了初步成果。
從此以後西宋國開始正式進入繁榮時期,商業急速發展,大量新作物推廣,糧食豐産,各地都建起糧倉,國庫充盈。
時光匆匆,歲月如梭,轉眼又過去兩個年頭,這些年來太子陳雲宣監國有道,西宋國國運昌平,皇帝決定正式退位。
弘治三十二四年八月十八。
宜齋醮,赴任,啓鑽,除服,納畜,祭祀。
欽天監言,是一個百無禁忌的大吉日。正是弘治皇帝退位,太子陳雲宣繼位大典的日子。
天未見亮,睿王陳雲靖和睿王妃風青便帶着已經四歲同樣盛裝的陳瑞璟來到太廟觀禮。
寅時,陳雲宣身着隆重的帝王冕服,于南郊祭天,具鹵簿導從,詣太廟,太上皇弘治親自奉上冊寶,追谥德慈皇後爲德慈皇太後,抵告社稷。陳雲宣着衮冕禦奉天殿,行登極禮儀,告祭禮成,即皇帝位,改元永祿,大赦天下。
又到了一年一度巡查邊關的日子。這幾年邊關雖然暫時平定了,但陳雲靖每年都會去邊關巡查一番,前兩年都是風青陪着他一起去的,今年因着丞相夫人病重風青沒能有陪他同去。
丞相夫人這次的病來勢洶洶,讓人始料不及,本以爲此次會兇多吉少,卻不曾想丞相夫人福大命大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後又回來了。
風青與劉茵茵伺候在丞相夫人的床邊,小壯壯和大他七個月的表哥——趙皖宏的兒子趙君墨在一旁玩着堆積木遊戲。
丞相夫人雖然身子依舊虛弱,但精神還不錯,她拉着風青的手緩緩的說道,“母親這一病可耽誤了你不少事吧?”
風青笑着拍拍丞相夫人的手道,“母親說的哪裏話,這天下再大的事也抵不過母親的身體重要,再說了我本來就沒什麽事,哪有什麽耽誤不耽誤的。”
丞相夫人虛弱一笑佯嗔道,“傻孩子,說的甚傻話,母親知道你與睿王爺都是有大事要做的人,怎會無事。……對了,眼看就要到年底了,府中應該有不少事需要你操持,再說這睿王爺走了也快有兩個月了,這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如今我這身體已無大礙,有你嫂子在旁伺候就足夠,你就不必日日過來了。”
“是啊妹妹”劉茵茵也說道,“這段時間你兩邊來回跑着實辛苦,如今母親已無大礙,有我照顧着你就放心吧。”
“好,那就辛苦嫂嫂了。”風青從善如流的點頭同意了她們的建議。
的确,臨近年關了王府内有不少事需要她定奪,之前因爲丞相夫人生病她也無心打理,如今既然已經沒有大礙了她也該回去處理自己府中的事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