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青剛一轉身便看到躺地上的兩丫鬟,驚道,“她們這是怎麽了?”
陳雲靖面無表情的淡淡說道,“無妨,隻是太無用吓暈了而已!”
風青看着陳雲靖怪噌道,“你怎麽不叫人把她們擡出去任由她們躺在地上呢?來人……”
很快便有兩名侍衛進來。
“把她們擡回去吧!再讓李公公安排兩名婢女看着她們。”風青吩咐道。
“是。”
陳雲靖扶着風青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被人擡出去的兩丫鬟。
陳雲靖的神情落入風青的眼中,她明白陳雲靖的想法,他是嫌棄這兩丫鬟在關鍵的時候非但幫不上忙還隻會拖後腿,太無能。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風青又帶着胡忠爲三隻臨産的母羊做了剖腹産手術,其中第二,三隻母羊風青是讓胡忠主的刀,風青在旁邊給他當助手順便指導。
胡忠不但對手術的接受學習能力強,術後管理也做的非常好,這三隻母羊加上前面的第一隻都恢複的非常好,風青對此非常滿意。
這天風青把胡忠叫到面前,“胡忠啊,近來你的表現我非常滿意,但這個手術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了的,我呢也不可能一直陪着你,所以你可以在你的徒弟當中找一個膽大穩重的慢慢培養起來以後就讓他當你的助手。”
胡忠似受了驚吓,撲通一聲跪倒,“師傅,徒兒自己都才學了一些皮毛如何敢帶徒弟!”
風青擡擡手道,“你别緊張,先起來,我再帶着你做兩例,接下來你自己應該就沒什麽大問題了,剩下的就是熟練程度了,你就自己找個助手慢慢練去吧。”風青頓了頓又說道,“這段時間你也好好關注一下京城快要臨産的孕婦,如果碰到難産的且願意接受剖腹産手術的我就帶你們做真人剖腹産手術。”
“徒兒遵命!”胡忠聽了風青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澎湃的激奮之情,他是太醫不是獸醫,給母羊做手術隻是爲了訓練,能給真正的難産孕婦做剖腹産手術才是他的終極目标,隻是沒想到這麽快風青就打算帶他做真人剖腹産手術了。想當初自己學醫的時候足足跟在師傅做了三年的學徒師傅才教他把第一次脈。這王妃師傅不愧是聖女下凡果然是恢宏大度兼愛無私,如此神技說傳授給他了就果真毫無保留的全都傳授給他了。胡忠在心中感慨的同時也下定了決心:以後不僅要加倍努力不負王妃師傅的厚望,還要向王妃師傅學習,今後也要把自己的所學傾囊相授與徒弟們,讓醫道之術發揚光大,造福于更多的百姓。
風青自是不知道胡忠心中所想,如果知道了,難不得要羞愧掩面了,她哪裏有他想的那般偉大,一切不過是爲了給自己留後路所做的準備罷了。
時間飛逝,轉眼風青懷孕已經四個多月了,如之前她所說的,她又協助指導胡忠做了兩例母羊的剖腹産手術後便沒再管他了,不過胡忠是一名非常努力的好學生,他就按着風青所說的,在自己的徒弟中了一個穩重又膽大的當了自己的助手,仍堅持不懈的在練習着。
首夏猶清和,芳草亦未歇。
初夏的早上,在涼爽的清風中,夾雜着一陣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風青穿着清涼的夏裝由冬香陪着在花園中散步,爲了以後能順利生産,自從懷孕滿三個月後風青每日早晚都會在花園堅持走上一個小時。
李公公小跑着來到風青面前,“王妃,府外有兩人求見。”
“是何人要見我?”風青問道。
“是……是……京城有……有名的官媒林氏、将氏。”李公公小心翼翼的回道。
風青奇怪,“媒人?找我?給誰說媒?陳江?陳海?還是……你?”風青轉向冬香。
秋香連忙後退了一步,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李公公的頭都快低到膝蓋上了,支支吾吾的說道,“應……應該……是……是來給王爺說媒的。”
“阿靖——?”
風青驚訝後便很快想明白了,如今智玄高僧的假面具被揭穿了,那麽之前他爲陳雲靖批的命格自然就當不得真了。再說自己與陳雲靖成親後非但平安無事還順利懷上了孩子,這越加證明了那命格之說不可信。睿王府現在除了自己一個女主人外既無側室夫人也無滕妾通房,這就是使有些人家覺得她現在懷了身孕無法侍寝動了心思。
風青正琢磨着,旁邊的冬香聽了卻已經氣的不行,“見什麽見,這些人真無恥,以前看到咱們王爺時恨不得離的越遠越好,現在見我們家小姐嫁入王府日子過得美滿開始眼紅了,就想着塞人進來分一杯羹,太可惡了!”
風青挑了挑眉頭一個主意湧上心頭笑道,“見,當然要見,公公,請她們到前堂。”
李公公擡頭看了看風青,雖猜不出她的心思,但也不像是氣話,便答應了一聲轉身往府門口走去。
“王妃,将她們趕走便是了,您何必委屈自己。”冬香仍爲風青抱不平。
風青搓着下巴眯眼笑道,“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既然有人送上門來索性今日就一次性給解決了,省的以後再麻煩。”
“……”
秋香看着風青臉上那熟悉的壞笑,心裏爲等在前堂的那兩名官媒默哀了兩分鍾。
睿王府前堂。
“……懷胎十月啊!王妃與王爺恩愛非常,想必也不忍見王爺這十個月幹等,這魏氏二女,鍾氏幺女皆是嫡出,兩人的相貌也都不俗,一個清秀可人,一個溫柔端莊,關鍵是兩人都十分知書達理知尊卑長幼,必能協助王妃操持府内事務,孝敬王妃,侍奉侯爺,爲王妃分憂,王妃便能安心養胎了!”兩名媒人笑盈盈的說道。
風青放下茶盞淡淡笑道,“誰說本妃懷孕了王爺就得幹等着了?”
雖說風青懷孕期間她與陳雲靖之間真槍實彈的演練較之前節制了不少,但也從來沒有空倉過,再加上這樣那樣的花樣,也算是别有一番風味。
“……”
兩媒人還沒從風青的話中回過味來,又聽到她說道,“不過呢,有人能想到爲本妃分憂,本妃還是很高興的。”
“應該的,應該的……”兩媒人掐媚的笑道。
風青秀眉微蹙,歎氣道,“自從懷孕後啊,這王爺對本妃是越發的在意了,一天到晚的緊張的不得了。”
兩媒人連連笑着點頭,“王爺與王妃恩愛非常那是天下人皆知的,如今王妃有了身孕,這又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王爺緊張一些也是正常的。”
“是啊,話雖如此,可這天天待在府裏什麽也不幹也着實是無聊啊!……唉!真是懷念之前在前線痛快殺敵的日子啊,想當初本妃手屋着兩把大砍刀,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刀一個,一刀一個,從東南境一直砍到北境。從我刀下跌落的人頭哪怕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啊!那感覺真叫一個爽啊!”
“……”
兩媒人咽了咽口水臉色變越來越青。
風青繼續一臉向往的說道,“這回京以後就再沒機會使那兩把大砍刀了,可這習慣了事,長時間不做這心裏就跟貓抓撓似的實在難受。原來吧還能控制控制,自從懷孕以後啊,這情緒波動越發大了,這想砍人的瘾啊越來越難控制了!本妃這兩天正琢磨着去哪兒找兩個人來砍砍,以解解這刀瘾呢,這不剛好你們這就打算送人給本妃分憂來了,真是太好了!”
兩媒人臉色煞白,腿腳發軟,強撐着尬笑道,“王妃,真……真會開玩笑,您是聖女下凡,慈悲爲懷,怎……怎麽會喜歡做砍人這種殘忍血腥的事呢?”
風青一本正經的搖頭,“我可一點都沒有開玩笑,慈悲爲懷的那是觀世音菩薩,本妃雖然是也是神仙,但在天界時卻是專管打殺那些個不守天規,搬弄是非,擾亂天界的壞神仙的,所以天界衆仙都叫本妃——殺神。”
“神仙也分好壞嗎?”兩媒人弱弱的問道。
“那是當然,人有好人壞人,神仙自然也會有好壞之分。”
兩媒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可是,神仙能随便殺凡人嗎?不會受到天罰嗎?”
“随便殺當然不行了,可是你們說的那魏家女兒,鍾家女兒不是自願入府來替本妃分憂的嗎?既然是自願的那就不算是亂殺了,這叫獻祭,就跟有人自願把活人獻祭給河神,山神的道理是一樣的。”
一樣?
怎麽會一樣,人家托她倆來說媒是打算把女兒送進睿王府來當側王妃的,不是來給這個殺神王妃獻祭來的。
兩媒人還沒想好怎麽繼續下來去,又聽風青說道,“雖然拿着砍刀砍人比較爽,但畢竟還是野蠻血腥了些,爲了怕吓到本妃腹中的孩兒,本妃這會兒突然想到了一個比較溫和的辦法,既能讓本妃過過刀瘾,又不會顯得那麽血腥。今日就先讓你倆先體會一番,回去後也好與那魏家女兒和鍾家女好好說道說道,讓她倆也好早些做個準備,這樣等到進府之後會比較有經驗,本妃玩起來也會過瘾一些。”
風青說完便對旁邊的冬香說道,“冬香去準備吧!”
(本章完)